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起,乃是臨時徵召或者抽調過來,行得匆忙,互相認識的本就不多,不過是臨時搭配,兩到三人負責一輛車子。
這同車的車伕和助手一路行來,自然是相熟的,但是鄰近的卻未必就能知道底細,而且這一整日都是卯足了勁趕路,都是隻知道拉車運糧,也都不打招呼的,彼此間本就陌生,此車不識彼車也是很正常的事兒,所以這突然有人爭執起來,一時間還真是難以確定誰真誰假。
薛紹握緊刀柄,沉聲道:“你有膽子來偷襲,也算是一條漢子,這般藏頭露尾,可就沒意思了。”
他想使出激將計,激對方出來,只要對方烈性,只怕真就出來,不過他卻不想想,既然對方是暗黑探子,那是有著極強的隱忍性,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殲卻不露出形跡來,更要在這裡演戲,那便是不可能主動出來,而是要選找機會逃脫了。
肖木輕聲向韓漠道:“大人……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過,不如將他二人……!”手成刀形往下按了按,那是要將二人都殺掉,雖然會殺死一名無辜,但是卻也能將其中一名奸細除掉。
如果韓漠沒有好法子找出來,如果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韓漠倒是很有可能選擇這個方式的。
不過此時眾目睽睽之下,要殺無辜,這卻讓韓漠有些猶豫。
他也知道,成大事者,心狠手辣是不可避免的手段,不過此時無數車伕看在眼裡,若是將這二人殺死,必定要殺一名車伕,換句話說,一名無辜之人就會在眾人眼皮底下被殺,這迫於無奈的手段或許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但是定然會讓一眾車伕對御林軍生起反感之心,這一路上只怕因此而發生另外的風波也未可知,更重要的是,日後若還有人潛進來,這些車伕即使知道,但是害怕牽連,肯定是不會再檢舉的。
韓漠微一沉吟,那兩人兀自在喋喋不休地爭吵著,他終於上前去,離那二人三四步遠,凝神戒備,以防其中的奸細偷襲,臉上卻帶著微笑道:“這樣吧,伸出你們的雙手來,讓我看看……!”那車伕一愣,立刻伸出兩隻手來,那力工有些疑惑,卻也伸出了手來。
韓漠隨意掃了二人的手掌一樣,立刻指著車伕道:“你便是奸細,還敢狡辯嗎?”
那車伕一愣,迅即叫道:“大人,我……我冤枉……!”
韓漠探出左手,往那車伕脖子抓取,喝道:“住口……!”眼見他的手便要抓住那車伕,那車伕臉色煞白,目瞪口呆見,卻見到韓漠的右手忽然如電般往那力工抓去,這一下變化及其突兀,而且速度極快,那力工反應過來時,韓漠鷹鉤般的右手已經抓向他的咽喉。
力工低喝一聲,身體側閃,便要躲過這一擊,誰知道韓漠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這力工閃躲之間,韓漠的身體也跟著向同一側滑去,飛起右腿,往那力工身上直踢過去,就聽“砰”的一聲,正踢在那人的腰間,那人悶哼一聲,身體晃動,感覺腰間到腳底一片酥麻,便要癱倒下去。
韓漠不待此人有自盡的機會,右手已經如毒蛇般探出,扣在力工的下顎處,往上一託,橫裡一拉,這人的下巴頓時便脫臼,一顆綠色的小藥丸從口裡飛出來,韓漠伸手接住,發現那小藥丸外面還裹著一層蠟紙,他是藥劑司的行家,自然明白,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這蠟紙只要被咬破,裡面藥丸的藥性便會發作,而且這藥丸顯然是劇毒藥物,入口便要斃命的。
那化成力工的暗探眼中顯出驚懼之色,他顯然沒有想到,韓漠竟能在瞬息間辨識出他的身份,更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文的年輕人,出手竟是這般迅速果斷,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韓漠伸手一推,早有兩名士兵上前來,將那暗探按倒在地上,更有人取來牛筋繩,將這傢伙綁的結結實實。
那名目瞪口呆的車伕此時才緩過神來,額頭冒出冷汗,韓漠已經過來拍了拍他肩頭,微笑道:“不必害怕,你是自己人,剛才委屈你了。”
車伕忙道:“不……不敢,大人……大人……!”他很是驚訝,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方才韓大人不是說自己是奸細嗎,怎麼出手卻是對著那名力工去的?韓大人是如何辨識出那名力工是奸細?
肖木和薛紹已經上前來,眼中都顯出驚訝之色,互相看了一眼,薛紹問道:“大人,你……你是如何知道那小子是奸細?這……這可神了!”
韓漠微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他令人將那奸細的兩手張開,有讓那名車伕將兩手攤開,這才笑道:“諸位且細看!”
薛紹和肖木不由凝神細看,便是旁邊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