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動靜,雪花飄落,寒風吹拂,值夜的龜奴在走廊內哆嗦成了一團,後院的柴房內,那些倒黴的軍漢正凍得渾身發青,就在柴房的旁邊,那肥胖的廚師也正在和自己的老婆幹著和厲風同樣的事情,兩人互相鬥嘴,充滿一種古怪的和諧的快樂。
厲風的神念轉向了上方,看向了那虛無的黑漆漆的天空,看著無數雪團一團團的緩緩落下,其中有著一種近乎永恆的美感。厲風的神念俯身向下看去,天如羅蓋,地如棋盤。他近乎已經有了和天地一體的感覺,一股極其精純的天地元氣‘唰’的一聲順著他的百會穴衝進了他的身體,融入了他的真元之內,厲風渾身都顫抖起來。
就在這個當口,厲風所有的精力都爆發了出來,他發出了最後的顫抖,一瀉千里。他的精神頓時為之模糊,無力的散開,一絲絲的向著四周的天空飄散了開去。就在這靈肉都在享受極大快感的時候,厲風居然第一次真正的和天地聯絡了起來。‘無慾無求,清淨自然’,生平的第一次,讓厲風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這個玄奧的境界。
強大、精純得可怕的天地元氣傾瀉了下來,這是比‘九陽聚元陣’中凝聚的元氣更加強大的。厲風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真正的‘天人合一’的境界,體內的真元以一種可以清晰感覺到的速度在瘋狂的增加著,他的身體上湧出了大量的汗水,洗筋伐髓,每一個細胞都在這極度精純的天地元氣中歡呼雀躍著,被無限的強化著。短短的一盞茶的時間,他的肌肉就再次的膨脹了一圈。
厲風睜開了眼睛,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幸運,一個一輩子沒有接觸過女人的初哥,在生平的第一次傳宗接代的大事完結後,因為心靈上的振盪,因為身體的疲累,居然在和天地的契合中達到了一個甚至邪月子他們都還沒有達到的地步。這已經註定了厲風日後的修煉道路要比邪月子他們要快一些,這種真正的‘天人合一’的境界,是隻有一元五老和那渾渾噩噩的靈光子才達到了的境界。
厲風則是絲毫沒有這樣的覺悟,他此刻看著身體下方已經昏迷過去的少女,心裡突然湧出了一絲無聊的感覺。他起身,赤身裸體的站在了窗前,開啟了窗子,任憑寒風狂暴的吹打在了他赤裸的上半身。他看著自己的下體,突然冷笑起來:“這就是傳宗接代麼?用剎那間的快感去換取一個繼承自己血脈的人?嘿嘿,人生不過百年,百年後,如果還想要人家記得自己,就只有靠自己的子孫了吧?”
“所以,那些皇帝都希望百子千孫,希望自己的王朝萬世不絕,因為他們不甘心自己的雄圖偉略就此煙消雲散,他們不希望自己的赫赫英名就此灰飛煙滅。所以秦始東海求長生,漢武扶道練金丹,都是這樣啊。他們太偉大了,偉大到他們不甘心自己的消失,他們想要永遠的留在這個世界上。”
厲風狠狠的握緊了拳頭,渾身的肌肉一塊塊的抖動起來,他在無聲的對著黑漆漆的天空咆哮:“老子也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啊。。。如果我只是蘇州府的那個小混混,我只要吃飽、穿暖,我這輩子別無他求。但是,我現在不是,我現在是一元宗的弟子,一元宗的修士啊。”
厲風在心裡瘋狂的吼叫:“憑什麼?漫天神佛,你們可以端坐雲端,俯視眾生,而我厲風,則只能在這世間掙扎嘶吼?憑什麼?”
死死的咬著牙關,厲風橫了在床上低聲喘息的少女一眼,緩緩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抓起了龍泉劍,在桌子上丟下了兩錠黃金後,緩緩的開門走了出去。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種絕決的明悟,他仰頭看天,臉上掛起了一絲邪邪的微笑。輕聲的橫著蘇州府的俚語小調,厲風搖搖晃晃的走下了樓去,用腳踢了踢一個在走廊裡向火的龜奴,問到:“我叫你們媽媽辦的事情,辦好了罷?”
那龜奴看得是厲風,連忙站起來點頭哈腰的說到:“大爺,您放心,事情已經辦好了,那些傢伙的下體都被抹上了髒物,只要是有經驗的人,都可以看出來他們是剛剛房事過的。而且剛才給他們每人都灌了一斤多東北二鍋頭,保證他們滿身的酒氣,瞞不過別人的。”
厲風扔了一塊銀子過去,點頭說道:“很好,很好,如果有人來追查這件事情,你們也就按照我給的口供說。如果出事了,我給你們擔著,要是你們誤了我的好事,我會找你們‘醉香樓’算帳的。在燕京城,大殿下想要封掉一座樓子,抓幾個人,不是難事吧?”
那龜奴面如土色,心裡暗暗叫苦:“你們幾位大爺爭權奪利的,可就害苦了我們老百姓了,吃這青樓飯,你當容易麼?”可是他怎麼敢當著厲風的面抱怨?他只能是唯唯諾諾的說到:“是的,你老人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