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見韓漠入帳之後,徑自向自己走過來,那臉上神情陰冷,不知為何,他卻是感覺渾身很不自在。
韓漠快步走到韓滄面前,二話不說,一拳頭已經往韓滄的面龐打了過去。
韓玄齡離得有些距離,也想不到韓漠竟然會進來二話不說出手打人,神色大變,韓滄自然也沒有想到韓漠真的敢對他動手,但是他的武技底子實在不淺,雖然韓漠出其不意,韓滄又帶了軍棍之傷,但他還是迅速作出反應,一隻手已經從下面扣上來,那是要去扣住韓漠的手脈。
只不過他尚未扣住韓漠的手脈,就感覺自己的小腹一陣劇痛,韓漠既是聲東擊西,看似是要以拳頭打他的面龐,實際上卻是用腿踢向了他的小腹。
韓漠突然出手,速度快極,韓滄能夠應對上面的一拳,那已經是很為難得,他哪裡還料到韓漠竟然在下面還有一手。
韓漠這一腿,自然也是有分寸的,不會傷害到韓滄的內臟,但是這一腿之力,盛怒之下,終究非同小可,韓滄竟是被這一腿踢到榻上,重重落在上面,那胸腔一時間憋住,竟然順不過氣來。
韓漠卻已經迅速上前,一把掐住韓滄的脖子,冷聲道:“我給了你面子,你卻屢屢與我為難。你罵我,我可以忍,但是你對她出口不遜,就別怪我不客氣。”他鬆開手,淡淡道:“這裡,並不是你口無遮攔的地方!”
韓玄齡已是上前來,一把拽開韓漠,臉上神色難看至極,沉聲斥道:“小五,你……你怎地如此胡來!”
韓滄很快順過氣來,二話不說,榻邊放著他的佩刀,他握住刀柄,抽刀出來,回身便往韓漠砍過來,厲聲道:“韓漠,我砍了你!”
韓漠順手抄起身邊的一把椅子,惡狠狠地往韓滄砸了過去,口中怒聲道:“還當我真怕了你?”
韓滄大刀過處,喀嚓一陣響,那椅子已經被劈成兩半。
他劈開椅子,還要上前,韓漠亦是抬起帶著異金屬手套的右手,氣勢兇狠地揮動著迎上來,韓滄大刀砍下,韓漠竟是用異金屬手套生生迎上,那大刀砍在拳頭上,竟是發出“嗆”的一聲響,火星四濺,而幾乎在同一時間,韓漠的左手揮出,重重擊在韓滄的左邊臉頰上,聽得“咚”的一聲響,韓滄嘴中一顆牙齒飛脫出來,更是飈出口血。
“住手!”
韓玄齡從韓漠出手後,便冷眼旁觀,神情難看,此時終於喝出聲來,人已經擋在中間,探手抓住韓滄的手,順勢奪過他手中的佩刀,一巴掌打在韓滄的臉上,隨即又一掌將韓滄推開,又回過身,反手往韓漠的臉上扇了過去。
韓漠見是韓玄齡,哪敢動手,捱了韓玄齡一巴掌。
韓玄齡臉色鐵青,看了看韓滄,又看了看韓漠,緩緩抬起手中的大刀,厲聲道:“這是什麼?”
韓滄臉上已經腫起一塊,甚至有些發紫,嘴角兀自向外溢位鮮血,一雙眼睛怨毒無比地看著韓漠,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似乎還要衝上去,但是魁梧的韓玄齡立於中間,就如同一座山,他卻不敢妄動,只是雙拳緊握,牙齒咬在一起,幾乎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
韓漠亦是帶著冷笑,臉上雖然顯得平靜,但是眼眸子中的寒芒卻是極其冷厲。
“韓滄,你說,這是什麼?”韓玄齡晃晃手中的刀,向韓滄厲聲問道。
韓滄恨恨道:“刀!”
“你也認得這是刀?”韓玄齡痛心疾首道:“你用刀子,是想殺了小五嗎?”
“是他先動手!”韓滄雙拳格格作響:“他眼中沒有我這個大哥,以下犯上,我要為家族清理門戶,將他斬殺於此!”
“清理門戶,也輪不到你。”韓漠一直以來對韓滄都是極力容忍,直到今天,他都是帶著緩解矛盾的心情而來。
他心中也清楚,韓家能有今日,確實是因為在面對外敵之時,家族上下同心協力,這才讓東海韓族有了今天的地位。
韓正乾和韓正坤亦是曾經無數次教導過韓族的子弟,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一個家族想要昌盛下去,首要的條件,便是兄弟和睦,絕不能出現內亂。
韓漠一直記著這句話,也深知這句話的道理,正因如此,雖然韓滄一直以來陰陽怪氣,對韓漠一副古怪的態度,但是韓漠還是儘可能地壓住自己心中的不滿,維護著兄弟間的和睦。
但是到了今天,韓漠也終於明白,自己和韓滄的嫌隙,絕不會因為自己的容讓而得到緩解,恰恰相反,自己越是退讓,對方反倒是越來越咄咄逼人。
這個世界上,無論古今,總會有一種人,將別人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