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裡話是,我也累啊!
想一想購買軍糧的那半個多月,潘五心裡就是一陣憔悴,累心啊!
修行者最該心無旁騖,就應該專心如一的努力修行,可是自己雜務纏身,每天忙的……算了,不說這個。現在的潘五告訴自己,我是一軍之將,要帶著他們去戰場,還要儘量都帶著他們回來。
隊伍的行進列隊,按照一營二營的順序走,前面兩個營的兩千四百名士兵著實驚豔,即便是在遍地是軍士的糧關,也是引得很多人站在道邊觀瞧。
只是這兩個營過去之後,換來很多笑聲。
無所謂善意還是惡意,笑了就是有原因的,笑了就是因為你們好笑。
第三營士兵好歹還有身鎧甲,是五字營淘汰下來的二級鎧甲,可畢竟是鎧甲!
235 毛可達
在這群兇獸後面是刀疤和潘樹等人,不用擺出特別整齊的隊形,不用顯示強悍武力,就是那麼淡然走著,可是全員披掛戰甲,連馬都沒有例外,足以顯示這是一支多麼強大的隊伍。
這支隊伍人少,一共兩百來人。在這支隊伍後面是三輛馬車。潘五坐在最後一輛馬車上,穿一身便裝安靜趕車,如果不是認識他,一定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紅旗二軍的大統領,是先鋒軍的正印統兵大將。
齊大寶穿身戎裝,安靜坐在邊上,身後藏著皮皮豬。兩隻小白鷹安靜立在車頂上。在馬車後面跟著幾匹馬,按顏色分,有紅黃黑白,都是潘五的坐騎,還有一匹小白毛驢。沒有韁繩,沒有馬鞍,一小群馬自動跟在馬車後面。
糧關不大,後面隊伍還沒進關,前面隊伍已經出關。
按道理說,所有進關出關人員都要仔細查驗身份,軍隊是有名冊的,按照名冊點數人數。還有所有馬匹、裝備等物,連糧草也要報備清楚。
潘五這支隊伍沒有這麼做,名冊和軍備賬冊肯定要看,不過就是看一下賬冊而已,馬上歸還,更沒有派人進入隊伍中詳查。
徵西軍是借關而行,不就是過個關麼,何必窮折騰?糧關是煉獄十三關的後防重鎮,每天都有信使到來,不是要裝備就是要糧,還要人,多的是來找麻煩的人,他們實在不願意再自找麻煩。
沒多一會兒,整支先鋒軍已經穿過糧關。潘五特意攀上車頂回望,很巍峨,不錯。
人多,走的慢,潘五回到座位上斜著躺下,問齊大寶:“不害怕麼?”
齊大寶說不怕。
潘五想了下,本來想勸幾句話,什麼戰場兇險之類的。可是忽然想起自己其實也不大,他可以替齊大寶擔心,去照顧齊大寶,可是誰來勸自己注意安全,誰來替自己擔心?
躺著望會兒天:“車廂裡有虎皮,等到煉獄關,找工匠幫你做身虎皮戰袍。”
齊大寶說好,又說謝謝。
潘五說:“其實那頭老虎不厲害,野豬更厲害,可惜只有虎皮戰袍,沒聽過豬皮戰袍。”
齊大寶說不要豬皮戰袍。
潘五笑了笑,伸手抓過皮皮豬:“這個小東西怎麼不長個兒?”
齊大寶說不知道。
他當然不知道,潘五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等見到齊齊再問吧。
出糧關沒多久,後面追過來兩匹馬,前面一匹馬上坐個文士一樣的人,後面一匹馬坐個士兵。兩匹馬隔著五十米多遠,文士先到,高聲問話:“先鋒官何在?車將軍有信到。”
潘五攀上車頂,打個呼哨,縱身跳到車後一匹馬背上:“我是潘五。”
文士趕忙勒馬停步,抱拳道:“見過潘將軍,我是車將軍麾下毛可達。”
潘五問:“可是車起將軍?”
“正是我家將軍。”毛可達從懷裡拿出封信:“潘將軍此去劍門關,雖是徵西軍正印先鋒,可也要暫聽虎帥調遣,我家將軍說,關外不比關內,軍中不比府衙,潘將軍是大比魁首,身負皇恩,萬不得墜了魁首名頭。”
這是向我表示善意?潘五有點迷糊:“敢問毛將軍,車起將軍可是認識我?”
毛可達連說不敢:“我就是一名小小策士,當不得將軍之稱。”跟著回答問題:“我家將軍跟隨方帥多年,此時方帥在北面鏖戰,我家將軍希望潘將軍能夠以國任為己任,全力殺敵以報皇恩。”又說:“我家將軍和虎帥同在方帥麾下作戰,素有交往,這次知道潘將軍要去劍門關,正好有信要送往,故麻煩潘將軍,可否?”
這麼說就明白了,西面大帥一直是戰神方子。此前為了北方戰局,方子親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