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我?你打我?”
潘五趕忙專心趕車,這就是個女魔頭啊。
他在往回走,有人在找他。
第二天一早,銀羽來了,嗖的落在身前,輕輕唳叫一聲。
潘五在準備早飯,看見鷹腿上綁著一支竹管,解下來倒出一封信。
司其冷笑道:“你的子民又鬧出什麼大事了?”
潘五快速看完信,把信丟給司其:“我想先回去。”
司其皺眉道:“至於麼?”
潘五沒回話,專心準備早飯。
司其看完信:“怎麼這麼麻煩?”
潘五想了好一會兒:“也許,這也是我的修行。”
司其冷笑一聲:“你可以先回去,我在這等你。”
潘五左右張望一番:“在這兒?”
“怎麼,你不想回來麼?”
潘五笑著應下來:“大概三四天吧。”
“好,我等你五天,晚一天就跟我回天機閣。”
潘五點點頭,把準備好的早飯端到司其面前,喊過來白鱷魚,一手抱住,衝銀羽打聲呼哨,銀羽振翅飛起,稍稍繞了一下回來這裡,抓住潘五伸出來的右手,帶他回去蒼山郡。
事情稍稍有些麻煩,跟很多人有關。
簡單說起來是兩件事,一件是是歸化的安西族人,他們人口眾多,從來都是聚集在一起,雖然蒼山郡還在建設中,可是這些安西族人經過最初一段時間的適應之後,有些私心比較強烈的開始搞事情。
能有這種想法的多是曾經的人上人,有很多呼天的親戚,也有一些後來歸附的安西族民。
他們想要安西人自治,簡單說就是還有人想繼續做人上人。
後來一鬧騰,竟然牽扯了兩千多人。其中九成是曾經的奴隸。
骨幹是呼家一些人,還有一些安西族人,大約七八十人,他們向以前的那些管事奴隸承諾什麼什麼,反正是許以厚利,又借用呼天和潘五的關係,抬出來呼天嚇唬他們。
倒是不至於打起來,只是鬧出這種事情,呼天臉上無光,當時就想全部殺死這些人。
索達爾以及蒼山郡官府肯定不同意,急忙攔下來,說是要等潘五拿主意。
這是一件事,其實算不得什麼大事。
第二件事要更麻煩一些,和修遠有關。
這傢伙是來傳揚佛教的,雖然潘五禁止興建寺院,但是不禁止傳教,修遠變成苦行僧,整日裡在蒼山郡轉悠。
蒼山郡不是隻有窮人,自從這個地方歸了潘五之後,變成全姜國最安全的地方,吸引各地百姓遷來此處。
反正就是現在的蒼山郡有很多人,以前的三座城池住滿人,有官員向總督衙門上書,建議興建第四座城池……
這是官員的事情,跟修遠有關的是信徒多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身邊出現四個隨從。是自願給修遠做僕人。
想一下,這傢伙連僕人都能感化到,更不要說普通百姓。
在聽過修遠一次又一次的佛法宣講之後,很多百姓家**起佛像,家境稍好一些的做一個佛龕,家境再好一些的單獨闢出一個淨室……反正就是在家拜佛。
如此一來,跟潘五的主張大相徑庭。
不過,到底沒有違反潘五的禁令,官府不能干涉。
問題是安西族人有他們自己的佛教傳承。尤其是曾經的底層奴隸,對此生無戀,唯望來世,絕大多數奴隸都是虔誠的佛教徒。
問題是他們信的佛跟修遠宣揚的佛是兩回事。
這是麻煩所在,一個是姜國漢民,對上被迫落戶的安西人有著恩主的心態,還瞧不起這些連完整衣服都沒有的奴隸。一個是苦了一輩子的奴隸,絕大多數人已經把這一生都壓在信仰上面。在來到蒼山郡之前,他們甚至是依靠虔誠禮佛才能夠活下來。
講道理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講不明白的。
因為一個小小的修遠,惹得蒼山郡百姓和安西族人十分不愉快。
如果只有第一件事,不論安西族人是否能夠自治,其實關係不大,不至於驚動潘五。主要是第二件事,現在已經有不好的苗頭,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鬧出人命官司。
在虔誠的信仰面前,人的性命根本什麼都不是。
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潘五不得不趕緊回去。
沒多久時間來到常城,是蒼山郡內三城的第二大城市。
銀羽帶他直接飛進城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