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凝視著黎諾的紅撲撲的臉。此時的黎諾安靜極了,不吵也不鬧,像個懵懂的孩子睜著雙大眼直直地瞧著佘顏麗動作。為了不讓其再一次“反撲”,佘顏麗將布條接成了繩子綁在裹著黎諾的被套外。當布條束緊了自己的身子,淚水不期然地自渾濁的眼眸中滾落下來,望著那兩行淚水佘顏麗心中一驚,她明白雖然黎諾的意識尚未清明,但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意圖。
“就算你恨我,我也要這麼做……”說著話,佘顏麗上床將裹成粽子的黎諾緊緊摟在懷裡。之後不久,黎諾很快便又沒了意識,時而翻滾著身體,欲要掙開捆綁著自己“枷鎖”。黎諾越用力佘顏麗抱得就越緊,黎諾哭她便也跟著無聲地哭泣。佘顏麗最是清楚被迷藥折磨卻不能宣洩的那種痛苦。當她還是個涉世未深剛踏出大學校門的小丫頭時就被人下過藥,她當時憑著自己的機靈同意志硬生生地捱了下來。而這件事過後也讓她開始學會了防範和世故。
雖然這樣,可這幾年來還是有不少人覬覦佘顏麗的美貌,或是明示或是暗示想要摘下這朵嬌豔的美人花。有人用上市公司的股份只為與美人共度一夜春霄,有人用迷幻藥甚至是毒品這等令人不恥的途徑來逼她就範,可佘顏麗一次次用自己的智慧同那些心懷不鬼的人說no!
佘顏麗相信她能做到的,黎諾也能做到。這一宿她的痛苦絲毫不亞於黎諾,直到到了後半夜黎諾才從癲狂的狀態慢慢轉好過來。看著疲憊的黎諾昏昏沉沉地睡去,佘顏麗卻始終不敢閉眼休息,一直瞪大了眼睛盯著熟睡的人,她每一聲不經意的嘆息都能叫佘顏麗緊張許久。這樣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當見著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佘顏麗幾乎不能呼吸。
“黎諾,你醒了嗎?”屏氣凝神等著黎諾的反應,看著她張了張乾澀發白的嘴但沒有出聲。佘顏麗會意立即將擺在床邊水杯遞到了黎諾的手邊,可一看被綁得密不透風的黎諾先是一愣,隨即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來。然而佘顏麗笑歸笑,覷著黎諾憋屈而又難受的人模樣,仍是“高抬貴手”把水喂到了黎諾的嘴裡。
黎諾正是乾渴難當,大口大口地飲了起來,如此不顧淑女形象,嗆水是必然的。佘顏麗沒好氣地挖苦嗆得喘不上氣的傢伙“只聽過剛出生的孩子會嗆奶的,怎麼你這麼大個姑娘還會嗆水的?”
只要被佘顏麗這張毒嘴埋汰便沒了完物,黎諾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想再做無謂地抵抗,只噘噘嘴,斜睨了眼那妖精算做回應。
“那個誰,你能不能先把我解開……”
“那個誰?”妖精低聲重複了遍,輕挑眉尖颳了眼對面的“粽子”苦笑道,“原來你也那麼記仇,你信不信我就把你這麼扔在這裡?”
“那你信不信我也可以告你拐賣婦女,非法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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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姓黎的,你一覺醒來你長脾氣啊?”佘顏麗輕哧一聲,雖是滿臉的不樂意,但害怕著丫頭又會整出個什麼么蛾子,還是乖乖地幫她解去纏在被套外的白布條,不過嘴裡仍是忍不住啐道,“知道你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我就不該救你!”
黎諾遲遲不說,等著佘顏麗幫她解除了身上這層包著的“蠶蛹”,揭開被子的一角瞧一眼自己裹在被子裡的身體,而後再瞪一眼一樣只穿著件bra的妖精,隨後特深沉地裹緊了被單下了床,赤著腳一步一挪地向一旁的玻璃門走去。
本是凌厲無比的妖精,被黎諾這一眼瞪得無比的心虛,她坐在床頭琢磨著自個兒也沒做什麼怎麼就……驀得佘顏麗一拍腦袋,大叫了聲“糟糕”,趿著拖鞋追到了洗手間,還沒見到那人的人影便急急地開口道,“黎諾,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們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是怕你難受,所以才脫了你的衣服的,真的……”嘴裡說著“真的”可就連佘顏麗自己都不相信這蒼白的解釋,目睹此番情景就是她自己也無法相信,更何況是別人。
不解釋,那便是預設,解釋反倒成了掩飾,望著黎諾的背影,一貫牙尖嘴利的妖精算是體會了把啥叫欲哭無淚。
而此時的黎諾依然“淡定”得跟個沒事人似的,任身後的人如何解釋,她就是不出聲,只是不斷捧著水往臉上拍。誰說沉默是金子,佘某人說沉默是殺人的利器!反正她佘顏麗見著不說話的黎諾,心裡愣是唱完了一首忐忑。
等黎諾再次抬起頭看到了鏡子裡的佘顏麗擺的就是一副龔麗娜的神情,她默默轉身直勾勾地瞅著滿臉糾結的女人,佘顏麗被盯得發了慌,又弱弱地道了句,“是……是真的……”
“真的?”
“真的!我以我母親的名義發誓,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