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剩的!‘
“殿下,在他懷裡口袋找到了這個!‘衛兵呈上了一方摺疊得很整齊的方錦。
魯帝失聲叫道:“這是陛下的聖旨!‘
紫川秀白了他一眼,魯帝自知失言,連打自己耳光。
紫川秀不理他,抖開了聖旨。
他的魔族語說得很好,但對魔族文字掌握得就很一般了,這方錦布上有很多文字都不懂,但他又不想把這個給魯帝和投誠的魔族軍官看,模模糊糊只懂個大概:魔神皇已經知悉了遠東的叛亂,魯帝欺君瞞上,神皂下令擒拿他及其同黨,迦納總督羅斯公爵將接管魯帝的軍隊,並負責剿滅叛亂事宜,西南大將負責配合。
紫川秀隨口問:“西南大將是誰?‘
魯帝回答是淩步虛,並解釋說這是因為他統帥西南大營。
最令紫川秀不安的是聖旨中最後一句話:“本旨一式兩份,由迦納總督負責傳達並執行,抄送西南大營。‘
也就是說,淩步虛也將接到一份同樣的聖旨?在接到魔神皇的命令後,他將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告訴我,羅斯派誰去西南大營傳令?走的是哪條路?‘
“遠東狗,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情報!你看錯人了!光明王,不是所有的神族都像這條狗這麼沒種的,今天,讓你見識下真正的王國將軍!‘
“王國將軍嗎?失敬了。‘紫川秀笑笑,就在笑容在臉上綻開的那一瞬間,他的出手迅疾如電,刀光一閃,鮮血飛濺,魔族將軍已人頭落地,臉上卻仍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像是在驚訝:”好快的刀!’
面無表情地看著滾落塵埃的頭顱,紫川秀髮了好一陣呆,慢吞吞地說:“找根竹竿,把這個腦袋掛到城頭上給攻城的魔族軍看看。‘
紫川秀把收拾戰場的任務交給魯帝,帶著衛隊回到了城頭。
城下,魔族的攻勢已經停止了,大軍開始撤退。
滾滾塵土中,一路路的兵馬相互交替掩護著,潮水般後退,那海一般的盔甲和旗幟逐漸遠去。
各處的守軍都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人人如釋重負。
柬城頭的指揮官德昆向紫川秀報告:“殿下,真是奇怪了!照您的吩咐,俺們把那個頭顱往城上一掛,魔族崽子那邊立即就騷動起來了,然後,他們很快就撤了!‘
紫川秀笑笑,沒有答話。
羅斯不是笨蛋,看到加郎的人頭,他立即就明白裡應外合的計劃失敗了,這時候再繼續進攻已經毫無意義了,他當然得撤。
從束城頭出發,沿著橢圓形的城牆防禦,紫川秀巡視了束、南、北三個城門和各處重點地段,各處都是傷亡慘重,陣地上呈現一副極悽慘、殘酷的景象。
在那箭臺、城垛、臺階、木製的欄杆上,城壁的缺口,凡是目光所及,處處躺著聯軍士兵與魔族的屍體,光是他看到的數目就上千了。
士兵們像是鋪在城道上的石板似的,挨個躺在地上,許多死者都是糾纏在一起的,一直到死,他們還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牙齒咬、扯頭髮、樞眼睛、捅刀子,同歸於盡。
幾個秀字營士兵倒在木欄杆上,像在觀察著城下的敵人,屍體都不知中了多少箭,被射得稀爛簡直不成人樣了,還是斜斜地掛在那木製的欄杆上,屍體呈現千奇百怪的姿勢。
到處是觸鼻的血腥,窒息得人都喘不過氣來。
稀稀落落幾個人圍著一面旗,就標誌著一箇中隊的防地,某些部隊只剩了指揮官和一個軍號手。
防守南城門地段的秀字營分隊只剩下八十五個人,而三個鐘頭前,他們還有五百多人。
在另外一處,在魔族兵強打出來的城牆缺口處,三百多名秀字營戰士布成人牆,阻擋一萬魔族步兵近一個鐘頭,直到城牆被修復,阻擊的人類戰士全部在那裡送了命。
秀字營二隊的指揮官杜克戰死,他被魔族刺槍手捅了五個大窟窿,血肉模糊,出身布盧村的半獸人頭領德明戰死,身中百箭。
北城門曾一度失守,後又被奪回,守衛此地的所有軍官都戰死了。
第六團和第七團都被打殘了,秀字營一隊和二隊幾乎全滅。
紫川秀巡視各處,心旌搖搖,自從秀字營建立以來,還不曾有過這麼慘重的傷亡。
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是自己的精華部隊,是那些最忠誠於自己的勇敢戰士,如今伏屍處處,傷亡殆盡。
這都是聯軍建立之初就跟隨自己的子弟兵,是整個遠東聯軍的精華,自己曾經許諾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