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就知道了。”之斌這一年來的功夫可不是白學的,硬將時山拉進了家中。
而之湄則安排人將那輛車禮物搬進儲物室中,做好這些時,看到之斌一個人在冰冷透風的梨木花亭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她走出去摸了摸她的手,一片冰涼,忙給他搓手哈氣,“怎麼不在屋裡陪時山哥哥?在等什麼呢?”
“等風雲哥哥,他怎麼還不回來呢?”之斌嘟囔著嘴巴,鼓鼓的腮幫子,如一隻可愛的松鼠。
之湄瞬間恍然,原來之斌說要送時山他們的禮物,就是她昨晚說的爆竹,安慰道:“山上雪多路滑,在過一會兒應該回來了,回屋裡再等吧,別風吹感冒了。”
“嗯。”之斌點點頭,卻不動腳。
之湄沒法,叫人搬來一些柴火,在梨木花亭子旁邊燒起來——不燒柴火怎麼讓竹子爆炸?這孩子也太激動了!
當火堆燒得正旺時,風雲扛著一捆竹子回來了,他身上的衣服幾乎溼透,之湄忙叫他回去換衣服。
莫老將竹子看成一小段一小段,竹子片都是薄薄的,裡面空間很大,而後將紙捏實了塞進竹子一端,扔入火堆中。
竹子筒被大夥烤過後,裡面的空氣被烤熱了,擠壓著竹筒。最後爆破,發出“砰”的一聲。
“好耶好耶,莫師傅放多一點。”之斌與小邱維最歡快,手舞足蹈比劃著。
“嗖嗖……”
連著幾個竹子筒扔入大火中,沒過一會兒就發出“砰砰兵乓”聲響,圍觀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時山哥哥,我要送你們的就是這些爆竹,喜歡嗎?”之斌拉著時山的手,問道。
“喜歡。”爺一定會很開心,好久沒人送他禮物了。
“嗯。”時山露出滿足地笑容。跑到莫老旁邊,跟他一起捏紙團,“莫師傅。先做給時山哥哥帶回去的爆竹。”他還沒忘記時山要趕路。
“好。”莫老也很歡快,彷彿童真附體。
郭邱鵬撿起一個竹子筒,又看著大火,腦中回放著剛才噼裡啪啦的聲音。
之湄知道他想尋找出“真正”爆竹的真相,可是要是一樣新東西那麼容易做。那天下豈不是漫天發明家?
想是這樣想,但還是走過去說道:“表哥,我只能大概告訴你爆竹的成分,但你要切記,那東西配不好,會炸掉整個大山。將周圍的人弄得連渣都不剩。”
“嗯。”郭邱鵬雙眼一亮,鄭重點頭。
“真正的爆竹是用紙卷城厚厚一筒,實以硝石、硫磺。具體幾配幾就不知道了,切記,會出人命,初始時,最好用少量檢驗。用引以點火。”
她不是化學專業,只依稀記得初中的時候化學老師大概講過爆竹的成分。至於最後結果……成也是他,敗也是他!
“謝謝!”郭邱鵬施以禮誠謝。
不一會兒,莫老就做出了好幾十個爆竹,花雲用紙包好給了時山。大夥送走了時山後,繼續回去燒爆竹,噼裡啪啦熱鬧了這一片地方。
大年初二回孃家
破曉時分,水老夫人便早早起來梳妝打扮,在門口等候,今日是她的幾個女兒回孃家的日子,多少年了,終於可以團圓了一回……水老夫人淚眼婆娑。
家裡其他人也不說什麼,個個心中都明白,隨也坐在一旁,陪著老人說說話,分散點注意力。
巳時時,二姑水薇一家子先到了。
張家就在薊縣,離丹霞村也就一個多鐘頭的時間,可是水薇到了此時也才到,說明她出門夠晚的,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饒是如此,水老夫人依然高興。
客套話說完後,一群女眷擁簇著水老夫人進了屋裡,男子們則去大廳,小孩們在之斌的帶領下,在院中放爆竹,莫老在一旁抽著煙看著。
“二姐,我們都好幾年沒見了,現在怎樣了?”水薇問水瓊道。
“能怎樣?”水瓊嗤笑,“分家了,日子也還就那樣。”
“分家了?分家好啊,我都想分家呢……”
眾人瞪了她一眼——這種話好意思說出來?那不是鬧著人家兄弟不合嗎?
“呵呵……張明不同意,也不讓我隨便說出去,我也就想想……”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下去了,水薇抹了一把額頭。
“分家有什麼好?”水瓊終於埋怨發牢騷分家的壞處了,“分家後事事靠己,特別是當你攤上一個只會吃喝玩樂不知道“責任”二字為何物的男人時,你都無處抹淚去。”好在孃家人對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