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逍遙驟然一個激靈,雙目猛地一亮,心道:“不對,以天雷子的性格,絕對不會憑著這點就讓雷恬過來的,那肯定還有什麼!”
伍孚真人也察覺不到鬱逍遙心中的想法,喃喃道:“其實,我和棘骨相識,已足有五百年了。”
“五百年。”鬱逍遙輕吐一口氣,失神道,“漫漫修真路,也不知能有幾個五百年。”
“是啊。”伍孚真人面露追憶之色,輕嘆道:“猶記得五百年前,我和棘骨在落霜星初次相遇,那時的我春風得意,棘骨同樣是意氣風發,大家都想在這修真星域中,闖出赫赫的聲名。”
聽到這,鬱逍遙腦海中似有驚雷劃過,脫口而出道:“五百年前,落霜星?”他彷彿看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就在他的面前向他招手。
伍孚真人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隨口應了一聲,如老人般喋喋不休地講起故事來。他已經好久沒和別人講過那麼多話了,可今日,卻不知為何,敞開了話匣子。或許,鬱逍遙總能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是一個值得信賴的聽眾,讓人敞開心胸,傾訴一切。
鬱逍遙應和著伍孚真人,不過他的腦海中,卻早已炸開了鍋。這一天內發生的事情再次一幕幕掠過,但這次和上一次已經不再一樣,伍孚真人的話,彷彿一根繩索,將那些零碎的、錯綜複雜的事情,慢慢地擰成了一條線,更是讓他之前沒有想到的,或者想岔了的事情,糾正到正確的軌道中來。
“兇手絕對和落霜星有關!而已經死亡的棘骨真人及謀殺失敗的天雷子,他們的身上,竟出現了共同的地方,他們五百年前都在落霜星出現過!也就是說,兇手仇恨的源泉,竟發生在五百年前的落霜星!”
“我先前想岔了,兇手使用附骨針,並不僅僅只是隨便選擇的,他恐怕很早就想到要嫁禍給棘骨真人,以此來一箭雙鵰!不過兇手機關算盡,卻沒有料到天雷子竟然沒在附骨之疽中喪生,所以臨時更改了計劃,自己動手除去了棘骨真人,以便不露出蛛絲馬跡!”
“天雷子恐怕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讓雷恬前來打聽,想要從中找出一點線索。五百年前的落霜星,肯定發生了一件我不知道的大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竟然讓兇手籌劃了這麼久,五百年後方才動手!”
鬱逍遙心中一陣寒意,他原本覺得兇手思維周密,行事更如狐狸般狡猾,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兇手竟然還擁有比蟒蛇更恐怖的耐性!
為了復仇,兇手竟然可以等待五百年,等待出這麼一個完美的時機!
“不過,這就是兇手的全部了嗎?”
另一邊,伍孚真人的傾述也已到了尾聲:“沒想到,五百年後天雷宗再次相會,可一日之間,便天人兩隔。”到最後,他的言語之中已是無盡的蕭索之情。
他沒有提及要見一下棘骨真人的遺容,也沒有詢問兇手的身份,他似乎真的已經心如死灰,不想再理俗事,就連棘骨真人的隕落,在他的心中也激不起太多的漣漪。
鬱逍遙理清了思緒,緩緩道:“這一日內,你最後一次見到棘骨真人的時候,他有沒有什麼異樣?”
伍孚真人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們只是短暫交談了數句,約好出天雷宗後再好好聚一下。”
鬱逍遙躊躇片刻,終於還是開口問道:“那五百年前落霜星上,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伍孚真人目光一閃,緩緩道:“鬱真人認為兇手和五百年前的落霜星有關?”
鬱逍遙微笑道:“還請真人告知一二。”
伍孚真人突地自嘲一笑,道:“落霜星只是這修真星域的一個偏遠小星,能發生什麼大事?恐怕最出名的事情,就是我被逮回羅銳宗吧!”
鬱逍遙聞言不由苦笑一聲,勸道:“真人目前已經踏入元嬰後期,問天之境近在眼前,重返落霜星,也不再是難事了。”
伍孚真人冷笑道:“問天之難,不提也罷!”
鬱逍遙頓時一窒,嘆道:“真人若是心存恐懼,才是真的艱難。”
伍孚真人怔了一怔,目光閃動,突然道:“要說大事,我離開落霜星不就之後,曾有一件寶器出世。”
“寶器出世?”鬱逍遙頓時提起了興趣,道:“是什麼寶器,最後又被誰奪走了?”
伍孚真人搖頭道:“好像是一把飛劍。當時我已經離開了,不是很清楚,據說是一位過路的元嬰真人捷足先登,搶到後便銷聲匿跡了。”
鬱逍遙有些失望,道:“那當時搶奪寶器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