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愛的笑道。只是那眼神卻在流淚,那充滿眷顧和不捨的雙眸,最終只剩下無助的絕望。
“咳咳。。。。。。”婦人剛喝了一口,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黑色的粥中夾雜著殷紅的血色,她急忙用衣袖將血水掩住,生怕被小女孩看到。
“娘,好喝麼?”小女孩甜甜的一笑,興高采烈的問道。娘終於吃飯了,那她就死不了了。
“好喝。”婦人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只是聲音是那麼的苦澀。
“小妹妹,你再去給你娘拿個饅頭來,我幫你餵你娘如何?”楚孝風翻身下馬,走到這對母女面前,呵呵笑道。
“你。。。。。。你是什麼人?”小女孩見楚孝風滿臉漆黑,面容猙獰,驚恐的問道。
“我也是個難民,看到你餵你母親挺辛苦的,所以就想幫你一把。”楚孝風依舊和煦的笑道。他的確是個難民,他是個心靈的難民。他是來拯救這些,瘟疫中存活下來的災民的,可是,又有誰能夠拯救他這個難民呢?
“秀兒,你就去給娘再拿個饅頭來吧。”婦人微微一笑,對著小女孩說道。聽到娘這麼說,小女孩抬起小臉,對著楚孝風笑道:“那就麻煩大哥哥了。”
“呵呵。。。。。。舉手之勞而已。”楚孝風用手撫摸了一下小女孩的頭,戀愛的說道。
小女孩將破碗遞到楚孝風手中,便歡快的跑向那一排破木桌子。楚孝風將碗放在地上,伸手抓起婦人的手腕,嚇得那婦人險些尖叫出聲。但見楚孝風將手,放在她手腕處的脈搏上,這才轉驚為喜。她激動低聲問道:“先生,您是大夫麼?”
“噓。。。。。。”楚孝風做個禁聲的手勢,輕輕點了點頭。他眉頭微皺,伸手扒開婦人的眼皮,仔細的看了幾眼,而後輕聲說道:“大嬸得了風寒,原本也沒什麼大礙,只是拖得時間久了,難免小疾成大病。”
“那。。。。。。那我還有救麼?”婦人一臉期盼的問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個人呢?但凡有一線生機,有誰會選擇死亡。
“呵呵。。。。。。瞧大嬸說的,有我在,保準你平安無事。”楚孝風呵呵一笑,從衣袖中取出銀針盒子,他輕輕撫摸了一下盒蓋,淡淡的說道:“氣元!”一根細長的銀針應聲飛出,緩緩飄落在楚孝風手中。
那婦人見狀,臉色瞬間大變,如此神奇的手段,定是神仙無疑。她掙扎的跪在地上,對著楚孝風磕了一個頭,喜極而泣道:“多謝神仙搭救,多謝神仙搭救。”
“大嬸這是為何?快快請起。”楚孝風剛要給她施針,卻見她突然如此模樣,急忙將她扶起,而後笑道:“我可不是什麼神仙,只是會些小把戲而已。”他將氣元針插在婦人的額頭上,而後又拿出幾根普通的銀針,相繼插在了婦人身上的不同穴位中。
婦人頓時感覺頭腦中一片清明,渾身舒暢無比。等楚孝風將銀針取下,她再次跪在楚孝風面前給他磕頭。楚孝風將她攙扶起來,坐在一旁,輕聲說道:“我只是給你暫緩病情,要想徹底根治,還需要好好休養。”
“哎!”婦人嘆了口氣,虛弱的說道:“如今我顛沛流離,如何休養?現在能吃上頓飯就不錯了。”
“朝廷不是發放過糧食麼?”楚孝風疑惑的問道,其實他早就想問了。為何此地如此淒涼,朝廷賑災的錢糧都跑哪兒去了?
“朝廷!”婦人突然雙目圓瞪,氣憤的說道:“我們從來就沒有見過朝廷的糧食!而且,東陵郡的瘟疫只發生在北部的惠平鎮上,可是官府卻把我們也抓起來,硬說是我們得了瘟疫!他們不給吃的,不給喝的,光是凍餓而死的人就佔了一大半,等把我們放出來的時候,莊稼早就枯萎了!”
“什麼!”楚孝風驟聞此言驚得目瞪口呆,他登時感覺胸中有一團火焰,正在熊熊燃燒,即將噴發而出。若是真如這個婦人所言,那真是太可怕了。此地官府為了得到更多的賑災錢糧,竟然不惜犧牲無辜的百姓,真是禽獸不如!
“你說說,這樣的朝廷,我們還有活路麼?”婦人掩面哭泣起來。他的丈夫就是為了給自己和孩子省口飯吃,被活活餓死的。
“娘,你怎麼哭了?”小女孩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歡快的跑了過來,手中拿著半塊黝黑的饅頭,塞到婦人手中。
“呵呵。。。。。。娘沒哭。”婦人呵呵一笑,將饅頭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著。
不遠處,宇文琅和張斐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切,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慘象,從不知道飢餓是什麼滋味。看著眼前的一幕幕,他們兩人直覺的胸中鬱悶,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