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去營地找刀疤要,記住那個人叫刀疤,臉上有個刀疤,還有個紋身印記。”
鄉農們統計各家蔬菜價錢,有仔細的還要過秤,潘五趕忙攔住:“統計個差不多的數字得了,你要是願意稱,就去營地慢慢稱,肯定少不了你的錢。”
有別的菜農也說:“都已經雙倍價錢了,你還計算這麼仔細?虧點能死啊?
在潘五說話這一會兒,又有兩個菜農趕過來,一共七個菜農,所有蔬菜加一起不到六個金幣,這還是雙倍價錢,並且有虛報的。潘五懶得計較,支付一半菜錢,讓他們送去營地,自己再朝大都跑去。
小小白確實快,把買菜時間都算上也沒用上半個小時。
進到大都城,天色才剛剛轉亮。潘五沒有停頓,一路跑到兵部這裡。有了昨天的經驗,先找酒家寄放馬匹,再跑回兵部。
意外發生,他來的太早了,出去倆看門的守衛,門前寥落,大門更是關閉。尤其是這倆守衛還換人了。
潘五耐心等在門口,倆守衛也不理他。慢慢地街上行人變多,又過一會兒,陸續有官員到來。
到這個時候,大門終於敞開,每走進一位官員,倆守衛都是微笑問好。
潘五又等了一會兒才去詢問,他是想問兵部衙門什麼時候開始當值?
不想這倆守衛竟然跟昨天那倆一樣,鼻子朝天,半天不哼一聲。
沒有辦法,繼續拿金幣問路。
在掏錢的時候想起剛才那些菜農,他們辛苦一早上的收入還不夠問句話的。
有了錢,守衛懶懶回上一句:“等著吧。”
這也算回答?潘五想揍人了。可惜不能,值得努力忍耐。想了想又問一句:“職方司於司長什麼時候來?”
“你認識於司長?”守衛多說句話。
“不認識。”
“哦,等著吧,他剛進去。”說完這句話,守衛面容馬上變成笑容一片:“您來了。”是跟潘五身後一名官員說的。
潘五搖搖頭,去一旁繼續等候。
等了好久,等到太陽高掛,也沒見守衛衝他說話。又過會兒,發現又出來兩名守衛,這是要交班?
潘五趕忙走過去:“於司長讓我今天來見他。”
“你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他要見你?”剛才那守衛問道。
潘五說:“我昨天來過,不是你們當值。”
守衛看看他,猶豫猶豫:“進去吧,知道在哪個屋吧?”
“知道知道。”
“進去吧,別亂走。”守衛終於捨得放行。
潘五趕忙走進院子,往前走的時候回頭看,發現幾名守衛都是盯著他,估計是在等自己找錯房間,他們好衝進去抓賊。
來到職方司門口,敲門進入,還好,屋子裡的兩名官員還是昨天那兩位。
潘五趕忙說明來意。那官員說:“隔壁屋。”
潘五出門,往前多走一個門。
門上沒有任何標識,潘五輕輕敲門,過會兒有人過來開門,是一個白衫青年,問話:“什麼事?”聲音不冷不熱,不過也好像沒有感情一樣。
潘五說:“我是潘五,收到徵召令來兵部報道,隔壁房的官員讓我來見於司長。”
“你就是那個潘五?”白衫青年笑笑:“進吧。”
和隔壁房間是同樣的格局,也是差不多同樣的佈置,完全看不出是高官的值房。
白衫青年說稍等一下,他走到房間盡頭,那裡有道門,推開後進入,過會兒出來說:“進來吧。”
潘五趕忙跟著白衫青年走進裡屋。
裡屋是個小院,左邊是通道,右邊是廊房,廊房下面擺著幾張桌子,後面坐著幾個人,最裡面是個屏風隔斷,走過屏風隔斷是單獨一間房屋,門窗大開,通風暢快。
白衫青年說:“司長在等你。”說完離開。
潘五過去敲門,屋裡坐著個頦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說聲進,然後起身走到窗戶前拿水杯喝水。
房間不大,靠外一側沒有窗,也不允許有窗,屋子裡稍稍有些暗。
潘五躬身見禮:“潘五見過司長大人。”
於司長面對他:“不用這麼拘謹,坐。”
潘五道謝,在牆邊椅子坐下。
於司長多看他好一會兒:“你就是潘五。”
不是問句,好像是聞名已久終於見到的簡單述說。
潘五說是。
於司長笑了笑:“你的同伴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