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授人以譏。
所以他對沉祝天的開場詞,絲毫沒有聽進去,腦海裡只想道:“這是真正道行的比試真正優勝劣敗之戰啊自己修煉十多年,這一戰將作自己歷史性的一番印證了。”
在嚴肅的沉默中,北野心中雖寒,但是當他現幾十道目光同時注視著自己舉動時,心中的豪氣倏然抬頭,他暗忖道:“我今天如不能勝過對方,對方恐怕也不會對我馬上就施展辣手,畢竟對方是想拉攏我,可是,如果對方別有企圖,恐怕就不好應付了”
想到這裡,北野雙目神光湛然,神情嚴肅地一拱手道:“尊者大人從酆都三千窟遠道而來,竟設下‘十八鬼子絕魂陣’,晚輩何德何能,怎敢受此大禮!”
沉祝天冷冷道:“好說!閣下能闖過本尊二十一名弟子四道截劫,本尊教深感欽佩,耳聞閣下神通秘術頗多,本尊今日正想領教一番!”
北野目光一掃鬼尊沉祝天身後一群鬼修,見有的鬼修目光對自己充滿憤怒,有的則露出感激之色,心中一轉念,覺得兵敗在驕,謙為貴,聞言朗笑一聲道:“前輩言過其實,晚輩如不承貴方有意相讓,早已凶多吉少”
沉祝天微微一哼道:“閣下何必自謙,本尊現在持最後一道,此番印證不論勝負,閣下皆可作為我酆都三千窟的朋友”
北野語氣一肅,介面道:“前輩如有差遣,晚輩定當不遺餘力,如果動手,反為不美!”
鬼尊沉祝天仰天狂笑,道:“好個反為不美,這話說得固然不錯,但是”話聲到此一沉,臉寒如水,道:“本尊二十一位弟子,擺下四道截劫,竟全軍潰退,本尊如依你之言,袖手無視,我這鬼尊豈不是很沒面子?”
北野一見婉言無效,劍眉微剔道:“如此說來,前輩是非動手不可了?”
沉祝天冷冷一笑,道:“聞得小友有一道三昧真火符,本尊正想借機印證一番。”
語音甫落,大袖向後一揮,身後諸多鬼修,身形倏如電光一般,齊齊退出十餘丈。
北野聽得傲氣大,長笑一聲,道:“前輩既欲動手,晚輩只好奉陪。”
他語聲一落,向旁邊兩女一打眼色,兩女對視一眼,滿懷憂慮地後退百米。
“嗖”的一聲,北野翻出三昧真火符,雙手法訣緊握,抱拳道:“請問前輩,如何印證法?”
沉祝天語寒如冰,道:“本尊不動用法寶,鬥你的諸般妙術,不論時間,只論勝敗!”
雖然對方不動用法寶,表面看上去對北野大大有利,但是北野聽得心中一凜,如果對方敢如此,豈不是正名對方的防禦之術和其他神通更為厲害嗎!沉聲道:“晚輩以為這種打法,太耗時間,既欲分出勝負,何妨換一種決的方法。”
沉祝天冷冷一哼,道:“你如有好的建議,儘管請說!”
“晚輩與前輩周旋,如果前輩不動用法寶,一時勝負難分,而時間一長,晚輩論法力修為遠不及前輩精深深厚,如此一來,晚輩必然中途精疲力盡,油盡燈滅,血脈枯竭,前輩就算贏了晚輩,恐怕也沒有可喜之處,故而建議各以修為,相互攻出最強的攻擊。”
北野話一說完,身形一晃便向前飄了百尺,紫晴耳聞此言,心中大急,嬌呼道:“北師弟,你”
北野轉身擺擺手道:“師姐,鎮定些,我心中自有計較。”
他知道,紫晴驚疑於自己的棄長就短,大出常規,忙出言示意安心。
其實,他雖然明知敗多勝少,表面上這番話是他吃虧,但是此刻他已經將最大的優勢拉給了自己,正如那沉祝天所言,如果他不動用法寶,而北野則是可以運用的,在這種情形下,藉助法寶的威勢和相剋壓制的功效,或許能夠爭取一線取勝的生機也說不得。
三輪攻擊,大家各處最強,北野無疑將全身法力提升到臨爆點,再加上諸般法寶,結局還真的不好講
沉祝天耳聞此言,不覺神色一怔,旋即狂笑,道:“你難道不怕吃虧?”
北野淡然一笑,道:“謝前輩提示,區區昂軀七尺,頂天立地,三擊定成敗,敗固甘心,勝亦舒服。”
這幾句話說得神采飛揚,就連一旁的二女及諸多鬼修,也聽得熱血沸騰,暗暗喝彩。但沉祝天卻臉色一片陰寒,敢情他認為北野有意輕視於他,緩步上前三米,冷冷道:“閣下人既有此言,死不為冤,就請三擊決勝負!”
沉祝天眉角隱泛煞氣,語聲一落,身形橫空而起,雙臂已緩緩抬起。
北野此刻早將生死置於度外,見對方身形已起,倏然雙腳一點,駕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