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小說:妖精女兒 作者:浪劍飛舟

中午吃完飯,開車匆匆趕往醫院,在醫院旁邊的花店裡,有一束白色的雛菊好吸引我。我就喜歡一個“緣”,那些百合只匆匆瞟了一眼,還是雛菊最合適給妖精和她的Papa了。

冰兒早已等候了,不過她告訴我下午開始,妖精Papa的特許病房所屬的那一層樓只許醫生護士進出,上午來的人也不能出去了。

靠,醫院也戒嚴!!因為有個大人物中午剛出了車禍,正在昏迷中……冰兒幫我想了個辦法,當然大家現在已經知道了。

一個女人好安靜地陪著他,直覺告訴我她不是妖精,但我還是很禮貌地問候她。果然不是,但是她的氣質是那樣獨特,讓我想起了納蘭如煙,一個網友,雖然淡淡的,但是很肯定的那種氣質。

似乎是自己過去的種種往事一直滋潤到現在,或許是上輩子的姻緣還沒有完全了結的那種等待。第二次進入房間,把花遞給她,還有一張卡片。然後在妖精Papa的床旁邊坐了一會兒,的確和我想象的那樣。雖然很安靜,但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女人有第六感,男人是第七感。他一定是那種不會發脾氣的人,溫柔可靠,沉著冷靜,平和但大氣。

不久留了,告別了那位女士——她也許就是郭襄。不多想了,明天還要作彙報,晚上還要趕圖,冰兒在辦公室等我,我把剩下的那張卡片交給她,讓她幫我明天買一束花和這張卡片,一併送到那個走廊端頭的病房。看到妖精幫我問聲好,今天才知道原來第二天妖精也沒在,而且冰兒買了和我一樣的花,只是顏色變了,也挺好,不愧是我的紅顏知已。

九十 然而一轉念,剛才她臉上泛過的紅暈與現在的淚痕讓我竟有些酸楚,難道與父親只剩下空殼關係的母親,也會喜歡上根本不會動不能說話的Papa?

2005…10…16 15:25

(9月28日 潤兒)

廖哥哥約父親離開,母親與郭小姐仔細地探討著病情,到後來隨意地閒聊,各自訴說著各自的心事,誰都沒有聽對方的隻言片語,就這樣講著與對方完全不搭調,只對自己內心講的話,竟然也一直能夠順暢地聊下去。淺淺的音樂一遍遍不斷重複著肖邦的雨滴,每個人都在其中尋找屬於自己的節奏及和絃。這首降D大調的前奏曲模擬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帶動此刻狂躁膩滯的心情,慌亂地流轉。

季節的變化如此明顯,我全身感覺冷得寒顫,走過去幫Papa整理被單,握著他的手,看我們交纏糾結的手指,將細弱的指節繾綣地包裹在他綿軟的掌心。無論何種姿態,都是一種依附和寄託。手指輕輕劃過,已不記得那上面的紋絡究竟是從什麼時間開始烙印在我的心頭……只知道有萬種心事如此縱橫交錯,有著無法訴盡的離傷。我翻轉手背,多日不曾修剪的指甲已稍許有些長度。曾經他為我修剪指甲,我總是會握著他的手,看這些複雜而難懂的命理天書。他也總是會低下頭,親吻著我的耳際。那是一種默默的幸福,可是這一切現在都不會有。他一言不發,而我能做的只有安靜地等待和祈禱。

“難怪你這麼笨。”他像真的抱著自己女兒那樣說話。

“為什麼呢?”我則可以天真得無拘無束。

“你看你這條線,又淺,又短。”

“那我看看你的,Papa。”

“這裡。”

“哇,真的很長啊!”

“多長啊?”

“像……那個那樣長。”我緋紅著臉靠在他溫暖的身體上,閉上眼,給那個瞬間在自己的生命裡定一個格。

眼睛裡面漸漸噙滿亮晶晶的淚珠。我站起來,將紗幔拉開。大落地窗臺有水霧綿延滑下,不是上天滴落傷心的淚水,而是人為製造的雨簾。天空躺在水面上霧濛濛的,錯過了憂傷,矯情地將窗外的秋天哭紅了慌亂一片。樹葉,這唯一可以證明水與陽光的物事也漸漸唱起輓歌,原來輕鬆如此艱難。面對在冰冷的玻璃上匆匆而逝的流水,往日幸福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閃過。細節在緊張的神經中已顯模糊,只有愛與慾望浮浮沉沉,遊曳招搖。

廖哥哥推門進來,徑直走到我的身邊,我來不及擦拭的眼淚與他的目光撞個正著。他漠然的沒有表情,忙碌著將手裡面拿著的便捷裝小杯子的薄膜塑紙撕下,這使我不會太過尷尬,“潤兒,口渴嗎?這是今年的小紅袍。”

我輕呷了一口,連眼淚一併吞入腹中。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我的脆弱,本已沖泡極淡的茶葉,不見清香,唯有苦澀。我抬起頭,嘗試著禮節似的微笑,“謝謝。”

他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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