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著,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是夢吧……
冷血低著頭靜靜的看著她紅通通的雙眼,眼中是不忍。手伸到還在痴傻中的她的面前,一把將其從土裡抱了起來,什麼也沒說的仔細為她抹去臉上的汙跡。
啪的一聲,傅鈴蘭牢牢的抓住了那雙大手,她可以感覺到自手上傳來的那熟悉的溫度,“告訴我,這是夢嗎?”
如果是夢,為何這一切竟如此的真實?!
興許連冷血自己都不曾發覺到,那嘴角揚起的弧度竟帶著些微的寵溺,“不是夢。”
“啊!?”傅鈴蘭幾乎是反射性的跳開了數步,小心仔細的上下打量著冷血,因為驚訝她連話都說不清了,“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低頭看了看自己空曠的雙手,冷血眼裡閃過失落,但是因為它太快了,以至於沒有人抓住。
“我聽到你在叫我。”沒有起伏的話語,卻說著這個世界上最甜美的承諾。
只要你叫我,無論我身在何方,都將會趕到你的面前。
淚,斷了線。傅鈴蘭在也顧不得其他,用力的撲進冷血的懷裡,抽泣著將眼淚抹在他的青衣上。
看著這個撲到自己懷裡哭泣的人兒,冷血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知所措。傅鈴蘭恨過、怨過,卻從來不曾在人前哭得如此無助過,她是堅強的,決不允許自己的軟弱暴露在他人的面前的,而冷血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手,猶豫著不上不下,最後終是緩緩的環抱住她,漸漸的用力將她擁進自己懷裡更深,喉間歡愉似的發出一聲嘆息。
一向謹慎的傅鈴蘭此刻也因為聽到冷血那句“我聽到你在叫我”,而失了戒心,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之間曖昧的姿勢,更沒有察覺到冷血此時從沒有過的溫柔。
哭著哭著,傅鈴蘭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待冷血察覺不對時,她人已經癱在冷血懷裡暈了過去。
冷血著急的空出一隻手去檢視她的情況,隨後又好笑的盯著她憔悴的臉頰搖了搖頭。
她啊,竟然睡著了!
手輕輕的拂過傅鈴蘭略顯蒼白的臉,冷血帶著一絲憐惜的吻上她眼瞼下那道深重的暗影。
睡吧,累了就閉上眼睡吧,什麼都不要再想了……
打橫抱起傅鈴蘭,冷血幾個縱身已掠出百米開外。
水珠滴在石頭上滴答滴答作響,乾柴在烈火的身下嘎吱嘎吱翻轉著,風輕輕的吹著,帶來遠方不知何處窗前風鈴的清脆聲。
傅鈴蘭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