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著的三個人有些迷糊,見一群修生就沒個下跪的,想了想,陸續起身。
皓月公主懶得跟他們計較,衝潘五說:“你過來!”
潘五好像沒聽見,問吳落雨這要花多少錢?
吳落雨說:“我押了你一千兩百金幣,你幫我賺回七倍,請三位畫師畫像用不到三十金幣。”
餘洋大喊:“好有錢,我拼了全部家產也就倆百金幣,還有借的錢。”
眼見他們又說廢話,皓月公主大怒:“潘五!”
這一聲喊,兩名長腿妹子刷地立到潘五身側。
潘五看看倆妹子,確實很高,和自己差不多了。轉頭問皓月:“公主殿下,您有什麼話趕緊說,我還要畫像呢。”不等皓月接話,潘五馬上說下去:“我不比你,你是金枝玉葉,什麼都見過,我好不容易奪次魁首總得留下點什麼吧?不然你讓我不高興了,我狀態不好了,下次比武很容易出現問題的。”
下次比武?下次比武就是關城之戰了!
赤果果的威脅意味。皓月公主眼神一凝,想要發火,可是又不敢。從某種程度來說,自己的未來確實是被這小子掌握的,這也是她一再放低身份主動來見的原因。
花忠魂瞧出不對,想了一下笑著說話:“公主殿下,不若聽小的一言,小的一生別無所長,唯獨會畫畫,在大都城中也算薄有名氣,不若耽誤公主殿下些許時間,容小的為您畫作一幅,可好?”
潘五好像故意對著幹,說不好,又說喊你來是給我畫畫的。
吳落雨也是這麼說。
花忠魂看看他倆,剛想說:我不給你們畫了還不行麼?只給公主畫像。可是還沒說話,公主搶先說:“好。”
什麼好?好什麼?你回答的是哪一個啊?花忠魂有點迷糊。不過馬上說:“請稍待片刻,容小的準備一下。”
潘五說:“你是我們請來的。”
一旁的老畫師打圓場:“我們三個一起畫,多畫一幅就是,畫畫麼,總要有人欣賞才成畫,不然就是廢紙一張,還請公主允許小的三人為您畫像。”
老畫師一臉皺紋,皓月公主不好意思衝他發火,便是點下頭當是應允下來。
知道要給公主畫像,客棧老闆馬上擺出來幾張桌子,又有凳子、茶水等物。如果不是冬天的陽光很溫暖,興許還要加上遮陽傘。
公主照例穿一襲白衣,內裡是白色勁裝,面帶白紗。花忠魂看上幾眼,忽然大著膽子說:“公主可有聽過在下的名聲?”
皓月公主輕點下頭。
花忠魂說:“在下斗膽有個提議,不知可否去掉面紗?”
“大膽!”邊上倆長腿妹子呵斥道。
公主猶豫片刻,偏頭看向餘洋等人。
那些人雖然忌憚她的公主身份,可是就這樣離開?我們還是不是修生了?尤其吳落雨:“我出了錢,我要看他們怎麼作畫。”
皓月公主盯著她看,忽然說:“你可以留下。”意思是別人都要走。
店老闆早帶夥計回去屋裡,後院小院的門也已經關閉。二樓所有客人都得到提醒,不許站到窗戶邊上!
別忘了還有很多宮侍在場,全部面朝外虎視眈眈盯著每扇窗戶。倆長腿妹子更是抽出隨身佩劍,冷冷看向不肯離去的眾人。
潘五嘆口氣:“你們先回房。”
餘洋等人雖然不爽,可是也沒辦法,各自回去自己房間。很快,偌大小院只剩下公主三人,吳落雨,三名畫師,再有一個潘五。
公主走近吳落雨兩步,看著她冷冷一笑,右手一抬,面紗去除,露出一張很白很好看的臉。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不是驚豔,不是美麗絕倫,可就是好看,是那種公主就該長成這樣的好看。
人對未可知的事物總會有想象會有期望。
驚豔是說你沒有想象、或是期望想象的不夠高不夠好,才會被忽然出現的美麗驚到。而當你真正特別喜歡一樣東西,會自動把所有的美好疊加到一起去想象,那是一種近乎完美的存在。
儘管皓月總是蒙著面紗,可只要看到她,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也會讓你儘量把她想象的完美。
現在,是真的完美了。
花忠魂拍著巴掌讚歎:“好,好,好。”
年輕畫師呆呆看上一會兒,重新鋪畫紙準備作畫。
潘五也是稍稍看上一會兒,確實很好看,可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她是公主,我是為她去死戰的死士,甚至可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