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他的弟子…”
我點頭道:“長空兄放心,在下等一定替長空兄保守這秘密!”
長空無雲卻搖頭道:“楚兄誤會了,在下沐受師恩,豈會丟他老人家的臉?家師的債,在下全力承擔,能還的就還,不能還的儘量補償。”
我心中叫了聲好,讚道:“長空兄不愧是敢做敢當的男子漢!”
長空無雲笑道:“讓楚兄和夫人見笑了!”
月兒一直沒有說話,但長空無雲卻始終沒落下她,表現出相當的尊重,讓人心生歡喜。咱們走入為七派之外參賽選手設定的涼棚,這裡已坐了十多人,均以謹慎防備的眼神打量咱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長空無雲的座位被安排的離咱們頗遠。月兒嘻嘻笑道:“爺,這長空無雲可真有意思…”
我微笑點頭,金鈴大有深意地道:“月兒,他喜歡你!”
月兒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飛快地瞟了我一眼,臉紅道:“鈴姐…”
金鈴淡淡一笑,我笑道:“相公是亂找飛醋吃的人嗎?你這麼迷人,若沒有人喜歡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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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遠德看出如雨有些怯場,回劍一繞,竟然連人帶劍猛地一招“飛龍在天”向如雨攻去,如雨猝不及防只好揮劍橫擋,腳下連退。盧遠德得勢不饒人,勁風忽忽,砍劈刺挑,強攻猛打,如雨一時之間只剩下招架之力。
我心中大罵,這盧遠德的武功也就與當初在金陵城外自盡的華山弟子不相上下,蕭昭業若想憑他打入前五名,實是痴人說夢。好在如雨守的還有些法度,四位評判才沒有敲鑼叫停。
二十招轉眼即過,如雨終於慢慢穩住陣腳,劍法的威力逐漸顯露,盧遠德再不敢過分囂張。月兒拍了拍酥胸,籲出口氣,我略微側頭問道:“鈴兒,雨兒用的是迴風舞柳劍嗎?”
金鈴盯著擂臺,點了點頭嘆道:“不錯——哎,雨兒就是少了些經驗,下次若再遇上,盧遠德不是她十招之敵!”
金鈴、月兒和我就算是親身應敵也絕不會如此失態,偏生這時卻好似比如雨還要緊張幾分,就怕她明明有強過對方的實力,卻一個失手敗下場來,未免遺憾。如雨果然不負眾望,漸漸展開反擊,劍光閃爍間玉手翻飛穿插,威勢大生。盧遠德始料未及,頓時有些手忙腳亂,若不是如雨氣勢先弱,此時難免過分小心謹慎,否則定可趁機取勝。
眾人放下心來,金鈴展顏道:“這是千山雲霧掌!”
蘇小葉笑道:“雨兒這回風舞柳劍套上千山雲霧掌當真令人防不勝防!”
我笑道:“這都是我大夫人的功勞!”
月兒咯咯嬌笑,金鈴呸了一聲,神色卻甚是歡喜。蘇小葉抿嘴微笑卻沒有追問,又再注目如雨的招式。
眼看如雨已佔了上風,只差一線即可獲勝,擂臺上戰況又變,盧遠德劍招一改,竟是相當精妙奇奧。雖然他劍法有限,很多地方發揮不當,但明眼人自能看出其精妙之處,果真奇峰迭起,讓人血脈賁張,心中叫好,但與華山劍法風格迥異,看來不是出自華山。如雨不敢貿進,暫時取了守勢。我仔細留意盧遠德的劍招,確定不是認識的劍法,說道:“鈴兒,你可識得?”
金鈴搖了搖頭道:“賤妾也未見過…”
盧遠德扳回劣勢,又再使出華山劍法,每次如雨攻勢一漲,卻又被他以精妙劍招擋回。我見他使出的劍招來來去去的雖只數招,但自成一體,攻守兼施,以如雨首次出手的狀態的確不易破去。如雨試探數次後,果然不再存取勝之心,兩人都不敢貿進,頓時陷入悶局。臺下議論紛紛,伍雲漢敲響小鑼道:“第九局,平!”
如雨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卻不是為了能和盧遠德打平。盧遠德不甘心地望了她一眼,轉身下臺。伍雲漢看了如雨一眼,忍不住說道:“兄臺的劍法很好,只要在應敵策略方面多下功夫,當有很大進步!”如雨抱拳道:“多謝伍老前輩指教,晚輩一定銘記在心!”
盧遠德把那套精妙劍法使的躲躲藏藏,似怕被人看去全貌,若非來路不正,便是華山派打算借它來展露頭腳,所以才不願讓人有了防備。人群中不由諸多猜測,有人便猜測這些劍招是出自前段時間轟動一時、後來銷聲匿跡的那本《驚天劍譜》。
如雨回到涼棚,受到咱們英雄般的歡迎,她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相公,賤妾本來應該可以取勝的…”
我調笑道:“雖然你一開始就故意讓咱們提心吊膽,但後來越來越好,足見平時下的功夫很深,現在不怕了吧?”
如雨神色微羞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