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大偏於前些日如雨的取向,一路上倒太平無事。如雨正在打坐,三個丫頭躺著已睡了過去,月兒靠著我輕輕嘆道:“爺這請君入甕之計其實頗為簡陋,為何竟會有如此多人中計呢?”
我知道她並非不明白,只是感嘆人性的貪婪,便微笑道:“如何避免讓慾望矇蔽正確的判斷,正是咱們心性修練的課題,這些人武功或許不低,但心湖渾濁,成不了氣候。”
她輕輕笑道:“現在就算陰風老怪親自現身辯白,恐怕也無人肯信,還會說他死要面子…”
我微笑道:“總會有人能看得分明,這些人隱於暗中,若不出手則罷,一發動便飽食遠揚!”
月兒莞爾道:“爺想起了
《驚天劍譜》?”
我掉頭望了她一眼,將她擁入懷中,輕輕讚道:“寶貝兒,你真是相公的心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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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態歡喜,眼波流轉,美豔不可方物,嗲聲道:“蕭昭業也有些道行,不聲不響就把
《驚天劍譜》弄到手裡,七派比試大會上很多人猜測驚天劍法落到了華山派,他們既然開了個先例,這次打雨兒主意的門派想來不會少。爺,你是不是懷疑已有人盯上了咱們?”
我撫摸著她柔軟的腰肢,一面笑道:“咱們這馬車本來就惹人注目,若說不讓人疑心,那可是自欺欺人。”
月兒嘻嘻一笑正要說話,突然“咦”了一聲,前方有個高大模糊的身影,象棵樹一般靜靜的站著,走到近處才看得分明。這人黑巾蒙面,全身漆黑一片,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奕奕閃亮。月兒笑道:“這叫白天不可說人,夜間不可談鬼,剛一說就跳出來一個…”
我呵呵一笑,拉停馬車道:“朋友有何賜教?”
那黑衣人沙啞著聲音道:“廢話少說,光棍眼裡不摻沙子,把東西交出來!”
我皺眉道:“兄臺,你也太心急了,那謠傳未必便是真的,若為這洩露身份,一世英名盡付流水,未免得不償失!”
那人哼道:“不得已,既然已經站出來了,最好不要空手而回!”
我訝道:“兄臺打算把咱們趕盡殺絕?”
那人淡淡說道:“你問得也太蠢,若讓你們四處去亂講,終究還是麻煩,還不如送你們一程。”頓了頓又道:“不用拖延時間,你們暗中那幾個朋友,我也有所安排。”
我哼道:“那幾個奴才若果真就這樣死了,倒便宜了他們,省的以後真要派上用場的時候緃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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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哈哈大笑,正要說話,林中忽然丟擲樣黑糊糊的東西,骨碌骨碌滾到他腳下。他連忙躍後,定睛一看,竟是顆首級,怒道:“是誰?”
四周走出數人,冷冷地盯著他。看眾人分佈的位置,已斷去黑衣人的退路,為首一人向我躬身道:“主人,這人是老河口橫江派申交泰,他帶來的人奴才們格殺了三個,其餘全部擒下。”
申交泰聞言一驚,帶來的弟子不僅片刻間全軍覆滅,竟然還向對方吐露了底細,連忙功運全身,小心戒備,提防咱們有什麼詭秘手段。
我回頭喚道:“雨兒,起床練功了!”
如雨早把內力收回丹田,聞言白了我一眼,取下面具躍出車廂,拔劍走上前去。申交泰謹慎地打量著她,我笑道:“你當心別被他抓住了,我可捨不得拿真經來換你!”
月兒咯咯嬌笑,如雨臉紅啐了一口,申交泰覺得此計大有可為,暗暗打下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將如雨活捉到手,遂突然向如雨撲去,口中發出一聲雷霆般的大喝,雙拳擊向她的香肩。如雨再非比武大會上的身手,輕飄飄一轉身已避開雙拳,手上劍光閃爍,頓時將申交泰上下罩住。
申交泰錯在太過低估如雨,以為她縱使武功有所增強也極為有限,殊不知如雨數月來先後經過師傅、金鈴和我的指點,武功越來越高,大大出乎他的想象,頓時便處於劣勢。
如雨把劍法使的淋漓盡致,殺的申交泰不住後退,突聽她一聲嬌喝“中!”只聽“叮”的一聲,申交泰趁著如雨微愣時一個大鵬展翅掠了開去,站定身形,面色低沉。如雨一想便即明白,扁嘴道:“原來你戴著護臂!”
如雨使的基本上是當日比武大會上華山段遠揚用的劍法,一佔上風,立即綿綿不絕,少林天雲就是被這樣殺的毫無還手之力。申交泰的武功又比天雲要高,出手法度嚴謹,最後以護臂硬擋一劍脫出劍圈,只聽他哼道:“死丫頭,你這是華山派的劍法!”
如雨微笑道:“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