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冷眼旁觀,沉默不語。見楚孝風滿臉憤慨,句句誅心,她竟有些被他的言詞感染,她似乎看到了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向蒼天吶喊,吶喊他的決心和抱負。
“隆伯伯,侄女也要告辭了。等我爹回來一定讓他親自過來探望您。”郭清箏站起身來,打破了短暫的寂靜,對著隆世傑輕笑道。
“呵呵。。。。。。世侄女哪裡話,你爹貴為鎮山侯,應該是我親自向他老人家請安才對。”隆世傑呵呵一笑,對著郭清箏說道。他本是宴請鎮山侯的,不知怎麼的,這丫頭卻跑來湊熱鬧。
“醜八怪,我走了。”郭清箏對著楚孝風甜甜一笑,輕聲說道。今天楚孝風給了她太多的震撼,彷彿這是她第一天認識這個人一般。
“郭當家慢走。”聽到郭清箏的聲音,楚孝風收回思緒,對著郭清箏施了一禮,淡淡的說道。
郭清箏轉身向外走去,小嘴卻是撅的老高,什麼態度麼?人家還從來沒對誰如此細聲細語的說過話呢,難道我比許姐姐差了這麼多麼!
“吼!”的一聲咆哮突然自屋外響起,讓人心底一顫,這咆哮之聲似是夾雜著龍吟虎嘯,讓整個夜空頃刻間狂風飛卷,雪花四散。
郭清箏剛要踏出門檻,就見一團棕紅色的模糊影子疾馳而來,勢如千軍萬馬,滾滾奔襲,嚇得她頓時花容失色,怔在當場。“噗通”一聲,楚孝風飛身躍起,將郭清箏攔腰抱住,滾落在一旁。緊接著,“轟”的一聲,門框碎裂,木屑紛飛。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隆世傑驚得微微一滯,就見一匹棕紅色駿馬正吐著一團團白色的熱氣,惡狠狠的盯著他,似乎要將他碎屍萬段。隆世傑雖說久厲江湖,可是驚見如此陣仗也是嚇的腿腳發軟,心中打鼓,這烈馬怎麼跑出來了?
楚孝風抬頭觀瞧,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就見這匹棕紅色駿馬膘肥體健,渾身毛髮柔順絲滑,不帶一根雜毛。其額頭有一塊高高的黑色大包,如同犄角一般,肋下五團金色的捲毛狀如鱗片,當真是頭上生角,肋下長鱗,好一匹寶馬良駒。
“姐夫,你沒事吧!”張斐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就見他渾身是泥,臉上一片血肉模糊,似是與誰搏鬥過一般。在他身後,十幾名府中武師緊緊跟隨,個個手持武器,嚴陣以待。
“這金鱗駒怎麼跑出來了!”見武師到來,隆世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厲聲喝道。看到張斐如此狼狽的模樣,便已猜到了八成,肯定是他將這匹馬放出來的。
“我。。。。。。我。。。。。。”被隆世傑一聲厲喝,嚇的張斐張口結舌,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原來,被楚孝風一通戲耍,讓他心中萬分憋屈,總想著如何伺機報仇。而在得知姐夫的怪疾竟是被楚孝風治癒後,他頓感報仇無望,於是決定去翠香樓找個姑娘散散心。
誰知剛一出門就發現天降大雪,這讓他原本抑鬱的心情更加煩悶,來到馬廄牽馬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了栓在馬廄最裡面的那匹烈馬。此馬名叫金鱗駒,是姐夫去西域做生意時帶回來的,每日必需以生肉餵養,且一天就能喝下一大缸清水。
常聽姐夫說,此馬頗通靈性,只是性烈難訓,猛如虎豹。為防止其逃脫,渾身有十根鐵鏈捆綁,呆在裡面的石室中已有三年之久,從未見誰騎過此馬。
漆黑的暗夜中,張斐鬼使神差的將昔日姐夫的告誡拋之腦後,走進石室,除去金鱗駒身上的鐵鏈,將它牽了出來,誰知自己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它一腳踢飛,整個人狠狠的撞在了遠處的石牆上,若不是自己體格健碩,自幼習武,怕早已骨斷筋折,嚥氣歸天了。
“你們把它給我拿下。”隆世傑見張斐驚慌失措的模樣,輕輕一嘆,也不忍再責怪他,對著面前的眾位武師說道。
眾人齊齊應聲,分散開來,緩緩朝金鱗駒圍攏。而隆世傑與楚孝風等人則是被人護送到了屋外,這金鱗駒可不是一般的烈馬,其威能尤勝猛獸。
“嘭”、“嘭”、“嘭”。。。。。。
楚孝風幾人剛剛走出屋門,就聽身後一陣悶響,原來是幾名武師正手持繩索將馬蹄套住,他們本想直接將此馬絆倒捆綁起來,哪知這金鱗駒力大無窮,向前猛然跳躍,竟將七八名武師一併帶起。
“嘭”的一聲,楚孝風就見眼前一團棕色光團閃過,金鱗駒已經站在了他們面前,眼中的恨意更勝,讓人見了遍體生寒。
“這是什麼馬?怎麼如此剽悍,一躍數丈,如同飛翔。”楚孝風眼中放光,忍不住問道。他在皇宮大內之中也曾見過汗血寶馬,卻從未曾聽聞過世間還有如此寶駒,這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