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韓漠回來了,那麼徐遊卻又是什麼情況?
他難以相信,徐遊會折在韓漠這個年輕人的手上,可是如果不是那樣,韓漠是怎樣回來的?徐遊如今又在哪裡?
巧奪天工的八卦困,即使再聰明的人,沒有十天八天的,也不可能從裡面找到出路,可是韓漠失蹤不過短短兩天,便從八卦困中脫身。
兩天,韓漠是怎樣做到的?
賀學之只感覺自己的頭大如鬥,滿腦子混亂不堪,一時間竟然沒有一條清晰的思路,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幾年來,有徐遊在他身後出謀劃策,他對於徐遊那是器重無比,幾乎所有的幕後計劃,都是由徐遊策劃,他來派人進行實施。
一直以來,一切都很順利。
但是這樣一來,也讓這位大老爺對徐遊形成了一種依賴性,事事都要徐遊拿出主意來,他這個做主子的,反而沒有任何的決策。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這個最關鍵的時候,自己最為依仗的徐遊卻沒了蹤跡,他就等於少了大腦,一時間根本無法想出如何應對韓漠的法子。
他心中很清楚,韓漠既然回來了,便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什麼話什麼事都隱晦而行。
自己既然將他逼進絕路,他死裡逃生回來,必然是要進行毫不留情的反擊,他手中有著近兩千名御林軍,暗中還有一群西花廳的暗黑吏員,自己……能應付得住?
如果徐遊在身邊,賀學之還會非常鎮定,他會覺得這是自己賀家的地盤,區區一個年輕人,還是能對付的。
但是如今沒有了徐遊,他已經不知所措,更何況韓漠回來的訊息,就如同晴天霹靂打在他的頭上,他只感覺腦子發懵。
他握緊拳頭,提醒著自己不要亂,這種時候,越是亂,也就越會陷入危險的境地,只是這種提醒,並沒有讓他的腦子活絡起來。
司徒靜看著賀學之的神情怪異,他那一對小眼眸子閃著極為怪異的光芒,光芒中,竟是顯出沮喪之色,這讓司徒靜的心往下一沉。
他的靠山,就是這位大老爺,如果連自己的靠山都不穩,自己的前途也就盡毀。
“大老爺,咱們……咱們該怎麼辦?”司徒靜小心翼翼地問道。
賀學之深吸一口氣,終於問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司徒靜有些猶疑,“這……具體什麼時候回來的,下官也不知道,應該……應該是前半夜回來的……!”
賀學之看著司徒靜,罵道:“不知道?你連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你他媽幹什麼去了?”
司徒靜一愣。
雖然他一直依附於賀學之門下,但是終究也是一方大員,那是堂堂的宜春郡郡守,所以賀學之平日裡對他倒也是禮遇有加。
像這般出言斥責,那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司徒靜心中頓時大不舒服,但是卻也明白,這個時候,自己還是要依靠賀族,所以連聲道:“是是是,下官無能,下官無能,大老爺罵的是!”
賀學之似乎也知道失態,擺了擺手,“司徒兄,坐下說話!”
司徒靜在旁邊坐下,賀學之才問:“他可有何行動?御林軍那邊……有沒有動靜?”
司徒靜暗道:“你只聽說韓漠回來,便驚成這樣,若是知道他現在做些什麼,那豈不要被活活嚇死?”面上卻是小心翼翼地道:“大老爺,韓漠和御林軍……那是大有動作!”
賀學之皺眉道:“他們……他們做了什麼?”
“我聽人稟報,子時剛過,御林軍便開始行動,自大鴻米倉和官倉抽調出三四百名御林軍,分成許多路,行動迅捷,他們……他們已是將十多名剛剛從大獄中出來的官員全都重新抓拿回去,而且……而且我聽說,每一名官員,竟是被大刀架著脖子,寫下罪狀,簽字畫押……!”司徒靜膽戰心驚,臉色泛白。
“他……他好大的膽子!”賀學之拳頭捶在旁邊的古木案几上,“咚”的一聲,那案几上的茶杯從案几上震落下去,“嗆”的一聲,摔得粉碎。
司徒靜一時間驚嚇的不敢說話。
“賀勉!”賀學之終於想起了自己手中的另外一把刀:“賀勉手中還有人,他手中有狼符,自新義城帶來八百城守軍,連上夕春城原有駐軍以及城外的兵將,那也有三千多人……有這支軍隊,韓漠不敢太過放肆……!”
一想到自己手中並不是什麼都沒有,賀學之終於清醒了一些,“韓漠就算要胡來,總要拿出證據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