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在哆嗦著的門人弟子,朝著那一片金壁輝煌的樓閣飛了過去。
呂風笑了笑,正要收起天空的幻像,突然一篷彩光從他的胸前噴了出來,在空中化為一面明亮的光鏡。小貓詫異地回過頭來問道:“風子,怎麼了?”他有點興奮地搓動著拳頭,似乎想衝進青城山好好的找幾個道人揍一頓。
水元子凝重地搖搖頭,歪著腦袋嘀咕道:“怎麼像是爺爺我在懸空島佈置下的那個傳音法陣?搞什麼古怪?”
正說間,一個面板黝黑,高高瘦瘦的道人出現在光鏡中。那道人正恭謹地趴在地上,磕頭如蒜的大聲說道:“雙仙宗門下弟子黑鴉道人叩見兩位宗主。今日煩擾兩位宗主,委實出於無奈。”那道人小心地抬頭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動靜,這才繼續說道:“當年那教唆我海外同道大舉入侵中原的僧道逆,今日又到了懸空島外海面。”
呂風皺了下眉頭,尖著嘴巴,模仿著丹青生的聲音陰聲說道:“他來了又怎的?他做了什麼?在破島外的禁制不成?”他原本模仿的聲音就七成相似,再加上水元子佈置的那個傳音法陣的作用,就和丹青生的聲音一模一樣了。他這一開口不要緊,卻把旁邊的趙月兒嚇了一大跳,眼神古怪地看著呂風,不解他為甚變音了說話。
那黑鴉道人被一隻大手猛地推開,一個鬚髮蒼白的老道興沖沖的出現在光鏡中,那老道大聲的叫嚷道:“宗主,可正是那僧道逆做出了事情了。看到我懸空島弟子緊實禁制,不外出接待他,他居然夥同幾個法力極其高深的人物,破解懸空島外七十二島的禁制,想要取走宗主在上培植的靈草。”
黑鴉道人猛地撞開了那白髮老道,重新出現在水鏡中,很是表功地說道:“宗主,弟子帶領百餘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暗地裡祭煉了‘九子陰魔消神幡’,在島上暗算那隨道僧道逆一起來的幾個道人。原本已經重傷了一個,卻被他們用一件威力奇大的法寶給破解了。”那黑鴉道人舉起拳頭,惡狠狠地說道:“僧道逆當著我們雙仙宗上萬門人的面,強行攻擊我們的護島禁制,分明就是不給宗主面子。我們……”
呂風打斷了他的話,冷漠地說道:“做得不錯,可是修煉這等無形煞魔之寶,你們也不所魔頭反噬,把自己的元神坑陷了進去麼?這等魔器不是不能用,可是下次要小心了。”一句關懷的話語,感動得黑鴉道人熱淚滿眶的,連連點頭不迭。
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水元子,呂風下令道:“不要去理會他們。這護島的禁制,乃是水仙人佈置下的太古法陣。威力宏大至極,就算是在羅金仙也破解不了。怕他們怎地?你們有閒心,就時不時用點能夠遙空算計人的法術陰算他們。若是沒有那份心思,就當看著幾條狗在外面叫嚷罷,不用理會的……哼,本宗主親自和他們理論去。”
幾個雙仙宗的道人同時在水鏡中出現,連連點頭應是。呂風大袖在那水鏡上撫動了一下,那傳音法陣已經和懸空島的護山法陣連結在了一起,透過數萬裡外的那法陣,讓他看到了懸空島外海正在發生的事情。
那僧道逆手中舉著一個密佈著鋸齒的法輪,從上面釋放出了無量數的烈火沙塵,朝著一座隱隱約約的顯出了身形的小島攻擊著。那一股股的烈火沙塵似乎極重,飛射出去時反震的力量讓僧道逆整個身體都在輕輕地哆嗦著。四周的空氣、雲層在胡亂地翻滾著,那小島附近的海面,已經被衝起了數百丈高的水浪,隱約有海底的怪物在那浪頭中出沒,做出一副想要向僧道逆攻擊卻又不敢的樣子。
另外有三個羽氅高冠,面容古樸清秀,渾身清氣繚繞的道人踩在雲頭上,在僧道逆的身後戒備著。居中的那個道人滿臉的陰狠神色,臉上還有一點點傷了元氣後不正常的慘白色,想來就是那個受了黑鴉道人陰魔侵襲的道人。他們並沒有參與到僧道逆攻擊禁制的行動中,而是每個人手指一道極亮的劍光,隱隱地護住了本方四人的身形。
趙月兒皺起了眉頭,指著水鏡中出現的那三個道人沉聲說道:“這三人卻是很古怪,他們怎麼看起來和靈先生很是相似的,莫非是同路人麼?”修習了西王母的升神術,趙月兒對於靈氣的波動極其敏感,雖然只是在水鏡陣法中遠遠一瞥,卻也能發現那些道人和靈先生之間的相同之處。
呂風沒有說話,卻聽得那光鏡中傳來了僧道逆的喝罵聲:“一群海外蠻子,有了兩個散仙做頭目,就連老朋友都忘記了?當年無涯老祖他們還在的時候,我僧道逆在哪個島上不是被敬若貴賓的?氣死貧僧了,居然關著大門不讓貧僧進門,那就怪不得貧僧了,先攻破了你們的狗屁禁制,採光這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