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卻又聽向東顫聲道:「你大腿上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烏青?」
柳蘭萱心裡一驚,忙把短褲肥大的下襬扯平了,慌亂的道:「沒事,不小心撞到了。」
向東卻不依不饒,扳直了柳蘭萱的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道:「說,是不是他打你了?」
柳蘭萱玉臉微黯,卻飛快地搖了搖頭,但向東卻已經全明白了,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懷著痛惜的心情,緩緩的撩開了她短褲的下沿,顫抖地伸出兩個手指,順著她大腿內側那本該滑膩柔嫩,此刻卻淤紫一片的肌膚摩挲著,無關情慾,卻比情慾更動情……
夜幕低垂,向東目送柳蘭萱上了計程車,心頭一片沉重。他知道柳蘭萱已經結婚生子,他以為她很是舒心幸福,但他卻剛剛才得知段偉庭因為辭職創業失敗,時常借酒消愁,前幾天竟然還發酒瘋對柳蘭萱又打又罵。他憐惜柳蘭萱,痛恨段偉庭,但卻又有一種無力感。他憑什麼去管她的家事呢?莫說她已是人家的妻,自己也有了另一半,單單她拼命為段偉庭開脫的表現也足以說明了,她並不想自己介入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在計程車上的柳蘭萱腦海裡卻是完全另外的一番思緒。段偉庭酒後的打罵過去了這許多天,其實她那股怨恨早就消散了,何況他酒醒後已經頂過尿壺認過錯,床頭打架床尾和,她除了忘卻這段屈辱又能怎麼辦?但向東剛才的真情流露著實讓她芳心亂顫,當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大腿時,她只覺渾身都酥軟了,若是當時向東撲過來抱著她,親吻她,說不定她都興不起反抗的念頭。但他沒有,他的關愛是完全無私的,高尚的。這樣的好男人,我怎麼就錯過了呢?柳蘭萱爽然若失,幽幽嘆道。
直到柳蘭萱所坐的計程車走的沒影兒了,向東才回過神來,默默地走向地鐵站,還沒走出五十米,就接到了袁霜華的電話。
「喂,在哪兒呢?」
她的聲音柔柔的,媚媚的,透著一股春情,可惜向東此刻心情糟的很,便粗聲粗氣的道:「關你什麼事?」
「喲,吃火藥啦?心情很差?跟凌雲雪吵架了?」
袁霜華不以為意,反倒關切的道。
向東這才醒覺自己的態度不太對頭,低聲道:「對不起。」
袁霜華卻嬌笑起來,笑聲便像一串風鈴般清脆悅耳,令向東的煩悶也略略消散了一些。
「那你需要一個慰安婦嗎?」
她的聲音綿長而曖昧,向東的慾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粗聲道:「你在哪兒?」
「老地方。」
袁霜華吃吃笑道。
「哪個老地方?」
向東不耐的道。這一兩個月來他們偷情過的地方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叫他如何知道?
「自己想。」
袁霜華輕笑道,結束通話了電話。
向東恨得牙癢癢的,只好擰眉苦想,末了轉過身來,往中文系的教學樓匆匆而去。然而,到了袁霜華的辦公室門前,向東輕輕的敲了半天門,裡面卻沒有任何回應,從門縫裡向裡面張望,也沒有發現任何的亮光。
向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掏出手機撥給袁霜華,沒接,卻馬上接到了她的簡訊:「找找看啊,呆頭鵝。」
向東恍然,原來這妖精就在這兒呢,還跟自己捉起了迷藏,可是這裡算上辦公室教室有幾十個房間,怎麼找?向東在環形的走廊處看了看樓上樓下亮著燈的七八個房間,咬了咬牙,一個一個的找了起來,一直找到最後一個他以為不大可能的階梯教室,見裡面疏疏落落坐著二三十個學生正在聽著一堂選修課,本來不大指望袁霜華會在裡面,誰料講臺上那個新來的年輕俏麗的講師眼睛倒挺尖,一看到他就跑出來門口,紅著臉道:「向教授你來啦?剛才袁主任說你們來旁聽我的課,我還不敢相信呢,那請你多多指教了。」
向東大訝,卻順著她的話道:「哪裡話,李老師你太客氣了。袁主任在裡面了?」
「嗯。在最後一排。」
向東不知道袁霜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路上自有不少學生對他微笑點頭致意,他勉強一一應了,來到空蕩蕩的教室後方,果然就見穿著一件修身白襯衫的袁霜華俏生生的坐在那裡,伏案做著記錄,就像一朵遺世獨立,皎潔冰清的白蓮,散發著淡雅高潔的芳華。
「坐。」
袁霜華頭也沒抬,低聲的道。
向東捱到她身旁坐了,壓低聲音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袁霜華這才抬起頭來,俏皮的一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