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立刻像領了聖旨一般,跪爬到那躺在擔架上的人面前,轉動著喉結想說什麼最後發現竟然只能發出“咕咕”的嗚咽之聲。
然而就像是有感應似的,原本昏迷不醒的人聽到這無法辨別的人聲居然慢慢睜開了雙眼,迷濛之中,她打量起四周,最終將視線鎖定在那個默默垂淚之人的臉上,隨即揚起唇角,薄唇微啟,“這個夢真好……”沒有人聽到傷者的聲音,或許是她的聲音太微弱,或許她已發不出聲,但是黎諾卻清晰的知道她要說的一字一句,只屬於她一個人的語言。
徐徐抬起手臂眼看就要觸控到了黎諾的臉,卻又失力般垂下,黎諾急忙抓住那隻漸失溫度的手掌,她要告訴她這不是夢,可是她聽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見面了,看俺沒騙你們吧^_^
 ;。。。 ; ; 80年中期,郝愛國先生結束了軍旅生涯;響應在南海邊畫圈老人的號召開始下海經商;那是個想賺錢還不需要拼爹的年代;憑藉著三分聰明七分運氣,郝先生迅速站穩腳跟,成了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小富之後愛國同志不是想著買套房給家人提高提高生活品質而是想著儘快給自己找個靠山。不能怪郝愛國沒有安全感,第一他不確定他兜裡的小錢什麼時候會被絕大部分的窮人扣上薅社會主義羊毛的罪名。第二他還想用小錢賺大錢。
郝先生沒上過幾天正兒八經的學,但那時他已經知道了如何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要找靠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原來的營長。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就沒少得營長的照拂;聽說人家轉業之後去了市委,郝愛國同志特別買了兩條雄獅;兩瓶簡裝的茅臺;幾斤自家老母雞下得蛋;帶上託人從深圳給老長官寶貝兒子買的電子手錶,雄糾糾氣昂昂去了市府大院。
說到此大概聰明的各位已經猜到郝愛國背後的靠山是誰了。沒錯就是喬先生的父親,喬嚴森。所以喬、郝兩家交好是順應歷史發展的必然產物。
自那以後喬先生為郝愛國出點子,尋路子,郝先生替大喬先生出錢出力,打通向上趴升的道路,一個錢越賺越多,一個官越做越大,是以兩人真真稱得上是狼狽為奸、官商勾結。這般互利互惠決定著兩家在發展壯大中往往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即便喬偉同郝曼雲離婚,那種事實存在的同盟關係,也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若是喬家出了事這郝先生自然就在受波及範圍。他沒天真的想去逃,有些事他想逃也逃不了。由此,夜裡一收到訊息,便像替自己準備後事似的方方面面都安排了遍。
兒子是個敗家子,公司留給他破產是早晚的事兒,不可;女兒指望不上,自從和喬偉對薄公堂,郝曼雲就跟瘋子一樣隨時隨地發脾氣打砸,自己都顧不好了,還怎麼顧這個家。郝先生思前想後,不得不承認他身邊能用得上的唯有佘顏麗一人。養在身邊的一雙兒女不頂用,最後還得依靠被自己拋棄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可這時候顧得面子就顧不得裡子,他為了保住郝家上上下下的口糧,也只能豁出老臉去求。
“公司這邊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老本足夠啃上兩三年,我不求你這一年內有什麼建樹,只求能捱過這一段,之前我鋪的面太大,你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收攏資金,把它放到安全賬戶上……”說完,郝愛國真得像是個交待完遺囑,等被拔氧氣管的待死之人,頹然地癱坐在皮椅上。
郝先生沒到一夜白頭的地步,但瞧他下巴底下細短的胡茬,以及發青的黑眼圈,佘顏麗深知這回郝董絕非小題大做。喬家的事她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她最恨喬偉總共兩次,一次是他拿黎諾的父母威脅她,還有就是上回拿藥差點迷/奸她,這兩次她都有足夠理由和手段報復喬少爺,可是她沒有那麼做,不是因為她不捨而是她清楚與喬家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跡不可得罪姓喬的,如今有人拿喬偉做文章想必是已經捉到了喬家的把柄,且有把握一舉將喬嚴森扳倒。
“喬偉是被關了還是被控了?”佘顏麗絕對不承認自己這是在關心姓喬的,她還沒聖母到關心一個給自己下藥的強/奸犯,她們之間的情分早已在那顆藥丸的作用下消失殆盡。她之所以問完全是出於八卦以及報復的心態。
“不知道……”郝先生苦笑,一句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對方底細,不知道最終目的,連喬偉現下是死是活都是不知道的。想要知道也很容易,郝愛國端得比誰都清楚只要他自己進去了,事情到底如何也就清楚了。
如此這般郝董膽戰心驚地過了三日果不其然,星期三的下午四個男人闖進郝董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