章啊,哈哈哈哈。李白算什麼?只要小爺我稍微認真點,小爺寫詩的功夫比他高明多了。嘿,就可惜小爺我總是不能認真,奈何,唉!”
趙僖在車廂內輕輕的把扇子一收,滿臉笑意的拍了一下小李子的肩膀,笑道:“聽到沒有?聽到沒有?這小兄弟我喜歡,嗯,這可是個人才啊,可以說是文武全才。小李子,不要不服氣,你除了認得字以外,能背誦多少詞句麼?”小李子歪著腦袋,撇著嘴,搖搖頭,‘唉’了一聲。看樣子,趙僖對於厲風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厲風在繼續的大呼小叫,弄得路上的行人、車馬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了他,彷佛看到了瘋子一般。
而趙僖也終於按捺不住,從車廂內鑽到了前面去,和厲風並肩坐在了一起,抓起一小罈子酒,和厲風同時大呼小叫起來:“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唱完,兩人酒罈子一碰,同時灌下了肚子去。
趙僖大笑:“能喝酒的人,就是好人。”
厲風乾脆的拍打起趙僖的肩膀來:“哈哈哈,你能喝酒,豈不是在誇獎自己是好人麼?”趙僖看到厲風敢拍打自己的肩膀,本能的臉色陰沉了一下,肩膀微微的往後面一縮。但是聽得厲風說的話,他不由得臉色滿是笑容,仰天大笑起來:“那是,我不僅僅是好人,還是貴人,哈哈哈。。。黃帝鑄鼎於荊山,煉丹砂。丹砂成黃金,騎龍飛上太清家。雲愁海思令人嗟,宮中彩女顏如花。飄然揮手凌紫霞,從風縱體登鸞車。登鸞車,侍軒轅,遨遊青天中,其樂不可言。”
厲風大讚:“妙啊,趙兄你果然是豪氣啊。騎龍飛上太清家。。。宮中彩女顏如花。如花,如花,哈哈哈,果然妙極。”厲風心裡偷笑:“等不及表明自己的身份了麼?唉,我知道你的來頭很大,但是不用這麼著急麼?”
車廂內,小李子垂頭喪氣的在那裡哀嘆:“這下完蛋了,主子的體面,全都沒了。幸好這裡沒有認識主子的人,否則,那監察御史可是會狠狠的告上一狀的。私離封地就是重罪一條,還不顧王家體面大呼小叫,唉,主子起碼要被幽禁,小李子我,就是屁股開花的下場。。。主子,你不要折騰這麼厲害好罷?”
在兩個人的狂呼亂叫中,在小李子的私下抱怨裡,馬車朝著杭州緩緩而去。
進得杭州城,正是中午時分。厲風探出頭去,搖頭嘆息到:“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蘇州、杭州倒是齊名的。就是不知道杭州的美女,是否有蘇州的那麼秀麗動人。趙老哥。。。哎呀,現在應該叫你掌櫃的,你說這杭州的美女如何?”
趙僖差點一口氣憋死,他心裡暗道:“啊?我堂堂一。。。居然變成掌櫃的了?哎呀,也是,叫我主子的話,他還不算這麼親近的人,那他也沒有其他的話好稱呼我呀?那也只能叫我掌櫃的。。。誒,傳出去非要被笑話的,掌櫃的,掌櫃的,怎麼就好像我是開青樓的?”趙僖搖搖頭,拍打了一下車伕的肩膀,喝令到:“去‘玉華’綢緞鋪。”
那車伕對於杭州的大街小巷看起來很是熟悉,聽得趙僖的吩咐,也不多說,駕馭著兩匹拉車的馬兒很快的就到了一家三開間的綢緞鋪前。車伕笑著回頭介紹到:“客官是來買綢緞的麼?這可是找對地方了。要說綢緞麼,這松江府的貨色如今是上好的了,這裡就是專營松江府綢緞的店家,那花紋最是精緻不過了。”
厲風嘖嘖連聲的說到:“你說什麼呢?說什麼呢?我家掌櫃的是這裡的老闆,還採購什麼綢緞啊?得了,小李子,你看著心情好壞給帳吧,我伺候著掌櫃的進去了。。。啊,不要給掌櫃的省錢,你就多打賞一點吧。”
趙僖樂得眉開眼笑的:“是啊,小李子,不要給主子我省錢,你多打賞一點。”說完,就在厲風的攙扶下跳下了馬車,搖搖擺擺的走進了綢緞鋪。厲風對著滿臉鬱悶的小李子擠牙一笑,嘿嘿有聲的跟了進去。
小李子黑著一張臉,抓起了趙僖的隨身包裹,隨意的丟下了一張飛錢,在車伕連聲的道謝聲中,跳下馬車,緊跟著厲風走了進去。那車伕看著那註明了一千兩白銀的飛錢,不由得咋舌到:“果然不愧是大老闆啊,這打賞就是一千兩銀子。我的老天,他們家有多大的家當,經得起他們這麼花費啊?”
小李子聽得車伕的喃喃自語,不由得心裡大悔:“哎呀,給個十兩八兩的就足足頂天了,我小李子是被那臭小子給氣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