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諱受傷,只要不缺胳膊少腿殺死了人,身上掛彩也是常有的事情。
兵士們也知道,沒有大戰立功之時,靠的就是這樣的機會,一旦表現得好,說不定就有提升的機會,所以雖然不是仇敵相見,但是為了各自的前途,那也是全力以赴的。
趁眾人注意力都放在校場上,確定無人注意自己,韓漠悄無聲息地將手放進靴子,便碰到了一件極小的東西,知道那是韋離放進自己的靴子裡,握在手心取出來,裝作整理頭盔,將手放在眼前,卻見是半截子小拇指長短的薄薄竹片,上面清晰地寫著四個字。
“寶刀有毒!”
韓漠心中一怔,但是很快又將這竹片放回了靴子裡,心中思索著話中的意思,猛地想到施連雲腰間那把奇怪的刀,難不成所謂的“寶刀”是指施連雲腰間的寶刀?
他的刀怎會有毒?
他情不自禁瞥向不遠處的施連雲,卻見到施連雲正好轉過頭來,二人四目相對,都是淡然無比,施連雲只是看了看韓漠,面無表情地收回了目光,轉過頭去。
韓漠皺起眉頭來。
韋離既然施計向自己報信,毫無疑問,今天的兵演,肯定有圈套正在等著自己,他也知道慕容鶴一定要借這次兵演對付自己,難不成慕容鶴的陰謀,竟與施連雲有關?更確切地說,與那把刀有關?
隨即他臉上顯出淡淡的笑意,韋離既然將最重要的一環通知了自己,自己便已經掌握了主動,無論什麼陰謀,隨機應對便是。
第二六八章 【刀中詭計】
慕容鶴冷冷地看著臺下的搏鬥,但是他的目光,卻時不時地向韓漠望過來,在他的內心深處,充斥著一股興奮之感,一旦自己的如意算盤成功,那麼自己最強悍的情敵將被自己剷除,那個時候,秀公主的興趣將只會在自己的身上,到時候自己加把勁,不怕得不到絕世尤物秀公主,非但得了秀公主的身子,最為重要的是,秀公主一旦回到自己的懷抱,自己的前途將是一片坦蕩。
他可不懼怕韓家,只要韓家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會冒著與蕭家和秀公主撕破臉的危險來對付自己。
證據,不錯……不能給韓家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
慕容鶴雖然性情暴躁,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要做的不著痕跡,就要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所以連續兩個時辰,他耐著性子抽調了各隊兵士,互相博弈,勝者自然是記錄在冊,失敗的,少不得也記了下來,發放軍餉的時候,那是要扣除餉銀的。
所以這被選上的軍士,是福是禍,那全憑自己的本事,本事足夠的話,那是記功,本事不夠,那就罰銀,機遇和代價是相同的。
……
大半日的比拼過後,慕容鶴終於來到韓漠的身前,淡淡道:“韓護軍尉,你新入豹突營,更是聖上欽點,本將也不能不給你機會,這數千弟兄都在這裡,你也該露上一手,好讓眾兄弟都知道,我們豹突營是來了一位了不起的將領。”
韓漠心知慕容鶴是準備對付自己了,不過這慕容鶴確實有主持兵演的權力,自然不會針鋒相對,只是帶著淡淡的笑,“慕容大人如此提攜,韓漠真是感激不盡啊!”
慕容鶴冷冷一笑,道:“韓護軍尉沒有入營之前,我便聽很多人說起你。韓護軍尉在渤州郡建了大功,更是力斬渤州郡第一猛將葉天猛,那當真是如雷貫耳的宣告。本將是個講究的人,你那等本事,若是隨意選擇對手,反倒是看輕了你……!”他轉視旁邊的竇善,問道:“竇大人,依你之見,我們豹突營中,誰的本事可與韓護軍尉一戰?”
竇善乾乾一笑,道:“這個……唔……這個韓護軍尉是頭一次參加兵演……那個……嘿嘿,先讓他熟悉一下,下次再戰吧……不過……不過一切還是聽憑慕容大人的安排……!”他是打太極的高手,諾諾一大堆,卻似乎什麼都沒說。
慕容鶴淡淡道:“竇大人這話卻是差了。就如我所說,不給韓護軍尉面子,也要給韓家的面子。韓護軍尉聲名遠震,渤州郡立功,破西門家與黑旗奸計,那是了不起的人物,這要不讓兄弟們見識一下韓護軍尉的本事,那豈不是怠慢了薛護軍尉?”
韓漠笑眯眯地瞧著慕容鶴,面若春風。
竇善心中並不情願捲到這兩個大號人物的爭鬥之中,但是身在其位,想擺脫也難,呵呵乾笑著,道:“韓護軍尉的本事,在軍中……嘿嘿,倒也難逢敵手……唔,不過……慕容大人的本事,那卻是我軍中最強的……!”
慕容鶴冷冷一笑,道:“竇大人過獎了,卻不知竇大人以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