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恨不能持久。是因為心理上覺得文家確實欠他的麼?但對那個男人的恐懼和害怕,卻已經深植他心底。
結果,晚上七點離開公司,到深夜十點多,天書才支撐著回到家中。
懷孕的妻子已經睡下,冰冷的廚房並沒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他,雖說他也吃不下。
洗了個澡,衝去那男人留下的痕跡,坐在黑洞洞的客廳裡,天書忽然很想笑。
好像這四個月來,他還是第一次沒有晚飯吃。那男人雖然恨著他,不把他當人看的糟蹋著他,卻每天必定規律的做好早、晚飯,喊他一起吃。
自己好像也習以為常,就算知道他不是夢蘭的表親,他端飯萊上來,自己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哈哈……哈哈哈!”天書笑出了眼淚。他覺得這一切都很滑稽,滑稽得要命!正在處理公事的我狂,則認為現在的情況一點都不好笑。
他讓文天書給過世的父親和叔伯們上血香,是因為這是他文家欠他們的。他糟蹋同是男人的文天書,是為了洩恨外加羞辱那人。
至於他為什麼假藉接送的藉口,早、晚都來上那麼一回,想他受了六、七年的痛苦煎熬,怎能讓那人一夕償清?而今大的發怒,則不外是自己踩在腳下的東西,被人當寶貝似的珍惜讓他不爽而已。
文家欠他的,文天書這一輩子、這個人都是要抵給他償債的。換句話說,文天書也就是他秦我狂的。他想怎麼著隨他高興,但別人不能碰,就是他老婆也不行!
碰了,他就要用他的方式把他“洗”乾淨。
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嗎?難不成你在騙我!還是這句話你對劉正山也說過?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敢揹著我亂搞!淫蕩男!
*****
“夢蘭,夢蘭,你醒醒。”機不可失,不趁今夜那人不在的時候,以後恐怕更沒有說出的機會。
“嗯……什麼事啊,我好睏……”
“夢蘭,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這張檔案你收好了。”慎重的把一紙文書放到妻子的枕邊。
“什麼檔案?”夢蘭依舊半夢半醒。
“保險。如果我出什麼意外,孩子將是受益人。另外,我也在律師處立了遺囑,如果我不在了,你一生也有保障。”天書摸摸她的秀髮,儘量剋制住悲傷說明道。
保險?遺囑?夢蘭瞬間清醒了過來,連忙起身坐起。她不問丈夫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年紀輕輕的立遺囑,而是首先拿起枕邊的保險書加以確定。
沒錯,文天書的保險證明書,受益人是他的孩子。保險金額是……夢蘭昏眩了一下。
“你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弄出這些東西?遺囑呢?我能看看麼?”夢蘭努力不讓臉上的表情改變。
“在律師處。”坐在床沿,天書看妻子的眼光淨是不捨與憐憫。對不起,我娶了你,卻不能給你一生的幸福。“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或其他什麼原因而離世,我名下的不動產和這棟公寓將歸你所有,包括我的車子、持股和一些藝術品。我想這些應該可以讓你一生過得安穩平順。夢蘭,很抱歉,我也許……”
“這些都是固定資產?”女人不知道她的問題已經無意中顯露出她的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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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除固定資產外,我把大部分存金留給了小窩裡的人。那裡的孩子需要有人支助他們完成學業,保障一定的生活水準。”摸摸妻子的秀髮,天書沒有隱瞞她。氣死人了!為什麼要把那些應屬於我的東西留給那些不相關的人!
“那公司呢?”夢蘭的內心中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公司?我把它給了……秦我狂。”
“你把公司給了我狂!”女人驚叫,狂喜湧上心頭,瘋狂的念頭轉向成形的計畫。
“嗯。他很有可能一怒之下殺了我,或者我給他折磨死。當我死後,他發現公司歸了他,也許他會就此放過你們母子和我的友人也說不定。”
“夢蘭,我一直想問你,秦我狂真的是你表哥?”天書問出心中一直放著的問題。
“什麼意思?你認為我在說謊?”夢蘭警覺起來,他查知什麼了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怕你給那人欺騙。”那人帶笑的娃娃臉,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引狼入室,也許善良單純的夢蘭,就是被他什麼花言巧語欺騙,才會幫著他隱瞞真相。
猜想丈夫可能知道了什麼,再隱瞞下去反而增加他的疑心。思忖許久,夢蘭拾起頭,臉上是驚慌不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