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他們也在商議要不要回家的事情,李平治說走不了。金宇走不了。三個大鐵人也說走不了。南燻幾個人更是白扯。只有那風可以走,可是沒有宗門命令,她也不敢亂跑。所以,商議來商議去,大家忽然發現,潘五竟然是最灑脫的一個。
潘五聽了會他們的討論,拍巴掌說:“我走了。”
“這就走?”雷左站起問話。
潘五說:“反正要走,早走晚走有什麼區別?”
申洛說:“萬一需要我們呢?戰事緊急,需要我們幫忙呢?”
潘五笑了一下:“除非到了破國的時候,否則輕易用不到我們,打仗不是兒戲,越重要的戰役,就越不會使用我們這些什麼都不懂的連新兵都算不上的新兵蛋子。”
李平治沉默片刻:“我送你。”
潘五說:“誰都不用送,反正不認識路,慢慢走就是。”
一句話逗笑大家,雷右說:“等以後你去我家,我請你吃最好吃的東西。”
潘五搖頭:“你喜歡吃肉,你認為最好吃的一定是肉,我吃不慣。”
雷右說:“傻啊,當然是海鮮。”
潘五笑道:“我住海邊。”
“這樣啊,那我以後找你吃海鮮,就這麼說定了。”
……
跟九個人都是說上幾句話,再次上演擁抱告別的故事情節,然後牽著馬車出城。
潘五穿便裝,光著禿頭,除去懷裡有把如月小刀,別的兵器放在馬車上。
儘管打扮普通,可馬車和五匹馬實在亮眼。兩匹純黑色戰獸,三匹白色百里獸,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夠養得出的。
他想低調,卻不能夠。
一路行來引起很多人注意,在關城還好,大家只是看看。等離開關城,走出好遠好遠以後,開始出現麻煩。
那風他們想送出關城,潘五不同意,必須要自己走。
他走的是從大都過來時的道路,這條路夠平夠寬,青天白日下也能少些事端。
潘五不認識路,只是在驛館打聽過,記下滿滿一張紙。
告訴他路線的是一個老兵,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走大道,一定不要走夜路,晚上睡在客棧。
按照老兵所說,在前面第一座城市左轉,然後一直南下。反正就是走大路,儘量沿著海邊城市走,當然,個別地方肯定要繞路,不過不容易走錯路,也不容易走丟。
離開關城,潘五悠閒坐到車廂前面的座位上,兩邊車門都是關閉,左邊車門從裡面鎖上。
手邊還是沒有兵器,不過兩柄大錘、雲海弓都是放在推拉門裡面,一推開門就能取出。
這輛車是當真不錯,車廂頂部還有塊擋板,支起後可以擋雨遮陽。
潘五斜倚著車廂,右手抓著馬鞭有一下沒一下空抽著。
前面是四匹久經訓練的高階戰獸,兩黑兩白並排而列,勉強能粗通人意,倒是不容易出事。多出的一匹白色百里獸栓在車尾,跟著馬車跑。
反正潘五很悠閒,馬車跑的也不快,路上若是遇見個好玩好看的東西,興許還要稍停片刻。
他在悠閒,一副公子哥的做派,卻是被人惦記上。
無它,五匹戰獸實在太耀眼!
一個光頭懶懶斜靠在座位上,前面的四匹戰獸不好得手,除非硬搶。而大道平坦,常有軍士去關城,鬧出事情就是個麻煩。所以有人把主意打到車廂後面的那匹百里獸身上。
那麼大的車廂,除非潘五能看穿鐵板,否則根本發現不了。
有兩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觀察馬車好一會兒,起了歹意,也是決定動手,一個跑去前面吸引潘五注意,另一個拿刀跑向車廂尾部,想要切斷韁繩牽走百里獸。
這些是皇宮裡馴出來的百里獸,不能說聰明,起碼不笨。眼見有人拎著刀子快速跑過來,那匹百里獸猛叫一聲。
那人是個二級修者,知道趕車的是個半大小子,就不信能打過自己,當下一狠心,發力跑近韁繩,就待舉刀劈下。
聽到百里獸嘶鳴,潘五知道遇到事情,左手一帶韁繩,四匹戰獸同時停步,而潘五已經縱身而起,翻身跳上車頂。
前面吸引他注意的漢子愣了下,回頭往後看眼,再看眼車頂上、正往後跑的潘五,當時也是想來個大的,從腰間抽出快刀,想要切斷所有韁繩,直接搶走戰獸。
潘五快速跑到車尾,正好看到後面的漢子一刀切下,當時飛身縱下。
他修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