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會留戀那點權力?”
月兒嫣然道:“鈴姐當然不會留戀權力,但意外的變故太多,月兒擔心鈴姐不能快刀斬亂麻,那就糾纏其中不知何日才能脫身…”
金鈴顯然並沒打算實現一統便立即退隱,以為月兒是轉達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道:“總要穩定一段時日…”
她的話似乎合情合理,若是教主剛完成一統大業就退隱,那教中說不定掀起悍然大波,月兒卻笑道:“聖教的事何時能做的完呢,鈴姐完成一統已是仁至義盡了!”
金鈴更加肯定是我的意思,神色間極是為難,緩緩垂下頭去。我笑道:“咱們就過渡一段時日,不過我若要你走的時候可不許有任何理由。”
金鈴鬆了口氣,歡喜應道:“是,相公!”
我讚賞地看了月兒一眼,她嬌媚一笑,如雨看在眼裡,知道其中的玄虛,俏臉微紅垂下頭去,我笑道:“還有雨兒的大仇,咱們可別忘了!”
如雨抬頭感激地望了我一眼,道:“賤妾一定勤加練習,爭取在鈴姐完事之前了結此事!”
我點了點頭,金鈴卻擔憂道:“小破,都怪我沒有說明白,巴蜀、浙江和福建三地絕不象河北那麼簡單!”
我微微一怔,這次毫不費力地收回河北分壇,又聽她說興許能兵不血刃的讓巴蜀投向總壇,讓咱們都有些輕敵,聽她說來,顯然實情並非如此。
金鈴道:“巴蜀也還罷了,福建的孫仲予卻是個人傑,聖教原本在福建的勢力很弱,但這人在短短兩年時間內樹立起自己的力量,又能讓江湖上一些名人為他賣命,目前勢力之大,隱隱與聖教分庭抗衡,情況殊不樂觀,總壇怕影響士氣才一直隱瞞…”
我對聖教內部的情況終究瞭解的太少,心中不由暗歎一聲,問道:“照你估計,咱們一統聖道要多少時日?”
金鈴的神色有些為難,道:“若順利的話,最快也要兩年…”
月兒和如雨都沉默了下來,我心想若果真如此也沒有辦法,記起金鈴曾說過叛教的四股勢力中至少有兩股與霜雪交情不弱,微笑道:“霜雪與孫仲予的關係很好嗎?”
金鈴搖頭道:“這兩人一向不和,福建分壇仍受總壇號令時,霜雪曾以‘驕橫自大,剛愎妄為’的罪名撤去孫仲予的職務,只因地方上的教眾拼死維護,派去接任的人還未進福建就被擋了回來,只好含糊帶過。霜雪和浙江的郭懷倒有些交情,不過河北的事發生後,郭懷似乎投向了孫仲予…”
月兒道:“福建是否因為霜雪才叛出總壇的呢?”
金鈴知道月兒的意思,嘆道:“現在恐怕很難說服孫仲予重返聖教了,這人很有才能,又一向野心勃勃,據咱們在福建的眼線回報,孫仲予早就以總壇的方式劃分職務,手下六個長老、兩個明王,自己隱隱便是教主,此刻就算他肯重歸總壇,教中也未必能容下他手底的那些人呢!”
我奇道:“他手下有哪些人?”
金鈴展顏笑道:“若說起魔教的名聲,孫仲予那裡才算是名副其實。他手下的兇徒可當真不少,什麼九幽書生、漠北人熊、川中惡鬼、祁連雙梟,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讓江湖亂上一陣子。”
我和月兒也還罷了,如雨卻吃了一驚,咋舌道:“我雖沒有見過這些人,可卻是如雷貫耳,他們都成名了幾十年,孫仲予用的動嗎?”
金鈴笑道:“據說他們對孫仲予服帖的很,心甘情願供其指使——若只是這些兇徒也罷了,孫仲予身邊還有幾個來歷不明的人,連九幽書生那樣狂傲的人也要恭恭敬敬地執晚輩禮,就不得不讓咱們小心對待,若有不慎,只怕會演變成聖教與黑道勢力的對恃,這是我不願見到的…”
我苦笑道:“聽得我心裡直發毛,乾脆把教主之位讓給孫仲予,聖道既可一統,勢力也可大增!”
月兒和如雨一齊抿嘴微笑,金鈴嬌媚地白了我一眼道:“難道你忍心江湖被弄得腥風血雨嗎?”
我笑道:“若是不清楚你的身份,我還以為你是名門正派的俠女呢!”
月兒咯咯嬌笑起來,金鈴臉紅啐了一口,我心念一轉,笑道:“我倒想到個好法子…”
如雨奇道:“什麼法子?”
我笑道:“名門正派理當除魔衛道才是,聖教應該聯合少林、武當…”
金鈴呸了一聲,道:“這算什麼好主意?”見我不似玩笑,又笑道:“若說少林、武當對福建的勢力絲毫沒有察覺,那誰也不會相信,不過他們更不會輕舉妄動,若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要在福建栽個大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