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塊茅坑裡的石頭般又臭又硬,卻又像老狐狸一樣狡猾多端,軟硬不吃,整個神山城上下,硬是拿他沒有辦法。
僵持不下,甘利泰也沒了法子,萬般無奈之下,只能重兵把守,看看這盜賊究竟有多少耐心,難不成這小子還真準備在神山城裡過完餘生?
對於囚室的圍困,可說是做到了極致。
不但四周佈滿了甘利泰手下的精銳白蛇眾,就是在屋頂上,每日裡也有兩三名白蛇眾盤踞其上,手中拿著風巧弩,那是堅決防範盜賊一切可能逃走的道路。
白蛇眾也不愧是風國最精銳的武士,日以繼夜都是保持著高度的戒備,在他們的範圍下,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囚室裡的盜賊即使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可能從神山城逃走。
甘利泰在一次勸說失敗之後,恨恨道:“要想從這裡逃離,除非你能如鬼魅般無形無跡,否則就是有千軍萬馬來救你,你也離開不神山城半步!”
……
天空中依然飄蕩著朦朧細雨,可是這裡的防衛卻沒有絲毫的懈怠,房舍的屋頂上,三名白蛇眾身著純白色的衣裳,頭上扎著白色的頭帶,極為顯眼,分坐在房頂的三角,一動不動,就如同是房舍的一部分,如同石雕一般。
韓漠身著黑色的袍子,頭戴黑帽,手中捧著酒食,微垂著頭,跟在羅日旭的身後。
他從很遠的地方就瞧見了屋頂上的黑蛇眾,當下就判斷出朱小言必定是被困在那件房舍之中,只瞧屋頂上那幾名白蛇眾的陣勢,韓漠就清楚,在房舍的四周,必定或明或暗佈下了強大的防衛力量。
這是風國最精銳的戰士,他們手裡更有著風國最強大的武器………風巧弩!
面對這樣一群人,稍有疏忽,一旦被他們察覺到異樣,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將敵人撕扯成粉碎。
韓漠知道自己是在冒險。
但是他沒有其他法子,只有今日這一個辦法才有救出朱小言的希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獨身闖龍潭!
漸漸靠近那間房舍,韓漠就感覺到似乎有無數雙鋒利的燕京盯在自己身上,那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就如同刀子一般,冰冷無比。
羅日旭臉上罩著面罩,雙手橫搭在小腹前,走的很慢,眼見便要接近大門,一名白蛇眾已經快步上前來。
羅日旭停下了步子,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韓漠則是手捧盛著酒食的�九套櫻�棺磐罰�Ь吹卣駒諑奕招竦納硨蟆�
白蛇眾上前來,看了羅日旭一眼,拱了拱手,嘶啞的嗓音問道:“奉司,你這是?”
羅日旭顯然知道他是問什麼,道:“某火氣旺盛,臉上出了水泡,所以遮掩住……!”
“原來如此!”白蛇眾不苟言笑:“請奉司掀開面巾!”
羅日旭皺起眉頭,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拒絕,微微掀起黑巾,那白蛇眾只看了一眼,立刻拱手道:“得罪了,奉司莫怪!”
羅日旭道:“你們也是盡職而已,某自然不會責怪!”
白蛇眾從腰間的皮帶子上取下一根小銀針,走到韓漠身邊,將銀針插入飯菜之中試了試,隨即拿起酒壺蓋子,將銀針探入裡面,隨即拿出來看了看銀針,並無變色,這才點頭道:“那就有勞奉司將飯菜送進去了!”
韓漠心中暗歎:“朱小言啊朱小言,你這命還真是好。作了階下囚,還不缺酒食,就連風國這些精兵,還要為你施毒,你的本事實在不小!”
羅日旭依然是雙手搭在一起放在小腹處,開始向前行,韓漠正要跟上,卻聽那白蛇眾忽然道:“等一等!”
羅日旭皺起眉頭,也不轉身,只是淡淡問道:“怎麼了?”
他是聖壇奉司,雖說權勢不重,但好歹是大祭司身邊的人,若是見到甘利泰,那倒卑躬屈膝,但是對於普通的白蛇眾,他卻是要拿住威儀的。
堂堂聖壇奉司,自然不會懼怕白蛇眾。
“奉司往日很少帶人前來,都是自己送來飯食用度。”白蛇眾聲音嘶啞,語氣平淡,“今日是否因為身體不適,才領人前來?”
羅日旭回頭瞥了白蛇眾一眼,淡淡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蛇眾忙拱手道:“並無其他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某火氣旺盛,身體不適,只怕進去伺候不周,惹惱了那個盜賊……若是因此傷了蛇神,某可是吃罪不起!”羅日旭淡淡道。
白蛇眾點頭道:“奉司說的是,請進!”
羅日旭微皺一下眉頭,但是卻也明白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