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忽然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銀針,連自己的衣服都被人換過。他尷尬的轉過身來,對著南宮夫人輕聲笑道:“蕭某的銀針不慎失落,不知貴府上,可有銀針,借在下一用。”
“哼!可笑之極,口口聲聲自稱得針灸大家所傳,身上居然沒帶銀針。小子,你這是在消遣我南宮家麼!”南宮伯牙不等南宮夫人說話,立刻大喝一聲。他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現在居然還找個這麼爛的藉口,違背賭約。自己南宮家向來只認藥石,哪來的銀針。他分明就是想抵賴!
“先生,我在府上多年,從未見過什麼銀針。”南宮夫人微微苦笑,淡淡的說道。他也以為楚孝風在藉故推辭,心中不免生出厭惡。一個沒有擔當的人,到哪裡都不會受到尊重。
“那咱們湯藥谷有鐵匠麼?我可以讓他們給我打一副銀針出來。”楚孝風心中著急,並沒有聽出,南宮夫人話中的不滿,輕聲問道。
“荒謬!你小子立刻給我滾!我也不用你在府上為奴三年了,以後別再讓老夫見到你就成!”南宮伯牙一聽楚孝風的話,勃然大怒,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還讓鐵匠給他打一副銀針,你還能說出更爛的推辭麼?
“死老頭,你說什麼呢!老子還沒輸呢。怎麼,你開始感到恐懼了?”楚孝風冷冷的橫了一眼南宮伯牙,剛才自己不和他計較,他倒是來勁了。
“老太爺,其實咱們府上還真有一副銀針。”就在南宮伯牙剛想要發作時,旁邊的一位老者突然小聲的開口說道。他身高六尺左右,穿著一身藍色錦袍,頭戴一頂黑色海龍帽子,小眼睛眯縫著,一對狗油胡微微上翹,給人一種十分精明的感覺。此人名叫寒山常,在南宮家醫術平平,卻深得重用,原因無他,就因為他足智多謀,為南宮府出謀劃策多年,功勞甚高。
“嗯?你是說。。。。。。”南宮伯牙微微沉吟。南宮府上還真有一副銀針,那是當年那個敗壞門風的先人留下的,為的就是警戒後人,不可妄動針術。思索了片刻,南宮伯牙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也罷!那是個不祥之物,拿出來也無妨。”
“小四,去祠堂把那副銀針拿來。”聽到南宮伯牙如此說,寒山常急忙吩咐手下去拿銀針。楚孝風對著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他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自楚孝風來到這裡,他就一直打量這個年輕人。雖然他其貌不揚,渾身焦黑,像個殘疾人一樣。但憑藉自己多年與人交往的經驗看,此人非富即貴,不可小覷。
不多時,一名侍從手裡捧著一個金色的盒子跑進來,恭敬的遞給楚孝風。雖然自家的老太爺對他頗有成見,但他畢竟是老爺貴客。所以,侍從們對楚孝風的態度還是十分恭敬的,這也可以看出南宮碩平日裡,對府中下人們的管教甚嚴。
“多謝。”楚孝風微微一笑,拿過盒子。他這一句多謝雖然對著侍從說的,其實是向寒山常道謝。寒山常微微點頭,不動聲色的走出了寢室。
“嗡”的一聲,就在楚孝風剛剛觸碰盒子的瞬間,一聲金屬摩擦發出的聲音突然傳出,彷彿是一把塵封的利劍,遇到了渴求已久的主人。整個金色的盒子在楚孝風手中輕輕的顫動起來,就像是一個見了親人的孩子,正歡快的跳躍著。
見到這玄幻的一幕,寢室中,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有如此怪事發生。南宮伯牙揉了揉眼睛,他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當他看到周圍的人都長大了嘴巴,定定的看著楚孝風時,他終於確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盒銀針,它活了。同時,他心中“咯噔”一下,莫名的一陣緊張。
看著手掌中輕微顫抖的金色盒子,楚孝風先是一愣,而後心中似有一種奇特的感應,突然產生,彷彿他與手中的盒子以及盒子中的銀針,融為了一體。他愛憐的撫摸著手中的金色盒子,輕輕將它開啟,一道金色的光華沖天而起,將整個寢室照的一片金黃。金光瞬間泯沒,一排大大小小的銀針隨即呈現在楚孝風眼前。
經過歲月的積澱,每根銀針都透出一股久遠的氣息,銀白色的針身上,光滑如月光,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鏽跡斑斑。金黃色的針柄上,雕刻著精細的紋絡,每一根針上的紋絡都不相同,都刻著每一根針的名字。
楚孝風震驚了,這是一個多麼熱愛針灸之術的人,製作的銀針。每一根銀針的製作,少說也要耗費數年功夫,這這簡直就是無價之寶。他愛不釋手的端詳著裡面的九根銀針,呵呵傻笑。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九根銀針也在不斷的發出“錚錚”的響動,似是回應楚孝風一般。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