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是那陣。當時我正覺得難受。鐵面叔叔卻捂著手掌大笑。口中不斷喊著好。好!聽地我愈加難受。可是我想開口卻開不了。想動卻動不了。正在難受地時候。邢爺爺來了。他一見我。竟也大笑起來。可是他們卻沒人知道我好難受。我地身體我好像都控制不了一樣。偏這個時候他也對我出手起來。然後我竟自己拿起鞭子就和他打了起來。容艾哥哥。容艾哥哥。你信嗎?真地不是我。那時候我地身體根本不聽我地話啊!我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地手拿著鞭子抽打。可是我卻無能為力。”春兒地眼中浮現地是極大地恐懼神情。
“然後呢?”他此刻更關心的是接下來的事,她說她殺了人,那她殺了誰呢?
“然後,明明邢長老是可以制服我的啊,可是他似乎不想,他只是招架和不斷地出招,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竟然趁他架招的時候,一鞭子纏上了他的脖子,然後,然後……”春兒無法言語下去,她渾身顫抖。
“難道你抽動那鞭子扭動了他地脖子?”他能想想到那個血腥的畫面,以為她不止一次的被要求去這樣擰斷樹木,而他是見過她的鞭子撤下後,那樹木斷枝崩毀的場面。
“我也不想啊,我大急,在我鞭子抽動的一瞬間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往後倒,但是我聽到了鐵面叔叔慘叫著邢爺爺的名字。等我醒來的時候,只看到這斷了的大樹,卻沒見到人,我嚇地跑去找苦藥和鐵面叔叔,可是他們閉鎖了門不肯見我,我喊他們,他們都不理我,就連靈媒姑姑都對我說她再也不想看到我,她說我是妖怪,說我,說我殺了她爹邢爺爺,容艾,怎麼辦?我殺人了,我,我該怎麼辦?”春兒聲音帶著無助,她看著他,雙眼含淚。
他一把將她拉在懷裡,撫摸著她的背:“不哭,不怕,我想邢長老應該沒事。他教我奇術的時候,我見過他的幻移本事,我相信,你擰斷的不是他的脖子而是這顆大樹……”
“可是我看見了我的鞭子纏上的是他的脖子啊!”
“幻術會讓你地眼睛上當的。”他輕聲說著眼掃四周:“你瞧,地上連血跡都沒,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邢長老那麼有本事,雖然你已經很厲害了,但是你才七歲啊,你當真以為你殺的了邢長老嗎?”
他的話語終於讓在他懷中抽泣與惶恐的春兒便的安寧,她看著容艾在又一次雙肩抽動後問到:“為什麼你這麼冷靜呢?為什麼你不怕我呢“我從小學會的就是冷靜,就如同你被他們抓著要練習功夫一樣,我練習的就是如何冷靜,如何把一切都放在心裡。至於怕嘛,我為什麼要怕你啊,難道因為你說地你殺了人嗎?春兒,其實我也殺過人啊!但是我殺地是那些該死的人。邢長老和鐵面,對了還有苦藥,他們都在苦心地培養你,他們有時叫你去殺,叫你去抽打別人,雖然在我看來,對你是有些殘忍,可是我卻知道他們是對的。你這般純潔的心,若是將來離開這後莊,只怕無法在塵世裡生活下去。”他輕聲說著,卻第一次明白為什麼紫發男子會救自己,而後帶著他到了這雪山,把他的女兒交給自己,或夫君,或奴僕,終其一生的守護,為的不就是為她化解一切危機,為的不就是讓她在面對危難的時候,由自己為他撐起一片天嗎?
“轟隆”一聲,悶悶地雷響了起來。
陷入回憶的容艾終於回神凝視眼前的睡顏。
他有些唏噓的嘆了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再看著寧兒昏睡的容顏,心中一時竟是百感交集:春兒啊,你同她這般安靜的睡顏已經多久沒見到了呢?好像從你第一次溜下雪山的後,就再也不能看到了……哎,為什麼我預料不到後面的事,如果我當初阻止你下山該多好?也許我們就……不,阻止了有用嗎?你與他相遇,心還是會給他吧。我不該理你太近,近的讓你看不到我的一切。你與靈媒都不同。她痛過之後看到了苦藥,可你呢?你雖想起了我,可是依然卻看不到我的心……
“老爺!”忽然有家丁叫著,容艾忙回頭去看,並示意他小聲一些。
那家丁到了容艾身邊小聲言語到:“老爺,夫人見您還未回去,叫小的催您回府……”
“你就和她說,今天兵部裡的事很多,我一時不得空,叫她早些休息不必等我。”容艾說著便要擺手示意那家丁離去。
“老爺,可是這天怕是要落雨,您不回去,夫人一定會著急,小的擔心夫人的脾氣一上來,回親自去兵部接您……”
“哼,大半夜的你們就不能攔她?婦道人家半夜出街成何體統!你們給我攔了就是。當真仗著自己是大司馬的女兒就可以隨便出入到宮門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