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不用拘謹,此處沒那麼多規矩。”
“多謝大爺。”黑大嘿嘿一笑,拉著黑二坐在了木凳上。他這一笑,嚇了楚孝風一跳,就像是一頭黑狗熊正對著他呲牙似地。
“那二位就說一下你們與白狼的故事吧。”楚孝風坐回原位,笑道。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知道,這人狼是怎麼湊到一起去的。
“還是我來說吧。”黑大剛想開口,黑二卻搶先說道。他這位雙胞胎大哥,性子豪爽,滿嘴跑車。要是他說,指不定說出什麼事來,還是自己說比較妥當。黑二瞪了自己的大哥一眼,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五年前,我們一家四口來到前面的那片山林中。一呆就是五年呀。開始時還能以打獵為生,可後來,由於缺乏淡水和食鹽,我們一家人都得了重病。”
黑二眨動了一下暗淡的眼眸,站起身來,走到火堆旁,往裡面添了一根木柴,“呼”的一聲,火光沖天,點點火星落在他凌亂的鬍鬚上,映照出他那遒健的身形。他看了一眼楚孝風,繼續說道:“被逼無奈,我們兄弟二人只好跟著爹爹去偷過往商旅的糧食和藥材。誰知,有一次,我們竟然打劫了朝廷大員,他手下精兵猛將無數,豈會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三人被打的到處逃竄,眼看生機絕盡,幸好狼兄他們及時趕到,救下了我們。”
黑二雙眼漸漸溼潤,回憶起那一晚的慘烈,他至今徹夜難眠。若不是自己等人沒有打聽清楚來人身份,貿然動手,爹爹他也不會過世的那麼早。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黑二苦笑道:“雖然最後,我們成功逃脫,但是爹爹還是受了重傷。沒熬過半年,便去世了。自此以後,我們便與狼兄弟他們相互配合,一起偷取過往商旅的東西。”
“想不到,你們倒是有一番奇遇。你們在前面誘敵,狼群在後面偷東西。真是絕妙的組合。哈哈。。。。。。”楚孝風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老二,你說的也太簡略了,不明不白的。若不是咱爹曾經救過狼兄弟,它也不會幫咱們呀。”黑大聽了黑二的敘述,有些不滿的說道。
“大哥,別說了。”聽見黑大如此說,黑二急忙出言制止。
“嗯?難道二位與這白狼還頗有淵源?”楚孝風眉頭一挑,對著黑大說道。
“不瞞大爺,若不是俺爹,狼兄弟早就死了。”黑大不理會黑二焦急的眼神,得意洋洋的說道。而後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咕咚”、“咕咚”的大喝兩口,tian了tian嘴角的茶葉末,表情有些黯然的說道:“當初,我們家住在離此地幾百裡的韋集村,我爹是一個老實的莊稼漢,農閒時,經常外出打獵。有一次,他獨自走進深山打獵,發現雪地中躺著一頭凍僵了的白狼,當時俺爹以為走了好運,沒費力就打到了獵物,於是扛起狼便回了家。”
黑大嘆了口氣,沒有了剛才的興奮,臉上卻多出一抹悲傷。黑二急忙將他拉到身後,低聲說道:“大哥,別說了。萬一被人知道那事,你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娘怎麼辦?”
“我。。。。。。”黑大聽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只圖一時口快,再加上楚孝風給他的印象不錯,差點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原來如此,精彩!”楚孝風見黑二拉著黑大在一旁嘀咕,知道這裡面肯定有隱情,但人家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多問。看了一眼兩邊,福壽賭坊的一眾大漢,個個睡眼惺忪,這幾日的奔波讓他都快散架了。
楚孝風走到黑大和黑二面前,笑道:“多謝二位的趣聞,時候也不早了,我也不留二位過夜了,你們家中還有老孃,就快些回去吧。”
“呵呵。。。。。。多謝大爺和大爺的金子。”黑大憨厚的一笑,轉身就要離開。黑二卻是對著楚孝風施禮道:“請問大爺,狼兄弟它。。。。。。”
“放心,白狼安全的很,等它的傷好了,我自然就放了它。”楚孝風哈哈一笑,對著黑二說道。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黑二一邊道謝一邊拉著黑大向外走去,不多時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楚孝風眉頭一皺,暗道:什麼病需要這麼多錢去醫治?這兩人到底隱瞞了什麼呢?搖了搖頭,所幸不再去想。如今自己身邊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就不要自己給自己再增添瑣事了。
“啊!蕭兄救命!”楚孝風剛想返回大帳,吩咐眾人各自回去休息。就見宇文琅怪叫一聲,飛奔而來。在他身後,幕昌蘭手握一杆黑色鐵槍,風風火火的緊追不捨。
“那。。。。。。那不是宇文琅的長槍麼?”楚孝風嘴角抽搐,眼眶直跳。他們這是要幹嘛?估計要是再讓他們鬧下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