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勢力,無非兩種途徑。
第一種途徑,那便是換血,在其中關鍵位置都安插上自己的人,逐漸將自己的勢力完全滲透進去,如此一來,指揮系統一旦被自己掌控,那麼這兩支勢力也就成為了實控勢力。
這種途徑,自然是極其困難的,畢竟在御林軍中,皇帝的眼睛處處存在,雖然護軍尉以下的校尉都統等職可以由指揮使親自委任,但是想要輕易安插自己的人手滲透進去,絕非易事。
這終究是皇帝的勢力,對於其中的情況,他自然是極其關注的。
而西花廳要安插人手,那比之御林軍更為困難,西花廳是暗黑軍團,有著自己的一套系統,任何一名新吏員的進入,那都是經過裴英候負責的一處進行詳細的調查,一些背景複雜或者模糊不清的人手,沒有任何可能進入燕國的這處暗黑機構。
另一種途徑,則是要手頭上率領的勢力,從心中更改效忠的對像…效忠皇帝換成效忠韓漠!
這當然更是有些異想天開的途徑。
比之第一種途徑,讓這兩支勢力改變效忠對像的難度已經不是難於上青天來形容了。
西花廳目前還在自己的支配之下,暗黑吏員還是忠心耿耿,最為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韓漠一直以來的行動,都沒有針對皇帝。
韓漠相信,僅憑自己現在在西花廳的威望,一旦某一日想要利用西花廳對付皇帝,只怕西花廳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自己。
西花廳吏員最尊崇的,那是薛公顏,而薛公顏,便是皇帝的頭號忠臣!
路漫漫遠兮,想要真正形成自己的絕對權力,道路還很長!
……
似乎是看出韓漠的心思,韓玄昌輕輕拍了拍韓漠的肩頭,溫言道:“有些事情,急不來……慢慢來……只要知道如何去做,那便是了。”
“是!”韓漠點頭道:“父親的話,孩兒記下了。”
韓玄昌含笑道:“比起小時候,你已經懂事很多了。不知不覺,已是個堂堂男子漢了……!”似乎想到什麼,嘴角泛起笑意:“那件事情,你母親可與你說了?”
“父親指的是?”韓漠心知是何事,但還是明知顧問一番。
韓玄昌斂住笑,神情嚴肅起來:“到了如今,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瞥了韓漠一眼,道:“你與范家的婚事,本來上個月便該辦了……宜春的事兒耽擱下來,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你大伯已與範大人議定,這個月二十八,那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便要迎娶范家小姐過門來……雖然倉促了些,不過你母親已是吩咐上下早有準備,所以……你可莫給我生出亂子來,否則可別為父不客氣!”
韓漠苦笑道:“事到如今,孩兒還能如何!”迅即算了一下,五月初八從宜春離開,一路上順利回京,今日是五月十三,到五月二十八,那剛好是十五天,頓時有些吃驚:“也是十五天?”
他這話聽在韓玄昌的耳中,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什麼也是十五天?還有其他事?”
韓漠神情黯然下來,搖搖頭。
玄機大師今夜剛剛說過,碧姨娘的病情,如果兩味藥材不能及時得到,那麼最多也就能撐十五天。
“很晚了,你先歇著吧!”韓玄昌也看出韓漠臉上的倦意,起身來,似乎想到什麼,道:“你或許還不知道,西北那邊……出了一些事情!”
韓漠疑惑道:“西北?”
韓玄昌微微點頭:“蕭懷玉已經到了西線一帶!”
“出了何事?”韓漠皺眉問道。
韓玄昌想了想,道:“西花廳應該知道這事兒,回頭他們總會向你稟報的。夜深了,早些歇息……!”輕輕拍了拍韓漠的肩頭,這才揹負雙手往門外走去。
韓漠急忙上前,為父親開啟門,韓玄昌正要出門,忽然問道:“韓青那小子去了哪裡?我怎麼一直不見他蹤跡?”
韓漠忙道:“派他去做一些事兒,父親不用擔心!”
韓玄昌微微皺眉,終是點點頭,出了門去。
……
……
接下來兩日裡,京中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了鄂青侖的喪事上,除了鄂青侖喪事本身,很多人已經開始在心裡猜測著下一任豹突營的指揮使是誰。
慕容鶴沒有離奇死亡之前,很多人都會第一個想到是慕容鶴。
那個時候,慕容鶴身後有秀公主撐腰,還與蕭家有著瓜葛,鄂青侖在家養傷期間,豹突營一直都是由慕容鶴來處理軍務。
所以慕容鶴不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