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衫飛舞,消失在黑暗之中。
冷血疾步飛馳在京城小巷的屋頂上,渾身的陰鬱,面無表情的臉竟讓人見了有幾分道不明、說不清的害怕。
飛至城中一處廢棄的廟宇中,冷血這才停下腳步立在了寺廟破敗的院子裡,一動不動任風吹飛他一襲微溼的青衫。
死一般的寂靜,連蟬蟲的鳴叫聲都滅絕。冷血忽然憶起那日在月照山莊他和傅翔鷹之間的事來……
天際灰濛濛的一片,似要下雨,可風中傳來的卻不是雨前的初潤,帶著絲絲燥熱透進每一個人心底。
距驗藍幫主的屍體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淨過手後的冷血便一直獨自站在院子裡,面無表情的眺望著雲深不知何處。
“在想什麼?”傅翔鷹搖著手中的白玉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來到冷血身旁,玩世不恭的看著他。
絲毫沒有理會傅翔鷹,冷血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
“不想說?”傅翔鷹挑眉,“那讓我來猜猜看……嗯,是不是在想有關藍破天藍幫主的事兒?”
聞言,冷血緩緩的扭頭看了眼傅翔鷹,依舊沒說什麼的繼續眺望遠方。
想他傅翔鷹好歹也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子,何時受過冷血這般無視,但是他卻一點也不著急。既然冷血想和他耗時間,他便奉陪到底!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冷血依然保持著原樣不曾移動過半分,完全有當和尚的潛質了。再看看這邊的傅翔鷹已經尋了一處石凳坐下,此刻正悠閒的品著小茶,搖著小扇,哼著小曲,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樣。
洩氣的嘆了口氣,傅翔鷹終是認輸的放下已然涼透的茶杯,“我說冷血啊,你縱使心裡有千千結,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半刻吧?”
“有事,說。”冷血收回遠眺的目光,回身抱著劍,站得挺直的看著傅翔鷹。
“難道你說話就一定要這麼簡潔嗎?”傅翔鷹見冷血終於開口了,立馬抓緊時間笑得格外傾城的調侃道,可那笑卻沒有一絲半毫落入眼底。
冷血一皺眉,轉身就想離去,他沒空和別人浪費時間和精力,即使這個人是傅鈴蘭的同胞大哥也一樣。
見冷血要走,傅翔鷹一個閃身擋在了其面前,嘴角揚起的弧度異常燦爛,“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要……”
傅翔鷹的話還沒說完,冷血便一個手刀襲到了面前,看來冷血是為了給自己開路,不惜要強行將傅翔鷹逼開。
傅翔鷹畢竟也不是吃素的,即使輕功比不上傅鈴蘭,但是武功和臨陣對敵的經驗卻不知比傅鈴蘭強上幾倍。腳下輕輕的一點,身體飄然迴旋,輕鬆的躲過冷血未盡全力的一擊。
冷血見傅翔鷹雖然側身躲過了自己突來的一擊,但仍是堵著去路不讓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