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
離開城主府,想著買些肉菜帶回去,可就在前面路口,一些披麻戴孝的人從城門方向走過來,應該是親人下葬後回家。
潘五停下腳步,聽著那裡傳過來的哭喊聲……想起件事,潘無望多大了?
他習慣了追著潘無望煉製東西,忽略掉年紀……
在路上稍停片刻,等那些人走過路口,他趕忙去買上大堆酒肉,回去找潘無望。
潘五買了特別特別多東西,光豬頭就有倆,一進門,潘無望悚然而驚:“你又想做什麼?”
潘五說:“孝敬你的。”想了下又說:“出門不多遠就是家,回去看看吧,拎這些東西回去好好喝一頓。”
潘無望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潘五笑了下:“我要學煉器,你趕緊走,我要練習。”
潘無望人老成精,看看潘五買回來的許多東西,笑了下說:“我是四級修者,沒那麼脆弱。”
潘五說:“跟修為無關。”
潘無望琢磨琢磨:“也好,不過你也得去,咱爺倆還沒正經喝過酒。”
潘五說:“我得帶個人去。”
“多帶幾個人。”潘無望拎起一半東西:“那些你拿,我先走。”
潘五說好。
等潘無望離開煉器間,潘五再拎著這些東西回家,稍稍留下一點,去喊齊大寶,倆人去潘無望家裡赴宴。
走到半路看見院長樓,就又去喊上院長。
此時的潘無望家中,為吃的盡興,鳳姐領著三個妹妹把桌子支在靠海一邊的院子裡。
四個女人都是精心打扮過,也是格外用心準備菜餚,惟恐潘無望不滿意。
搬來一個多月,像今天這種家宴還是頭一回。她們幾個也是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潘無望很滿意,但是一直沉默也一直冷著臉,直到潘五幾個人進門,潘無望才有了笑容。
四個女人真的是很用心,看見是三位客人,桌子那裡便是隻有四張椅子。
潘五一看就明白了,喊齊大寶去搬椅子,讓鳳姐四個人也坐下。
四個女人看向潘無望。
梅韌說:“我是院長,我說你們坐。”潘無望也是輕聲說:“坐吧,一起吃。”
四個女人才微笑坐在潘無望兩邊。
這頓飯特別豐盛,梅韌笑著跟潘無望說:“你早該請我喝酒了。”
潘無望說:“你是院長,你不請我?”
有意思的是潘五,來吃飯還不忘帶著六個蛋。
為此,鳳姐特意生火爐暖出個小空間,鋪上被褥,把六個蛋小心翼翼放在上面。
蛋是活物,不能烘烤,為了把熱氣送進屋子,很是費了她一番心思。
潘五有心說一句,我在家其實就放在被子裡。不過人家一番心血、一直在忙活,他不好意思說的那麼直白。
從這點來看,還有今天的城主府一行,再有請潘無望喝酒,怎麼看怎麼不像修行者。
修行麼,都是要大道我獨行,要拋卻凡俗雜念,一切只為更強的自己。
不想梅韌卻是告訴他:“生活才是修行。”
兩個小時後,潘五帶著六個蛋回家,齊大寶抱著皮皮豬,一臉擔憂的問潘五:“它方才吃了兩塊豬肉,沒事吧?”
潘五說:“你懷裡那個就不是豬,瞎擔心什麼?”
“對啊。”齊大寶高興了。
梅韌笑著說:“我還擔心呢,擔心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潘五沒聽明白:“什麼錯誤?怎麼走?”
梅韌就笑著說出那幾個字:“生活才是修行。”
潘五又迷糊了:“生活?”
“不論是誰,活著才能修行。”梅韌說:“修行者首先是人,要有人的感情、要有人的**,你不可能摒棄了所有感官做一個木頭人、假死人,也不能冷血的視天下萬物為狗屁,那樣的話,就是修行一萬年又如何?孤獨活上一萬年,是享受人生、體悟修行,還是被判罰萬年監禁?”
潘五想了下說:“院長,到處有城市到處有人。”意思是不會孤獨。
沒說過他?梅韌琢磨琢磨:“修行,不是悶頭苦練,不是搶天寶地材,不是天下你第一。”
潘五說:“可是所有修行者都是那麼做的。”
“我不是。”
“你是少數。”潘五說。
梅韌說:“修行,大道萬千,我們只能選一條路走,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