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可現在是了。你們這什麼江湖盟主,什麼江湖第一,怎會容我這樣一個女子去沾染?就好比名門不恥賤民,像我們這樣的女子不過是玩物罷了,我懂!”
藍雲的手捏上了浴盆的邊緣,他臉色有點發青,但話語卻似夾雜著無奈:“你知道就最好,所以你別……”
“所以你放心,我不求別的,我只是不想被他忘記,我可以面對他說不要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忘了我。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啊,我怎麼能讓他忘記了我……”寧兒說著淚落了下來,可這時她卻聽到了“啪”的一聲,浴盆的邊緣竟被藍雲生生掰下了一塊來。
“這……”寧兒吃驚的帶著淚看著藍雲,而藍雲轉了頭顱,只留下後腦勺給寧兒。當寧兒一個呼吸,他又轉過頭來,看著寧兒輕言:“好了,出來吧,差不多了。”
出去?我這衣裳是溼透的,我如何……
寧兒為難的看著藍雲。
“好了,我走了。你快把衣裳換下吧,一會我讓下人送來食物。”藍雲說完就走了,沒有絲毫停留。
寧兒看著房門被掩上,低頭看著那浴盆上缺下的一塊空檔,心裡怪怪地:她想到他那毫不停留的身影,可笑著自己的多心,多情。可看著那塊被他掰出的缺口,心中又不解著藍雲這是生的什麼氣?
難道是他見自己執迷不悟而動了怒嗎?
寧兒胡亂想著從浴盆裡出來,奔至床前準備換衣。可是,床上除了一張攤開的布帕,什麼也沒有。
換衣?拿什麼衣服換呢?
身上涼涼的寒意,讓我寧兒看向那件鋪散在桌上的白衣。
換嗎?
她終於脫下了溼漉漉的衣裳,用棉布擦身後,穿上了那件花衣。因為沒備褻衣,那花衣就貼著她的身,沒有阻隔的服帖在她的肌膚上。
寧兒走向銅鏡,盯著鏡中那美麗的衣裳。她想起了在宮裡就寢時的錦衣,它們綴著花,嵌著絲,繡著福圖。她曾覺得它們很美,可是此刻她覺得它們很俗,仿若身上這件花衣才透著靈氣,合著大雅,才堪堪與她相配。
對著鏡子,旋轉了身子,花衣輕旋。
原來是我將自己當做了那桃花仙子。桃花衣配桃花人?寧兒笑了,笑的有些悽苦:我現在只是一個落魄的公主,一個下賤的妓女,一個被羽遺忘了的人,哪裡談的上仙子?
“砰砰”有人敲門,寧兒去開了門,立刻有下人提著食盒進來,在她的面前一一的將餐飯擺在了桌上。
“姑娘請用,稍後燕兒來取。”那稱自己燕兒的下人說完就出了屋門。
寧兒看著那些精美的食物,去了桌前就坐。她顫抖的拿起了碗,拿起了那副銀箸,她的淚混合著飯食進了口。
味蕾的滿足,精緻的菜色,讓寧兒流淚,她恍然發現她貪戀這樣的感覺。
當用餐完畢後,那叫燕兒的帶著下人收拾了碗筷後離去,寧兒目送著她們消失在桃花林裡想起了自己在宮中的日子。於是她看著窗外的桃花林,想著記憶中的一切,那一幕幕美好的一切。
……
“爹,您能確定嗎?”藍雲坐在椅子內,皺著眉。
藍盟主背對著藍雲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吃不準。”
“您吃不準?她看起來和我娘那麼像,您竟然說吃不準?”藍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難道爹真的把娘都忘乾淨了嗎?”
“砰”的一聲,藍盟主拍了桌子,他回頭看著藍雲:“老三不懂事要氣我,難道你也不懂事了嗎?我忘了你孃的話,我這些年都在做什麼?”
“可是你卻見她之後無法肯定……”
“我當然無法肯定!她看起來,像,可是又不像,你們弟兄都有著我的眉,我的眼,你們孃的鼻和唇,可是,可是她不同,我一眼看去,就彷彿看到了你娘,可是,可是我這些年從來就不知道我還有個女兒!好,退一步,就算你娘當年騙了我,孩子沒死,她是!可也不對啊!倘若她是我的女兒,你娘呢?你娘怎麼會讓她流落到青樓去?還有那個容艾!他怎麼會讓你孃的孩子變成一個妓女!我現在要做的是查到這個丫頭的身份,可是我先後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還沒有音訊!你叫我確定?我怎麼確定?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用她給我佈局。”藍盟主的肩膀在抖動著。
“用她佈局?”藍雲眉眼一凝:“爹的意思是說那幫找事的宵小,還是說……容叔?”
藍盟主看著藍雲嘆了口氣:“都有可能!你說你見她時,她一甩手便有氣浪如刀襲來,可是我探過她的氣息,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