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睛,說不出的詭異!
跪在地上的那對中年巨耳鬼是一對夫婦,從外表上看得是出身於優裕環境裡的人,沒準還是某一個頗有勢力的鬼族的附庸商客或者貴族。如今,他們的形容卻糟透了。
那個半樁子大小的小巨耳鬼更是渾身顫慄,眼中含著驚懼和眼淚,撲在這兩位的懷中。
微微拂動銀閃閃的衣袖,紅臉鬼十分不耐的口吻:
“怎麼樣,找著了沒有?”
東翻西抄的那些獨目鬼,聞言之下——邊抹汗,一邊抬頭賠著笑道:“回稟前輩,還沒有見到,小的再找找看——”
眉梢子一揚,赤面鬼緩步來到跪著的巨耳鬼前面,語氣冷峭得沒有一點情感地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略呈肥胖的面龐上沁著油汗,沾著灰沙,更有那自內心的驚恐與悚懍,這巨耳鬼將老婆孩子拉到身後,臉上的肌肉在抽搐,哆哆嗦嗦地
道:“我我怎敢哄騙各位大爺?我就是世居在北疆一帶,在“六厖”拍賣行做拍賣師,幾位大爺,有名有姓的人,我要說謊也不能”
赤面鬼含著恁般陰毒意味的一笑:“哼,那你不在北地待著,拖家帶口跑到此地為何?”
巨耳鬼惶恐地道:“大爺,我們真的路過的”
赤面鬼突然神色冷厲地道:“是嗎?”
巨耳鬼不敢面對著對方那凌厲如刀鋒的目光,急切地道:“千真萬確,大爺,我不敢有半句虛言”
赤面鬼忽然冷笑,反掌摑得巨耳鬼口鼻噴血,翻滾於地。
跪在丈夫身邊的另外的那巨耳鬼,不顧一切地撲至丈夫身側,悲慟地咽噎著吼道:“你們怎可如此毒打他,我丈夫說說的都是真話你們不信就算把他活活打死我們也是這麼說”
赤面鬼冷笑著,慢條斯理道:“臭婆娘,你沒聽到你那好丈夫方才在教訓我?罵我們是強盜嗎?他必須得到應得的懲罰。”
小巨耳鬼已被嚇得口中不知呢喃些什麼?顯然已被嚇壞了
赤面鬼目光一閃,宛若一道血影,又道:“至於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這要由我來決定,活活打死他嗎?倒很有可能,或許我有更好的法子,為了這件事,我已要了兩條命,再加上幾條,也不過是多浪費一點氣力罷了!”
揉著滿臉腥紅的鮮血,男性巨耳鬼的舌頭也大概碰裂了,他僵混著,悲泣地道:“大爺我一生刻苦成家但卻不吝嗇我們的錢物你們儘管取走我真的是一個正經的商客為了別人卻不值得不值得賣上自己的性命”
赤面鬼頭際上凸突的青筋浮起,猛一把揪住他前襟,雙目中殺氣盈溢:“老雜種,老混賬,你把老子看成哪一類的白痴?我豈會中你這種三言兩語的蠱惑?”
這巨耳鬼駭懼至極地分辯:“不,不,大爺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我”
“啪啪啪——”掌掌摑扣著巨耳鬼,血星子合著肉糜,隨著這巨耳鬼的腦袋俯仰擺動而紛濺飛灑!
“住手,住手,救命啊,打死了誰來救命啊”
女性巨耳鬼將孩子推到一旁,形同瘋狂拉扯著赤面鬼的衣衫,她的孩子,一口一聲“爹”,一口一聲“娘”,趴在沙地上叩著頭,連聲調都變得沙啞了!
旁邊一名獨目鬼修士猛搶上來,飛起一腳便踢翻了女巨耳鬼,怒叱連聲,又接二連三地將這女巨耳鬼踢得滿地打滾悽慘地嗥叫著。
點點滴滴鮮赤的血灑在泥土上,便只是一星快呈紫褐而濡溼的小印痕,很快的又被沙塵吸收,留下斑斑不起眼的幹瘢
烏雲更濃,狂風更疾,如同蒼穹的咆哮!
赤面鬼滿臉布著恁般邪酷暴戾的殺氣,重重地將男巨耳鬼摔出去七八米,嗔目大吼:“大頭王八,你們還沒有現嗎?”
原先回應的那大頭鬼,不由暗地裡打了個寒噤,他直起腰來,惶恐地道:“前輩,前後業已搜了四遍,沒有放過任何一樁物件,連箱籠的底層,都割開查過了,一些被褥衣服也通通拆了開來,確實沒有現疑點,可能這幾個傢伙當真是”
沒等對方說完,赤面鬼兩眼兇光暴射,臉上肌肉一陣抖動,道:“篷車上下搜過沒有?”
被喚做大頭王八的鬼修吞了一口唾沫,趕緊回答道:“連車底都搜遍了,前輩,沒有啊!”
另一個大頭鬼也苦著臉道:“拖車角獸的槓轍,皮套環也查驗過多次次,前輩,沒見藏著啥!”
赤面鬼面孔扭曲了一下,憤怒地咆吼:“飯桶,都是一群不中用的飯桶!”
車上車下的幾個鬼修,全都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