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次不把這大黑狗皮給揪下來,哈哈!”童飛似乎有種不無期待的興奮。
“好,哈哈,大黑狗你的厄運來了!”大肥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童飛轉頭笑著看了大肥一眼道:“恩,你的馬屁拍的還不錯,這次一點也不覺討厭,哈哈!”說著朝著荒野深處大步而去。
大肥看著老杆一副被冤枉的樣子:“我有嗎?”
老杆笑了,卻道:“快走吧!”
黎明的荒野,散發著清新的靈氣,每一棵花草似乎都透露著無限的生機。呼吸在這樣的空氣中,毛孔裡都似乎會滴出靈水來的感覺,果真是天生福地!童飛不禁想一個問題,為什麼與此一溪之隔的對面,是充滿了死亡和衰敗,而這裡卻如此的生機勃勃?看來造化之道,真是深奧啊。
在荒野的深處,一座山崖下,數百條野狗圍著一條大黑狗匍匐在地,正在休養生息。這些野狗原本是荒野的流浪者,據說數千年前,他們是這片土地的原住民,幾乎整個荒野到處是他們的家園,可是時光境遷,如今他們已經被漸漸的驅趕到了荒野的深處,一塊狹小的土地。若不是大黑狗的加入,他們估計連這最後的家園也要失去。
所以他們是感恩的,誠心誠意的願意跟著大黑狗。另外他們也有一個夢想,希望這個曾經輝煌的王者,能夠再次帶給他們戌犬一脈重歸往日的風光。
可是他們註定要失望,因為這頭有著輝煌過去的大黑狗,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進取之心,就連迎戰一個普通凡人的決心他都沒有。
然而,他們沒有選擇,因為大家都是失意者,失意者在一起,能夠說的無非就是牢騷和怒罵,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話題,當然其中也不失有一些不甘者。
“老大,你說老天是不是對咱們太不公了啊,那火蛇和鬼羊欺負咱們也就算了,如今卻來了一個人族小子,居然還敢欺負上門。老大我們得報仇啊!”
“是啊,老大,再這麼下去,指不定還會有誰騎在咱們的頭上拉屎呢!”
大黑狗對這些人吵吵嚷嚷的言辭,似乎早已經耳朵聽出繭子了,根本無視。或則他根本無所謂。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能勾起他的興趣?似乎沒有!對於一個曾經揹負著榮耀,而不可一世的人來說,突然的跌落到了井底,他早已經對一切失去了興趣。
報仇這個字眼是對那些進取的人來說的,而對於一個失意者來說,報仇那簡直就是風中吹過的浮塵,不會驚起任何波瀾。
大黑狗就這麼趴著,沒有動彈。忽然他鼻子動了洞,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站起來,目光復雜的看向遠處。看到了大黑狗如此,附近的幾頭野狗也吃驚的爬起來,衝著遠處的夜空,一頓狂吠。
黑暗的微光中,童飛已經收了生息,但是還是聽到了遠處的狗吠。“看來它的嗅覺還是蠻靈敏的,我們無法躲藏了!”
大肥有些惶恐:“怎麼辦?被發現了?”
“怎麼辦?那就打吧!”童飛反倒是信心滿滿,不說他的實力提升,就是手中的三張靈符,就是井木犴突然偷襲到眼前,他也不會動一下眉毛。更況且,童飛這是去襲擊對方,而不是被動還擊!
“是那人族小子,他真的不知死活了!居然還敢追到這裡來!他真當我們是泥捏的嗎?”一頭如大灰狼一般的戌狗立起身來,衝著童飛模糊的身影,露出了猙獰。
大約距離群狗十幾丈外,童飛站定了,衝著遠處黑乎乎的山崖叫道:“井木犴,你個縮頭烏龜,你要是有種,就出來我們再打過!”
大肥也跟著喊道:“井木犴,都說你是神犬,我看就是流浪的死狗,乘早滾出來,不然我們就將這裡夷為平地,讓你們這些齷蹉的傢伙直接去啃姥姥屎去!”
“啊,老大我受不了,讓我去廢了這個小子!”群狗頓時激憤。要知道死蛇還有三分毒,這戌狗再沒有了氣勢,可血性還是有一些的。聽得童飛他們在那裡一通亂罵,心中早就窩了火了,頓時群狗亂吠,紛紛要出來應戰。可是即便是失意的團隊,規矩還是有的,井木犴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私自出去迎敵,只是在窩裡狂叫。
井木犴此刻也有些鬱悶到了極點,他是有意退縮,藏在一邊舔傷口,可是沒想到,一個凡人也敢如此囂張!加上最近在戌狗中,還是有一些私下的非議,似乎對他有些不滿。從前是因為翼火蛇,還有強大的騰蛇,大家不會說什麼。可是面對一個凡人,卻輸了,戌狗中難免有些微詞,
大家沒有明說,是因為畏懼他之名,可對他的不滿,人人還是有那麼一點。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