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能感覺到她的不安,但冷血又不擅長用話語來安慰人,所以最後依然只擠出了這麼兩個字。
扭頭凝視了一旁的冷血兩秒,傅鈴蘭煩亂的心竟奇蹟般的平靜了下來。其實細細想來冷血的話也對,就算諸葛正我要怎樣,也不至於置他們於死地吧。性命都能無恙,還能有什麼好怕的呢,大不了她到時候腳底抹油跑了就是嘛。
想到這兒,傅鈴蘭頓時仰頭挺胸,跟著冷血進了大廳。
這剛一進大廳,傅鈴蘭就懵了。乖乖隆滴咚,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上至諸葛正我和她父母,下至無情、鐵手、追命都到齊了啊,難道有什麼大事發生?
冷血習慣性的尋了一處角落抱劍而立,徹底忽視大家投來的注目。
傅鈴蘭可沒他那麼鎮靜,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她能自若才怪。
“爹,娘,世叔。”傅鈴蘭恭敬的分別朝他們三人拱手一拜。
這要放在平時,她肯定是不會這麼做的。但是今日打從她一進到大廳裡就覺得不對勁,似乎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她的餘光更是瞅到傅翔鷹緊皺著眉對她微微搖頭的樣子,好像是想對她說什麼。
“你還知道回來!”傅天雲威嚴的一拍桌子,額間青筋直跳,完全是發怒的前兆。
傅鈴蘭被嚇得後退了兩步,她已經很久沒看見她爹發如此大的火了,而且物件還是自己。“我……我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就算是這天氣不夠怎麼冷,卻依然可以看到自傅天雲鼻子裡噴出來的白氣,可見真的是氣得不輕啊。“你昨晚去哪兒了?!”
“啊?”傅鈴蘭一愣,她完全沒想到她爹竟然只是為這件事,便當著大家這麼多人的面對她發火。
“傅兄……”諸葛正我似乎準備勸什麼,卻被傅天雲舉手阻止了。
“諸葛兄,此事你休要替她說情,若是不好好教訓她一番,她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來。”從話語間依稀能確定傅天雲似乎準備給傅鈴蘭什麼教訓,還不準旁人說情,“你倒是說啊,昨晚去哪兒了!”
傅鈴蘭再次後退一步,她現在是完全傻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啊?
“我……我昨晚……”
“鈴蘭昨晚與我在一起。”見傅天雲對她如此惡言,冷血微眯著眼擋在了她的跟前,毫無畏懼的直視傅天雲。
看著冷血凌厲無懼的眼神,傅天雲心中暗自欣賞。好小子,當今世上還沒幾個人敢直視他的雙眼無所謂懼。而面上卻沉下了臉去,讓人看了直為冷血捏了一把冷汗。
“你與小女整晚都待在一起?”
“是的。”
直言不諱,冷血認為自己和傅鈴蘭昨晚的事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何必畏畏縮縮不敢說的。
傅鈴蘭見到她爹的臉色因為冷血的回答越變越黑,心裡著急得不得了,下意識的伸手拉了拉冷血的衣袖,讓他可別衝撞了她爹。
嗙!
傅雲天站起身一掌拍在茶桌之上,只見那茶桌頓時化為了灰飛,看得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幾乎是同時都叫了起來。
“雲天!”煙鈴兒也跟著站了起來,小心的盯著自家相公。
“傅兄!”諸葛正我一步來到傅雲天跟前,負手而立,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世伯!”無情亦轉動輪椅來到旁邊,有些焦急的來回看著傅雲天和冷血。
深知冷血一向是敵強我更強的個性,傅鈴蘭深怕他會因為她爹的挑釁而和其槓上,連忙閃身到了冷血面前,用身體護著他。
“爹,你幹嘛發這麼大的怒啊?”她雖然看到他爹身後的傅翔鷹拼命的對她搖著頭,但是她就是不明白今天是到底是怎麼了,要她不問個清楚怎麼可能!
“你還好意思問!”傅雲天狠狠的瞪著傅鈴蘭,“你堂堂一個大家閨秀,外出一整夜不歸,而且還是和一個男子,你說我為什麼生氣!?”
“什麼!?”傅鈴蘭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不是她聽錯了,就是她爹說錯了。“爹,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懂。”
煙鈴兒見傅鈴蘭不知死活的還要問,立馬趁傅雲天沒來得及開口之際,搶了話去,“鈴蘭啊,你怎麼可以與一個男子一夜不歸呢,還不快快向你爹認錯。”
聞言,傅鈴蘭只覺得這個理由簡直荒唐。她數夜不歸都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這才一夜不歸便惹得她爹發如此大的火,是從何說起的啊!?最重要的是,就算她和冷血一夜不歸吧,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沒有過,至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