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她臉上又現微笑,只聽得河谷的那邊山坡上兩隻小白雕不住啾啾鳴叫,忽然遠處鳴聲慘急,那頭大白雕疾飛而至。它追逐黑雕到這時方才回來,想是眾黑雕將它誘引到了極遠之處。雕眼視力極遠,早見到愛侶已喪生機炮之下,那雕晃眼間猶如一朵白雲從頭頂飛掠而過,跟著迅速飛回。**川住了手,向前方瞧去,只見那頭白雕盤來旋去,不住悲鳴。王瑩道:“你看這隻白雕多可憐。”**川道:“嗯,它一定很傷心。”只聽得那白雕一聲長鳴,振翼直上雲霄。王瑩道:“它上去幹什麼……”語聲未畢,那白雕突然如一枚飛彈從雲霄裡猛衝下來,噗地一聲,一頭撞在山石之上,登時斃命。**川與王瑩同時驚呼,一起跳了起來,嚇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忽然聽到背後一尖細的聲音說道:“可敬!可敬!”兩人同時回頭,見是一名年輕女子,面板雪白,長長的秀髮,衣著光鮮,在這風沙之地,不知如何這般清潔。她身邊還有一名男子,年齡相仿,她說的是漢語,王瑩聽不懂,便不再理會,轉頭看向河谷山石之上,忽道:“兩隻小白雕死了爹孃,在那邊可怎麼辦?”河水水流湍急,且是深不見底,兩隻小白雕不是餓死便即是爬到外邊淹死在水裡了。**川望了一會,道:“除非有人能夠生了翅膀飛越過去,才能夠救小白雕過來。”撿起大刀,又練了起來,練了半天,單手便拿不住刀,掉落在地,正暗自焦急,忽聽得身後一個聲音冷冷的道:“這般練法,再練三十年也沒用。”**川撿刀回顧,見說話的正是那女子,問道:“你說什麼?”那女子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忽地欺身近前,**川只覺手臂一麻,也不知怎樣的,但見虹光一閃,手裡本來緊握的大刀已經到了女子的手裡。空手奪兵器的方法六師父已然教過,雖然未能練熟,大致訣竅也已領會,但這女子眨眼之間奪去了自己的大刀,竟然不知她用的是什麼方法。這一來不由得大駭,越開六步,擋在王瑩面前,順手拔出莫烈賞的鑽柄短刀,以防女子傷了她。那女子叫道:“看清楚了!”縱越而起,只聽得一陣刷刷刷之聲,一揮刀在空中連旋了**個直轉,然後輕輕的落在地上。**川只瞧得目瞪口呆,愣愣的回不過神來。那女子將刀往地下一擲,笑道:“那白雕十分可敬,它得孩子不能不救!”一提氣,直往河水的方向而去,只見她縱身翻越,雙手連發著什麼,如若水上漂,竟在水面上飛去。這河水極寬,但那女子竟如同旱地奔跑一般,向前劃去。**川和王瑩看的張口不回,心道她只要一個閃失,還不掉入水中成水鬼?但見她越滑越遠,沒有了身影。那女子探手道鳥窩之中,將兩隻小白雕捉了出來,放入懷中,翻身縱越,仍付滑將回來。**川和王瑩急奔過去。那女子從懷裡取出白雕,以鵝卵石語對王瑩道:“你能好好的餵養嗎?”王瑩又驚又喜,忙道:“能、能、能!”伸手去接。那女子道:“小心別給啄到了,雕兒雖小,這一啄可是厲害著呢。”王瑩忙將白雕放入車內,道:“我去拿肉來喂小白雕。”那女子道:“且慢!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才把白雕給你。”王瑩道:“什麼事?”那女子說道:“我來過這裡,你們兩人可不能夠對任何人說起。”王瑩笑道:“好,那還不容易?我們不說便是。”那女子微笑道:“這白雕長大了可兇猛的很呢,喂的時候可留神點。”王瑩滿心歡喜,對**川說:“咱們一人一隻,我拿去先給你養,好嗎?”**川搖搖頭。王瑩生氣的說道:“不養也地養!”起步飛起而去。**川愣愣的一直想那女子的功夫,便如傻了一般。那女子拾起地下大刀,遞還給他一笑轉身而走。**川見他要走,急道:“你……請你,別走。”女子笑道:“什麼?”**川想了一下,道:“請你教我一兩招,行麼?”女子連連搖頭,道:“你功夫已經很是厲害,不用我教。不過指點你一兩下還是可以。這樣吧,明日中天之時,我在谷心等你,你可不能夠對別人說起。”說著向河谷一指,悄然而去。**川急道:“我……我可過不去!”那女子毫不理會,早已去得遠了。**川心道:“他們是故意和我為難,明明是不想指點一二。”轉念一想:“我也不是沒有師父。四位師父用心教我,我自己又是聰明,何必再學他們的功夫呢?”想到這裡,望著河谷出了一會神,就扔下這件事,提起大刀,把單鋒氣旋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太陽下山,腹中飢餓,這才回家。四天一晃而過,這日上午黃啟華教他槍法,這槍法非同尋常,稍一有閃失,不但傷不了敵人,搞不好還會傷及自己的性命。暮然間**川將槍挑偏,槍頭飛速而出,順著眉間穿過。黃啟華搖搖頭,徑直上前取下他的槍,舞動生風,便又交還他手,**川不作聲,提槍又練。黃啟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