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但是看到殿下站著的燕國使臣,似乎知道自己失態,忙抬手道:“嗯嗯,就照聖將和國舅的意思辦,嗯,就這樣辦。”
眾人面面相覷,更多的人則是低著頭,皇帝在燕國人面前顏面盡失,這讓做臣子的感覺到無比的恥辱。
身為禮部尚書的國舅終於出列道:“啟稟聖上,今日所議,主要是太子與燕國公主的大婚之事。燕國公主如今暫居在皇家別院,只等聖上下旨意,確定大婚之日,也好做準備!”
皇帝“啊”了一聲,一臉茫然,竟是問道:“要大婚?太子與誰大婚?”
國舅平靜道:“回聖上,太子是與燕國公主大婚。前次燕國皇帝送來國書,願與我大慶結秦晉之好,將燕國公主送來與太子大婚!”
“哦!”皇帝想了想,終於道:“朕記起來了。唔,燕國公主已經到了嗎?那好的很,朕也準備讓太子選一個太子妃,早日完婚。既然是燕國公主,那個……那個深合朕意。國舅,你就去操辦吧,從戶部支銀子,要將婚事辦得熱熱鬧鬧……!”
國舅恭敬道:“臣遵旨。只不過還請陛下示下,確定大婚之日!”
皇帝打了個哈欠,道:“大婚之日?還沒定下來嗎?國舅,你們商量一下,覺得什麼日子好,定下就是,這事……朕也不知道什麼日子好。要不等朕去問問皇后……!”
曹殷終於拱手道:“皇帝陛下,當初貴國多次催促我燕國早日送來公主,如今我們燕國儘可能地從速而來,只是在皇家別院等候。以外臣之見,今日朝會之上,大可議定大婚之期,貴我兩國也好提早做準備!”
皇帝點頭道:“唔,所言極是。國舅,你是禮部尚書,掌管禮儀之事,可知最近有什麼好日子?”
國舅拱手道:“回聖上,禮部倒也與太常寺有過商議,這兩個月內,並無適合皇家大婚之期……皇家之禮,與尋常百姓不同,非要選大吉大利之日方可舉辦喜事。”
皇帝皺起眉頭,看起來有些煩悶,道:“那怎麼辦?是不是要等兩個月之後再完婚?”
國舅正色道:“若是以我大慶的禮制,卻是要等上兩個月!”
“不行!”聖將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再次響起,從隊中出列,上前躬身道:“聖上,燕國誠心與我大慶結秦晉之好,使團如今都在京中等候完婚,豈能讓公主和燕國使團等上兩個月?若真要如此,傳到燕國去,只怕燕國上下認為是我大慶故意刁難,結盟之心不誠,那反而破壞了兩國的友好關係!”
國舅不等皇帝說話,立刻道:“聖將所言極是。”頓了頓,卻嘆道:“只是……我大慶自開國以來,以禮治國,難道……要廢除祖制,違背皇家禮制?”
皇帝立刻叫嚷道:“禮制不可廢,這是祖宗們傳下來的東西,廢不得的!”
“聖上英明!”
“只是,聖將說的也有道理。”皇帝有些為難地道:“燕國既然誠心與我大慶結盟,朕也不能輕慢燕國。唔,這卻有些為難了。”他轉了轉眼珠子,眼睛猛地一亮,大聲道:“朕想到一個主意!”
眾臣頓時都看向慶帝。
慶帝得意地道:“國舅,你要守禮制,等兩個月之後才讓太子和公主完婚。聖將為了兩國情誼,不能輕慢燕國,是要儘快大婚。你二人都有道理,朕現在有一個法子,倒是很輕鬆便解決此事了!”
“懇請聖上示下!”國舅依然是謙恭無比。
慶帝哈哈笑道:“抓鬮。國舅,你和聖將抓鬮來決定如何處置此事,誰贏了,就按誰的意思辦,這法子豈不是很好?”
國舅立刻歎服道:“聖上英明!”
聖將商鍾離卻已經沉聲道:“聖上,此乃國之大事,豈可兒戲!”
慶帝一怔,苦著臉道:“不抓鬮?那……那怎麼辦?”
商鍾離聲若洪鐘,大聲道:“聖上,魏國狼子野心,兵臨城下,對我南陽關大舉進攻,前方軍情緊急,此乃非常之期。禮制自是不可廢,但是非常之時,卻也要行非常之策。先祖定下的皇家禮制,乃是以此來彰顯皇家威儀,君臨天下。太平之時,自然是要按照皇家禮制來行事,但是如今並非太平之時,自是不能一味拘泥於禮制。臣懇請聖上,從速為太子與公主舉辦婚事,大婚一過,臣便親往前線,抵擋魏軍進攻!”
慶帝正要點頭,國舅卻已經道:“聖將,前方戰事吃緊,您大可早日趕往前線,這大婚之事,我禮部和太常寺自是能夠操持。前線無聖將,我等心中也是不安啊!”
商鍾離斬釘截鐵地道:“不行,太子與公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