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黑幫份子己成了過街老鼠,再沒有人害怕他們。只要一露頭。不必軍隊抓捕。昔日被欺壓過的街坊鄰里就一擁而上痛揍他們:
“為我被欺辱的女兒報仇!
“把我辛苦掙來的血汗錢吐出來!
“我為父親報仇雪恨,討還血債!
那些作惡多端的黑幫份子被打有得嗷嗷直叫,大叫:“軍隊快來抓我啊!憲兵過來啊!我是黑幫,我投降了啊!”
黑幫份子害怕老百姓甚於害怕軍隊,軍隊雖然冷酷,但只要投降再加點花言巧語,說不定還有活命機會的,但老百姓卻是沒辦法欺騙的,自己做的每一樁罪惡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讓他們抓到了就是新帳老帳一起算。
那些久被欺壓的良善人一旦有報復機會,他們想出的折磨法子就特別毒,特別狠……
紫川秀巡查街道時,一路上碰到多起民眾自發地把黑幫份子捆起來活活燒死的場面,場面慘不忍睹,慘叫聲不絕於耳。
他震驚:“怎麼能這樣對待人?”
民眾的回答是:“大人,這些不是人,是畜牲來著!您就當是燒畜牲好了!”
除了燒死以外,袋裡活埋。裝在豬籠,老百姓還想出了很多惡毒的法子,比如說把黑幫份子捆在麻裡淹死,釘在十字架上吊死等等等等。
最後紫川秀不得不下命令,禁止民間的酷刑氾濫,“要以人道,體面的方法懲治罪惡。”
命令發下去了,但似乎收效不大,對馬氏黑幫,民眾恨得實在太深了,若論起鬥爭的積極和堅決,連紫川秀都比不上他們,任什麼都阻止不了他們復仇的怒火,紫川秀充份地利用了民眾的熱情。在對馬氏黑幫的審判清算中,軍隊邀請了大量的民眾來旁聽和擔任陪審員。
黑幫份子想裝扮無辜欺騙外地來的軍官是有可能的,但想欺騙那些本地上生土長的老百姓。那根本辦不到。
這樣審訊得出的結果往往是最真實可靠的,廣大人民是最權威的法官和證人。
鬥爭進行得如火如茶,在那些日子裡,指揮部的燈火常常是徹夜不滅的,紫川秀忙得每天只能睡上兩三個鐘頭——不是說沒有優秀的部下為他分擔,只是制訂下一步追捕計劃、部署重點搜查地區、蒐集證據、審訊犯人、甄別,各項工作都是向紫川秀一人負責。
瓦林城各個監獄裡人滿為患,殺或者赦免,現在紫川秀的一言斷人生死,若是判斷錯誤就可能放縱了一個作惡多端的馬家死黨或者枉殺了一個清白的平民,這個貴任實在太過重大,紫川秀不敢將這個重任交給別人,必須事必躬親。
那晚馬維逃跑得太過匆忙,很多有價值的資料和帳本他都遺漏了,這給追捕和審判留下了很有力的線索和證據。
除了馬氏家族的成員名單,馬維只銷毀了那本正式的名冊,卻把在帳房的工資發放記錄給遺漏了。
另外,在馬維房間的暗櫃裡搜到了一本秘密紀錄,上面記載著馬氏家族收買的地方和中央的官員,紫川秀粗粗翻看了一下:
“徐勇華,旦雅行省省長,第一次十五萬銀幣,每月二萬銀幣。
“瓦格拉爾,旦雅行省元老,第一次三十萬銀幣,每月十萬銀幣。
“簫邦,雷穆行省總督,一次十萬銀幣,歌伎一個。”
“瓦德,黑旗軍副總參謀長,一次五十萬銀幣,歌伎三個,每月十萬銀幣。
令紫川秀啼笑皆非的是,他甚至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紫川秀,遠東統領;美女兩個,二百萬銀幣。(後改任黑旗軍統領,所送錢財、美女均被退回,此人危險!)”再看下去,紫川秀很快笑不出來了,名單上所列官員等級越來越高,範圍也從西南擴充套件到了帝都,很多熟人出現在了名單上:
“明輝,西北邊防軍區統領,一次二百萬銀幣,每月十萬銀幣。”
“皮古,禁衛軍統領,一次一百萬銀幣,每月十萬銀幣。”
“兼幹,元老會首席兼本屆議長,一百萬銀幣。”
“方勁,西南黑旗軍統領,二百萬銀幣(短命的傢伙,我們白白損失了兩百萬!)”紫川秀合上了本子,只覺得頭暈目眩。
記錄上人數之多、範圍之廣、等級之高當真是觸目驚心,馬家真是個怪物,他們的爪牙遍佈軍政各界,難怪當年以雲山河統領之智勇也鬥他們不過。
他立即做出決定:這個紀錄絕不可追究,這不是一個黑旗軍統領有能力查辦的事。若是公開出去,紫川家就要聲譽掃地,政府、軍隊和元老會都將陷入危機。考慮了很久,紫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