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若塵嘴裡聽到關於家人、家鄉的事,唯一聽她說過就是有個弟弟。
自從看到了那個故事,易燁卿對著江若塵的時候總是有一股莫名的畏懼。雜亂無章的思緒一直折磨著她無法入眠,大小姐長期失眠的後果就是被人誤會夜夜笙歌、縱/欲無度。大小姐在心底直喊冤枉。為此,易燁卿愈發煩惱,卻又苦於不能同枕邊人傾訴,她自己還不確定事情是否有真如故事裡所說的那樣,還有就是江若塵本人到底知不知道還是個未知數,若是知道她答應跟老爺子結婚又是為何,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能和她在一起嗎?
大小姐一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便開始煩惱,奈何身邊又沒有個可商量的人,如今黎諾的情況比她自己的還要煩亂,她自是不好意思去打攪。恰好近段時間易氏有個投資案,是關於開發旅遊專案的,選定的地方就在江總家鄉臨近的一個縣。於是易大小姐便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態主動請纓身先士卒。
那地方偏遠落後,遠不及b城來的發達,整個城市只有一家三星級酒店,下榻之後和幾個隨行人員視察了些地方,大小姐便趁著四下無人一個人一隻揹包溜走了。
直到三更半夜易燁卿才灰頭土臉地回到酒店,江若塵留了十七、八條的留言,急得差點報警,易大小姐說了道了上百句歉才把後媽大人哄開心掛了電話。
易燁卿出門六、七天,幾乎每天都會消失兩三個小時,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起初江若塵並不在意,只以為是小丫頭流連當地的山川名勝,偷跑出去玩了,只是時間長了後媽難免起疑心。
這日大小姐正在同幾個當地管經濟開發的頭頭吃飯,江總就帶著兩個大塊頭保鏢殺到了現場,把一眾易氏外派的人員驚得不輕,大夥兒呆愣了一陣,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易經理,一致認為是這姑娘事先安排的,卻不想易姑娘聳聳肩表示在前一分鐘她也豪不知情,可人都來了總不能把咱們的“總”給攆走吧?易燁卿當即起身替江若塵拉開座椅,並向幾位“領導”介紹。哪裡知道剛報出咱們江總的名號,便有個禿頂的小頭頭端了酒上來敬江總,自稱是江總表姑家的弟弟還是八竿子打得著的親戚,來自江縣,他們縣裡十個有七個半是姓江的,當然這哥們一眼就認出江若塵來那得感謝江總同她表姑年輕時一樣有張“傾國傾城”的臉。這話是真是假易燁卿不得而知,反正她看江若塵也是一臉的迷茫,隱隱地還皺起了眉頭,大小姐平素罪討厭的就是亂認親戚的人,她自是明白這種感受,本想擋下酒尋個機會堵住這廝的嘴就算過去了,豈料這群人一聽說江若塵是江縣的同鄉紛紛起來敬酒。
有的人以同宗的名義敬酒的,有的說可能小時候還抱過小若塵的,來乾一杯,比較靠譜的是感謝江總幾年來對江縣教育事業的大力支援,易燁卿這才知道江若塵一直私下裡給當地的學校捐款,還資助了好幾個貧困學生。
聊著聊著自然而然地就談到二十面前的那場滅頂之災,當即有人提議為幸運活下來的各位乾杯。
“可是,我的媽媽、弟弟卻全都死在了這次災難中!”江若塵面無表情地說完,便一口喝了杯子裡52度的烈酒,餘下眾人面面相覷,易燁卿暗自瞥了一眼端坐的江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只覺著江某人的臉色跟塗了冰霜似的,周遭的空氣都下降了十來度,瓦涼瓦涼的。大小姐自然不能任由氣氛就此冷下去,當即舉杯道,“死者長已矣,生者自生存,還將憐舊意,惜取眼前人!”這一番詩情畫意才恢復了早前的活躍,只自此以後很少再有人敢冒犯江總的權威,倒是一致調轉槍頭對準易家這位大小姐。
易大小姐不會喝酒但卻極為豪爽,一般人敬酒她不會拒絕,也不懂得如何偷/奸耍滑,其後果可想而知的悽慘,所以當幾人將爛醉如泥的大小姐抬回房後,照顧人的活兒自動自覺地留給江總這位準後媽。幸而大小姐酒品極好不哭不鬧,只是安靜的閉目沉睡,間或說一兩句夢話。
所以當江若塵將睡得死死的易燁卿拖出浴缸時她幾乎脫力,美女的美就在於即使當她睡得跟死豬一樣也叫人生氣不起來,對著大小姐這樣的一頭“美人豬”,江總也只能輕咬一口易美人的臀部以示洩憤。現在想來不顧一切地跑到這個地方只是為了平復心中的不安,仍有一些不可思議。就如此刻雖然渾身疲累,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小人精,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卻怎麼也不願意閤眼一樣。
毫無意義的數綿羊催眠法並非江若塵的風格,在嘗試了n種睡姿無果後,江總索性起床,替大小姐收拾衣物來,大小姐的貼身衣物從來不讓外人清洗遂這次來的時候特意給她多帶了一些換洗,整理的時候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