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就這麼怒凝著床上沉睡的人兒,心疼,心痛,什麼情緒都有,就連胃痛都來作怪,加深了他的憤怒。
帶著血絲的鷹眼狠狠注視著她半晌後,單膝跪了下去。他不想驚動她,深呼一口氣後,只是輕柔的封住她的唇,在他最眷戀的唇上來回輕柔摩挲,強忍住下腹逐漸升起的慾望,沒再有進一步的動作,靠著極大的自制力才讓自己離開那片馨香唇辦,然後起身,邁步走了。
幾乎在他轉身的同一時刻,恭卉就睜開眼,但沒能見到他轉身前眼底的那份心痛溫柔,她看到的,只是他掙扎離去的背影。
他為什麼不叫醒她?為什麼就這麼走了?他不想同她說說話嗎?不願給她一絲安慰嗎?
等了他那麼多天,等到的只是他冷漠的幾眼,以及蜻蜒點水的輕觸?這說明了什麼?代表了什麼?
這樣一點一滴的冷落,一分一毫的拉鋸,簡直教人一層層的往下墜落,在不明白他心的情況下,她怕極了終有一天,她會將自個兒逼進死衚衕。
淚盈於睫,心紊亂無章,惡寒在他轉身時就已經侵襲,今兒個,她又註定無眠了吧……
第十五章
今兒個的馬廄不同於以往。
永璘身著內襯狐毛的雪袍,就坐在馬廄裡頭,寫意的表情說明他有意久坐。
新任總管小冢操著日本口音,滿頭大汗的由內庭奔來。
“貝勒爺,您怎麼坐在這種地方?這會髒了您的身的!”他低著頭,不安道。
“說得好,我這一陣子不管事,這馬廄竟就髒到令人做嘔,嘖嘖,我說你這總管是怎麼管事的?”他欽凝著眉宇,沉聲質問。
“這……管馬廄的另有其人!”小冢趕緊推卸責任。
“誰?叫出來。”
“喳!哪個奴才負責的,還不滾出來!”小冢轉身,立刻變張臉的大吼。
恭卉白著臉站出來。“是我負責的。”
“就知道是你!事情都做不好,瞧,貝勒爺責備了,還不去領罰!”他凶神惡煞的斥責。
“喳。”她走向永璘。“請問貝勒爺哪裡不滿意?”她幽幽的問。
事實上,這問馬廄在之前負責的人手中,本來就打理得很乾淨,她為求更加潔淨,一早就起來再仔細刷洗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