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的話,小人自幼生活在清荷鎮,家父曾為朝中偏將,死於戰亂,一直和家母相依為命,十五歲便當上了這州府的捕快,轉眼已經十三年了。”黃蓋輕聲說道,卻又不自覺的想起了劉玄德,若非劉大哥,自己怕是早已凍死街頭。
“哎,人生苦短,時日有限,難道黃捕快就甘心一輩子臥在這小小的清荷鎮麼?”楚孝風似是隨意的一聲感嘆道。
“自從父親死後,母親便讓我發誓,此生決不可貪慕高官厚祿,平安是福。”黃蓋自嘲的一笑,試問那個男人甘願平庸一輩子。
“嗯?你家中老母當真有孟母之賢,岳母之志呀。哈哈哈。。。。。。”楚孝風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用孟母三遷和岳母刺字的典故作比,羞臊的黃蓋滿臉通紅。
兩人一路閒聊,很快來到了香河岸邊,楚孝風遠遠見毒醫一個人坐在草屋門前發呆,心道:這死老頭這是怎麼了?媳婦被搶了還是死了爹孃?
楚孝風與黃蓋走到近前,發現毒醫雙目黯然,隱有淚光,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剛剛被人強*暴了一般,看的楚孝風和黃蓋渾身一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喂,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楚孝風拍了一下毒醫的肩頭,低聲問道。
“沒了。。。。。。什麼都沒了。。。。。。”毒醫抬起木訥的眼眸看著楚孝風,哽咽的說道。
“沒了?什麼沒了?難道是你的節操?”楚孝風撇撇嘴,轉身進屋。下一刻,他驚呆了,就見屋中除了四面的草牆以外再無他物,地皮都像是被人刮過一樣,平整如鏡。他急忙跑進最左邊的那間茅草屋,果然,什麼都沒有,蕭霄不見了!
“老頭!我朋友呢?”楚孝風幾步走到屋外,一把提起毒醫質問道。
“都被。。。。。。都被郭當家拿走了。。。。。。嗚嗚。。。。。。”被楚孝風一提,毒醫稍微緩過神來,一把抱住楚孝風痛哭起來,讓身邊的黃蓋看的眼角顫抖,渾身抽搐。
“郭當家?那個悍女!”楚孝風忽然想起毒醫還欠那個女人銀子呢。一把推開毒醫繼續問道:“那女人現在何處?”
“她是福壽賭坊的大當家,福壽賭坊就在清荷鎮上。”毒醫楚楚可憐的看著楚孝風,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可不敢說還欠那女人八百兩銀子,他更不敢說,他謊稱蕭霄是他兒子,把他抵押給了福壽賭坊,若是老實交代了,估計楚孝風能直接將他打死。
“福壽賭坊?走!和我去要人!”楚孝風不顧毒醫的苦苦哀求,再次將他提起,轉身就走。蕭霄身受重傷,哪還經得起如此折騰。
“公子,且慢!”黃蓋一把拉住楚孝風,皺眉說道。
“黃捕快,有何不妥麼?”楚孝風知道黃蓋不是魯莽之輩,不由得眉頭一鎖。
“公子萬萬不可去找福壽賭坊的麻煩。”黃蓋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
“這是為何?區區一個賭坊竟讓你如此忌憚,莫非那郭姓悍女當真了得,手眼通天!”楚孝風見黃蓋眼中閃過憂慮,心中大為不解。
“福壽賭坊可能不算什麼,可是它的幕後東家郭子義那可是咱們大周的鎮山侯,地位之高,屈指可數!”黃蓋湊近楚孝風,低聲說道。這可是為世人所不知的秘密,若非他在這清荷鎮日頭夠長,恐怕也無從知曉。
“嗯?鎮山侯?據我所知,咱們大周共有三個侯爺,一是武疆侯關旭,二是平西侯吳世雄,三是金羽侯唐萬年,什麼時候又冒出個鎮山侯。”楚孝風疑惑的說道,他乃是堂堂大周朝的三皇子,這些權利巔峰的人物他豈會不曉。
“公子說的不錯,可是這鎮山侯確實存在。貞武八年,陛下御駕親征圖駑,曾經被圖駑將領哈世齊設計圍殺,雙方連番交鋒,我方因為遠離大營而漸漸不支,就在危急時刻,當時還在做山匪的郭子義恰巧路過戰場,率領百人馬隊奇蹟般的扭轉了戰局,立下大功。陛下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便封他為鎮山侯,只是此人不喜歡身居朝堂,這才特准留在民間。”黃蓋目光深邃,似是在回憶那段崢嶸歲月,自己的父親也是死於那場戰亂,若不是皇帝陛下自大,怎會中了哈世齊誘敵深入的詭計。
“貞武八年。。。。。。”楚孝風喃喃的低語道,若不是那一年父皇執意御駕親征,母親怎會身負重傷,又怎會在自己降世時難產而亡。
“公子,不如我們去請教一下李先生,再從長計議。”見楚孝風低頭不語,似是思考,黃蓋輕輕的說道。
“不必了,黃捕快可願意和我一同會一會這福壽賭坊!”楚孝風突然抬起頭,眸中射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