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相向,出現這種情況,主家便會派出侍三家的人來調解。
但是一直以來,各落之間互相窺視著其他落的土地,那也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塔裡落的土地,有著不少奇花異草,所以寨子裡實力比較大的落,也一直窺伺著,這一次伊連列死在塔裡落裡,其他的落少不得會趁此機會對塔裡落髮難,說不準就要被主家減免土地賜給其他的落,這卻是塔裡臺最擔心的事情。
雖然主家為了有利於自己的統治一直維護者寨子裡的和平,而且也很少收繳土地,但是一旦有落髮生大事,生出極大的罪責來,主家為了懲罰,也是從不手軟的。
塔裡臺心驚膽戰,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自以為很妙的主意。
嫁禍!
只要將罪責推出去,找到替死鬼,那麼塔裡落的責任將會大大的減輕,將兇手交上去,到時候或許不但無罪,只怕還會有功。
而嫁禍的對像,他幾乎在一瞬間就想到。
他很清晰地記得,今天塔裡落,不但來了一群風勇士,還有一支外來的商隊在落裡借宿。
外來商隊在落裡借宿,對於地處商道邊上的塔裡落來說,一直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塔裡臺一直也不關係這些小事兒。
但是今天,他卻暗自慶幸有商隊身在落裡,一群外來人,恰好是最佳的替死鬼對像。
當下他便找來一名頗有口才的武士,一番交待,這才領著二十多名武士半夜裡將商隊的人都叫起來集中,本意就是要誣陷商隊,讓商隊成為替死鬼。
但是事起倉促,沒有經過周密的計劃,雖然武士按照他的說法指正商隊半夜有人偷偷離開,但是韓漠挺身出來,三言兩語,卻讓塔裡臺啞口無言。
韓漠針鋒相對,幾句話一說完,塔裡臺便知道自己栽贓陷害的計劃失敗,心中頓時又是懊惱又是尷尬。
鐵奎上前一步來,拱手道:“塔裡臺落長,咱們來風國,就是想與你們風國人和睦相處,好好做生意,絕不敢在貴地鬧事。而且我們商人私下裡也都傳誦塔裡落待人熱情,對待外來商人極是和善,這麼多年來,大家相安無事,我們隊塔裡落以及塔裡臺落長都是心存感激,但是……今天卻因為這名武士一番胡言亂語,讓貴我雙方產生莫大的誤會,這事兒一旦傳揚出去,對於塔裡落以及塔裡臺落長的聲望,那定然是大大有損的!”
塔裡臺被鐵奎這樣一說,臉上白一塊紅一塊,忽地一腳踹中那名武士的腰間,那武士頓時便被踹翻在地。
“胡言亂語,拉下去抽二十鞭子!”塔裡臺尷尬不已,轉身便走。
見到落長離開,其他武士急忙押起滾倒在地的武士,跟著塔裡臺離去。
望著那群人的身影,鐵奎皺起眉頭,沉吟了一下,這才回頭揮手道:“都歇著吧,明兒還得早起趕路!”看了韓漠一眼,道:“你隨我來!”
韓漠皺了一下眉頭,卻是跟在鐵奎的身後,走到了房舍側面的僻靜處,見到鐵奎停下步子,也停了下來。
鐵奎轉過身,凝視著韓漠,神情肅然,猛見他手一抬,已經拔出了佩刀,大刀已經架在了韓漠的脖子上!
第五一四章 明月湖
韓漠被大刀架在脖子上,神情卻沒有絲毫改變,只是凝視著鐵奎,唇邊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淡淡道:“鐵鏢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鐵奎神色凝重,沉聲道:“入關之前,我就說的很明白,不要摻和風國人的事情……你壞了規矩,差點毀了大家!”
韓漠眼眸子中顯出寒意,直視鐵奎,淡然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敢否認今晚你沒有出去過?”鐵奎冷笑道:“大家睡著之後,我親眼瞧見你離開了屋子,你……去了哪裡?難道你敢說,今晚的事兒,與你無關?”
韓漠冷面相對,“鐵鏢頭,你的刀架著我的脖子,是想殺我,還是要將我交給風國人?”
鐵奎皺起眉頭,終是收回刀,冷聲道:“大夥兒出來,都只是為了掙幾兩銀子養家餬口,家裡都是有父母妻兒,若是因為你的原因,將大夥兒陷入危險境地,我鐵奎是萬萬不會放過你的。”頓了頓,才繼續道:“你是誰,要做什麼,本來我是沒有興趣知道的,在抵達貿易行之前,若非有這事兒,我也不會去管。但是如今你差點害死大家,所以……你必須告訴我,你這次前來風國,究竟想做什麼?我必須要知道,你做的事兒,會不會給大家帶來更大的危險!”
韓漠凝視著鐵奎那張稜角分明卻充滿肅然之色的臉,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