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休息了一陣,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樂山等正欲喚小二佈置晚膳,以備飯後夜探縣衙,小二卻自己送上門來。頃刻之間,豐盛的酒菜就擺了一桌。
“這是?”
小二又是一陣咿咿呀呀,樂山大概明白了是下午那位劉襄理請客,小二轉身掩門離去。
“這位劉老先生。。。。。這些酒菜。。。。。。”韋雪和肖天賜有些猶疑,誰知道樂山卻暢快的大笑:“既來之則安之,美酒佳餚如何不領人美意!”樂山一伸手,“來,來,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樂山、韋雪、肖天賜、蔣靈兒全部昏倒在了桌前。 。 想看書來
九月青城(54)
清醒之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四人已被五花大綁的置於客棧的柴房之中。樂山模模糊糊的看見四周點著火把,幾個人手持刀槍站在跟前。
“原來是你!”站在這夥人當中的赫然就是劉襄理,劉老先生。劉老似乎沒有想到樂山會醒的這麼快,被他的這句話嚇了一跳。原本只是趁幾人昏迷之際來檢視一下狀況,不想被他看見自己,但是此時已是無處可躲,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我提醒過你們了,是你不肯走,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怪我心狠。”
“你才是和山賊沆瀣一氣,或者說你就是山賊的首領。”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你難道不明白,人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
劉老者身後之人把刀一拉說道:“這就動手殺了他們吧!?”
“拷問一下他們還有沒有同黨,萬一走漏了風聲,要壞大事。”劉老者吩咐了一下,轉身準備離去,就在這時,原本還在昏迷的韋雪突然發出一聲話:“已經壞了大事了。”這一句話又把幾個人驚的一愣,再回首之際,樂山的右手已經鎖住了劉老的咽喉,原本綁在樂山身上的繩索早已斷成數截,散落在地上。幾個幫手正要發作,韋雪和肖天賜已經一左一右將他們兩三下打翻在地。
“你們,你們!”劉老嚇的面色慘白,口齒不清。
“看來你們劉家都有結巴的毛病。”樂山手指一用力,劉老者痛號一聲倒在地上。肖天賜走到一旁給還捆在柱子上的蔣靈兒鬆綁。
“你們沒有中毒?你們早知道酒裡有毒?”
“你這客棧冷冷清清,昨天小二還對我們不理不睬,這會卻偏偏大獻殷勤,你不覺得奇怪嘛?而且深怕我們不吃,還特意說是你老送的。你此前對我們一番好意,對你送來的飯菜我們自然不會提防。只可惜從一開始我們對你就有了懷疑?”
“為什麼?”
“雖說你是襄理,城中之事你都能知道,但是我們抓了山賊送官的事情晌午才剛剛發生,你就立刻來向我們示警,未免也太快了些。能在第一時間知道此事的人除了縣衙的人,就是山賊們自己。既然你說他們是蛇鼠一窩,那麼無論你從他們哪一方那裡得到的訊息,都說明你也不是好人。還有你特意說明自己和客棧很熟,一方面解釋了我們奇怪你為什麼不怕惹禍上身的疑問,另一方面也為今晚的送酒送菜打下了伏筆。不過這卻是你最大的敗筆,因為這家客棧就是最大的破綻。”
“所以原本我還想夜探縣衙,但你的酒菜一送來我就知道不必了,因為真正的主,自己送上門來了。”
“可是這繩子?”劉老像看見鬼神一樣神色慌張。
“這樣的東西就想困住我們,你也太小瞧我們了,沒有金剛鑽,不敢攬瓷器活。被你們抓住只不過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幕後。”
“哎,既然落在你們手上,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刮你們動手吧。”劉老把心一橫,脖頸一挺。
“說說吧 ,這山賊,這客棧,這縣衙,這鄖西鎮,還有你這劉襄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刮,何必廢話!”
“你不怕死,我們卻要看看你那些同夥怕不怕死,等我一個個殺光你那些夥計,那個小二、那個劉平、還是鎮上那些鬼鬼祟祟的鄉民,看你說不說。”
“哎。”聞聽此言,劉老者一下癱軟在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面色頹然的慢慢道來:“這鄖西縣自古就是兵家重鎮,但這卻苦了本地的百姓。雖說軍隊都是吃皇糧的,但要說不擾民卻是不能,尤其是現在的這個鎮將楊斯來了之後,鄖西的百姓更是生不如死。這個姓楊的雖然只是個從五品的朗將,但卻是當朝宰相楊國忠的表侄子,仗著孃舅的勢力,無人敢惹。”
“等等,等等。”肖天賜打斷了老者的話,轉臉問韋雪:“當朝宰相不是你父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