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就是這邊吧。” 徐子帥勒住馬繩,左右環視,胯下駿馬氣喘吁吁,就連手中牽著的駿馬都疲憊不堪。 他們一人兩馬,趕了一晚上路,終於抵達目的地附近。 “我下去找找。” 南方冬天不算冷,密林中有許多闊葉大樹,陽光斑駁。 眼見叢林密佈,向長松就要下馬,卻被徐子帥攔住。 “不用,我去,你去附近村子看看有沒有馬車,僱幾輛過來,剩下的交給我。” “也好。” 向長松調轉馬頭,依照地圖示註去尋鄉鎮。 四師兄平日裡雖放浪形骸,辦起正事來還是靠譜的,天賦更在幾位師兄弟前列,對付幾個山賊,手拿把掐。 徐子帥將馬系在一旁的樹木上,孤身入林。 山林地形複雜,即便武師耳目強大,他也足足找了一個時辰。 兩米高的山寨大門矗立林間,徐子帥沒有冒然行動,他收斂氣息,潛入進去晃了一圈。 山匪盡皆油光滿面,手臂之上滿是刺青,非受盡壓迫之輩,全是潑皮成眾,聚嘯山林。 他還看到一個房間內關著幾名披頭散髮的女子,最小的才十歲左右,被鐵鏈拴住脖頸,面前擺放著佈滿黑油的破碗,臭味濃烈。 難怪官府點名要人頭。 徐子帥確認懸賞單上所言無誤,回到山門前,於一棵足有人腿粗的喬木前站定,腰間長劍一閃,根本看不清動作,整棵大樹便緩緩塌下。 枯枝碰撞折斷,發出巨大的聲響,山賊們悚然一驚,紛紛走出房間,爬上大門一探究竟。 一根前端被削尖,製成木矛模樣的大樹從林間驟然飛出,裹挾著恐怖氣流,狠狠摜在大門之上,大門瞬間破裂,連帶著門後的兩位山匪一同被砸飛。 巨嘯響驚飛林間鳥獸。 煙塵四起。 山匪們跌倒在地上,胯下黃湯不斷,嚇得完全失聲。 “浪費兩條狗命,太可惜了。” 徐子帥拍拍手上灰塵,緩步踏入山寨,他看向一旁倒地的豁牙山匪,折斷一根樹枝,輕輕拍打他的臉頰。 “喂,你們當家的呢?” 豁牙山匪被嚇得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指向木門下的肉泥。 “哦吼,死了?真麻煩。”徐子帥撓撓臉頰,縱身一躍跳到僅剩一截的木架上,拿出根繩索大喊,“大家不要害怕,聽我說,我來這裡只辦三件事,一是抓人,二是抓人,三還他孃的抓人,都乖乖的,一個個上來把脖子套進這裡面。” 角落陰影中,一位禿頭山匪手指動了動,見似乎沒人注意到自己,兩條腿微微挪動,一點點往後退,退出四五米後,起身便逃! 嗤。 禿頭山匪低下頭,一根帶血樹枝直直插入地面,他伸出手摸了摸,不知何時,胸口處破開一個拇指大的血洞。 噗通。 山匪跪倒在地上,身下緩緩溢位鮮血。 “誒,都說了,讓你們聽話,怎麼就不聽呢?快,上來,把脖子套進來!” 等向長松帶著車隊回來,二十多位山匪被當成狗一樣一條條栓在樹上。 “山寨裡還有幾個女人,幫忙解決一下。” “我去看看。” 帶上幾個戰戰兢兢的車伕來到山寨,大門狼藉,厚重的木門下還壓著肉泥,鮮血淌的遍地都是,向長松對此見怪不怪。 徐師兄是個孤兒。 只不過他比梁師弟要幸運些,也不幸些。 他曾有一對收養他的養父母,後來山匪過村,為了保住那隻能生蛋的母雞,全都沒了。 徐師兄恨透了山匪。 平陽鎮百里內,也沒有一個匪寨。 ...... 夜晚。 今日份特訓終於結束,梁渠累得想在演武場上趴下。 可一閉上眼,他就想到放在床下的伏波槍,精神亢奮起來。 吸收完藥浴,一遍樁功練完,恢復好氣血的梁渠拿出長槍,自顧自的欣賞一陣,便扛起長槍,在院中練習起來。 月光輝灑在身上,赤裸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 他用上了全身的力道,全身肌肉糾結起來,像一隻趴伏著的豹子。 氣血流轉,肌肉分明的雙臂有力的壓抬大槍,每一根線條都流暢至極。 光從身材上看,完全可以媲美前世最頂級的游泳運動員。 有時候,站在房間內的銅鏡前,梁渠都不敢相信鏡子裡那些完美無缺的線條屬於自己。 三個多月的時間,他的身高暴漲,從飯都吃不上,一米六出頭的小個子,暴漲到一米七五,並且勢頭迅猛。 陸剛師兄在打造伏波前,又給他摸過一次骨,測算過骨齡,以決定長槍長度。 最終給出的結論是,依照目前的趨勢下去,梁渠身高會定型在五尺六到五尺八之間,即一米八五以上! 完美。 梁渠深呼吸,於月光下縱情揮灑著力量。 烏金色的槍芒越發鋒銳,像是倒映著星星的碎片。 拳頭在擊打堅硬物體後,會出現微不可查的裂縫,身體便會開始修復,當修復的次數越來越多,骨密度便會不斷加強,屆時揮舞出的拳鋒會更加堅硬! 靈兵同樣如此,每一次的碰撞,揮舞,都會讓它調整自己,以求更貼近兵主的需求與作戰習慣。 靈兵已經不能稱之為兵器了,它就是活的生物! 只要不遇到毀滅性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