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告訴黎爸黎媽,只能說這些膳食是自己託人請藥膳師傅做得。思及此處,黎諾不免為那個默默付出的人兒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從噩夢開始以後,之後就是噩夢2、3、4……柿子打算弄一個噩夢繫列,好吧我承認那個題目太難想了
 ;。。。 ; ; 黎諾是在極其焦慮的狀態下等待著她爸的檢查結果;那種感覺就像是死刑犯行刑前的那一晚,直覺這一次父親的病並不如期望的那般好。
下午的時候;陳院長親自帶著兩位專家來為黎教授會診。幾年來積累的職場經驗;黎諾早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雖然大夫看多了生離死別;基本上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喜,甚至大多數時間家屬和患者能看到的都是一張張麻木的臉;然而黎諾還是從三人輕蹙的眉尖看出了些許的端倪。
遂當其中一位專家提出要見家屬時,黎諾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她甚至委婉地拒絕黎媽同行的要求,奈何老太太比自個兒閨女更倔強;堅持和黎諾一同前往。
母女倆一路無語;直到進入那位專家的辦公室,黎媽才緊緊地拽了拽閨女的手,也是在那一刻黎諾才真正感覺到母親的緊張,這個活了大半輩子,桃李遍地的女人此刻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就是她的女兒了,儘管這個女兒有些離經叛道,但骨肉血緣將她們凝聚在了一起。
聽著那一個又一個晦澀難懂的醫學術語,看著一張張不知所謂的片子,黎諾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急躁的情緒。“所以,林醫生我爸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您就直說吧!”黎諾一手捏著紙杯,因為太過用力杯子已經嚴重變形,而另一隻被黎媽握著的手早已溼透,分不清究竟是誰的汗水。
“腎衰竭”,林醫生倒是沒有計較小姑娘打斷了自己的話,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繼續道,“患者現在已經進入中期,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將會危及生命!”
天旋地轉,耳邊似有無數的飛蟲在鳴叫,原本眼前雪白的白大袍突然像是被人潑了墨,整個天地彷彿都被染成了黑色,擺在母女倆面前的就是一張死亡通知書。
給黎諾悲傷的時間不多,短暫的傷心過後,她不得不重新振作打起精神來,她有病重的父親需要照顧,還有深受打擊的母親需要安慰,思及母親,黎諾立馬醒過神來轉頭看向身側。老太太已經哭成了淚人,這個從不向人示弱的女人,竟然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哭得跟個孩子似的。這是黎諾第二次看到自己母親落淚,第一次是在聽到一手寵大的閨女要同一個女人過日子以後,那時老太太覺得自己頭頂的天都塌了。而今聽到同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伴兒生命危在旦夕,瞬時連踩在腳底的地也跟著塌陷了……
短短几日的功夫,這位母親經歷了天塌地陷,卻沒有人懂得她心裡的苦。
“媽,我們不能讓爸爸看到我們這樣子,如果你實在難受就回家裡去,我讓小姨過來陪你?”
不容黎媽反對,黎經理拿出了在工作中培養出來的強勢,待母親稍稍平靜便攙著她離開,看著老太太坐進計程車,再三囑咐司機送達地點才由著車子開走。雖然清楚自己該陪著那母親回去的,這時候老人最需要得到的是子女的安慰,這大半輩子的相濡以沫,黎媽此刻的疼絕對不比她得少,可病床上的父親還在等著她,她不得不留下。
回到病房,病床旁圍著三三兩兩的人,見有人進來原本侃侃而談地幾人立馬止住了話頭,一致向黎諾敬了個注目禮。
“這就是諾諾吧?難怪你爹把你藏得這麼好,我要有個這麼漂亮的閨女恐怕要比老黎都緊張啊哈哈……”
“連伯伯說笑了”,來得幾位都是黎教授學校的老師,黎諾依次把幾個叔叔伯伯叫了個遍,再看他爹精神也好了,黎諾取了煮爛的湯粥和吸管給黎爸餵了一些,黎教授再外人面前還是很給女兒面子的,賞臉吃了兩口才衝黎諾揮了揮手,“你自己也出去吃點東西,別餓著了……”
看來老黎還是不待見自己,黎諾雖然沮喪但也不會傻到自討沒趣,和幾個叔伯作別顧自出門,黎諾沒有去找吃的,眼下她哪有胃口去吃東西。
胃是麻木的,心卻疼到無以復加,她繼續要一個人來傾聽她心中的痛與苦,儘管如此,黎諾還是確認老太太安全到家了之後才握著自己的手機撥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黎諾……”聽到那人的聲音再也無法剋制,眼淚就像決堤,奪眶而出。
“乖乖,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到是說句話呀!”佘顏麗在那頭焦急地吼著,黎諾除了哭泣,卻一句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