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千剎門的規矩,今天都要受到懲罰,否則我千剎門數千年的威望何在!”
說完,只見血影嘿嘿一陣冷笑道:“小友,你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本尊心狠手辣!”
雙掌迅揚,化為兩道巨大手爪,向鄒暮雪的銀色三角環法寶抓去。
只見一道奇寒陰風,如海濤怒嘯,疾湧而出。
鄒暮雪豈會就此束手,連忙拍出百道手印,祭出三四十張道符,企圖阻止對方的巨大手爪。
但是面對鄒暮雪的防禦,對方輕而易舉的突破,從空中垂落而下,抓向此女的頭頂。
鄒暮雪倉促之際,慌忙祭出銀色三角環,“呼”的吐出一道道耀目的銀芒,向著那血色巨爪撞去。
那血影知道對方法寶的厲害似的,在距離對方還有數十米的時候,手上法訣一掐,那絕大的血爪騰的一聲化為虛形消失在半空。
但見血影人嘴角嘿嘿的一聲冷笑,雙手結出一道異常古怪的手印,就在鄒暮雪驚疑之際,但見血影人身體表面血光如同沸騰了一般,“噗噗噗”的向四面八方膨脹,緊跟著一個個拳頭大小的血色氣泡凸顯出來,密密麻麻,疙疙瘩瘩,駭人耳目。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啦啦的聲音不絕於耳,但見血影人身體表面那臌脹的血泡連綿不絕的爆炸開來,隨著每一個血氣泡的爆炸,便有一隻血一樣顏色的蝴蝶如同破繭般的飛射而出。
“血蝴蝶!”鄒暮雪驚呼一聲。
她慌忙撤回銀色三角環,圈下一道道的銀色光環,將自己籠罩其中。
“呼——”就在她剛剛佈置下防禦,遮天蔽日的血蝴蝶已經向她翻飛而來。
“要糟了!”鄒暮雪心中咯噔一聲,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波”連聲銳嘯中,空氣如撕裂一般,綿綿不絕的血蝴蝶在吞噬者銀色三角環上的靈氣。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鄒暮雪一聲慘叫,銀色三角環竟捲起飛向半空,人則是“呼”的一聲飛出十多丈,哇地噴出一道精血
她這時衣衫散亂,滿身血跡,嬌容慘厲,一雙星眸,充滿了驚懼,凝視著那血影人,昔日清冷的風度,已不復見,變得猙獰恐怖已極。不禁懊悔自己這次行動的魯撞。
血影人得手,口中出一聲得意而陰沉的笑聲,冷冷道:“哼,憑你這點道行,竟敢擅闖本門重地,還不受縛。”
這次倒沉默不言,目注對方,暗中卻在運氣療傷,在頭腦清醒下,她環視四周的鬼修,知道要逃已不可能,而力又非敵,惟一的方法,只有智取,但是最使她傷腦筋的卻是自己法寶三角環上的靈氣幾乎被血蝴蝶吞噬一空,不經過重新祭煉連一半的法器都不如,雙手空空,在有血蝴蝶威脅的情勢下,沒有保命的法寶,自己實力更大打折扣。
她暗暗怔思,苦籌對策,但那血影人一見鄒暮雪絲毫沒有反應,神色倏然一沉,嘿嘿厲笑道:“看樣子你還不死心,本尊就成全你!”
語聲一落,緩緩向鄒暮雪欺去。
驀地,先前那一位紫衣鬼修,身形一晃已擋在血影人面前,喝道:“且慢。”
血影一頓,神色微怔,道:“千輪師弟,你難道想阻攔本尊?”
紫衣鬼修身形連退三步,躬身道:“敝職豈敢頂撞,但職忝本門此處司監,不得不提醒師兄考慮一下門規。”
血影冷聲一哼道:“此畫皮鬼撞闖宗門重地,傷亡本門弟子,罪在不赦,就這一點,殺之不為過,難道錯了?”
要知道血影人乃是金丹期的修為,在門中有生殺之權,除了門主和長老,可說權力極高,紫衣修士雖職掌司監,責負監查,輩份雖平,權位卻低,也不過和人類修真界的那些管事相仿,故他臉色冷漠,對紫衣修士的出手相攔,大感不悅,但千剎門的規矩素嚴,既然提到門規,不得不緩施殺手。
紫衣修士躬身道:“師兄並沒有錯,但我門規規定在我千剎門中,凡我門中修士不得沾汙同道血腥,敝職認為殺之不妥,最好活擒。”
“活擒以後如何處置?”
“聖祭日快到了,門主正為祭品難尋著急,何不以此人為火祭之禮,豈非一舉數得!”
血影人陰沉地笑了,拍拍紫衣鬼修道:“千輪師弟不愧設想周到”
紫衣鬼修也得意地笑了,一揖道:“師兄謬獎,尚望門主之前多多提拔。”
但是,鄒暮雪聞言心驚了,原先以為紫衣鬼修千輪的阻擋,或是善意,此刻才知道是一丘之貉,而且心機更毒,在這剎那,她暗覺傷勢已好三成,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