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止笑得前撫後仰,半躺在椅子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第二日,金陵城謠言四起。
“你知道嗎?秦家今日將府裡所有的家禽都殺了,雌雄不論。連那匹跟隨秦老將軍多年的戰馬也殺了。”
“聽說是秦家那個養在深閨中,從不出府的小姐得了怪病。秦府裡養的那些畜生一見到秦小姐就發情似的往她身上撲,連公雞也一樣。弄得秦府上下雞飛狗跳,那秦小姐更是連房門都不敢出。”
“是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據說秦小姐美若天仙,如今看來傳聞果真不假,連那些畜生都忍不住啊!哈哈哈!”
“還真是邪門!說不定是那秦小姐會什麼妖術。”
……
秦府。
此時雖然是白天,可秦凝月的屋子裡卻是一片漆黑。門上加了兩把鎖,窗戶被捂得嚴實,連一絲光線都照不進來。屋子上下,除了透氣的地方,其他地方都被堵得嚴實。秦凝月如死狗一般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各種咬牙切齒,各種憤怒,各種恨。
昨日無緣無故被那五個家丁狠揍了一頓,直到現在她全身都痛。若不是她用手護住了臉,此時這張臉早已面目全非。雖然最後那五個家丁被處死了,可從小到大,這還是她第一次捱打,居然還是被幾個低賤的家奴給打了。這讓她如何能解恨?更可恨的是事後那五個家奴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很明顯他們是被人當搶使了。除了在古玩店同她起衝突的那個賤人,她想不出還有誰要害她。事後她一查,才知道昨日同她起衝突的是北詔嫡長公主沈清微。
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日吃過晚飯,她從正廳回房,一路上就被府裡養得畜生撲了一路。縱使有侍衛們護著,她身上還是被抓了好幾道傷口。連關在鳥籠裡的鳥都掙脫籠子飛出來往她身上撲,還在她頭上拉了好幾坨鳥屎。最後為了躲避這些畜生,她只能拼命的往屋裡跑,不想這些畜生竟然一個勁的在她身後追。
後來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畜生,躲進了自己的屋子裡。這些畜生竟在她的屋外整整守了一個時辰,不停的嚎叫。最後還是大哥下令將府裡所有的家禽全部殺光,才算是消停了。可後來請了大夫過來一看,大夫竟說這些畜生之所以這樣狂躁是發情所致?
所以這些畜生是在對著她發情?
秦凝月不傻,自然能想到,這絕對又同沈清微脫不了干係。
醜女,賤人!敢對我下藥?我讓你不得好死!這樣一個惡毒的醜女,納蘭容止怎麼可能會喜歡?肯定是沈清微纏著納蘭容止,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你給我等著!
“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斷!”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秦府傳出來,恨意深深,殺氣濃濃。
蘭苑。
從昨晚開始,便時不時有笑聲傳出來。
沈清微一邊嗑瓜子,一邊哼著小曲,明顯是心情極佳。見到從屋外路過的紅裳,連忙朝她招了招手,說道:“紅裳啊!我告訴你哦!你新研製的可以令動物發情的毒藥,我已經讓人試驗過了,效果非常震撼。你趕緊去多配一些出來,全部給我。”
“是。”
紅裳領命而去。
沈清微卻還在想著此時被這毒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秦凝月,她摸著下巴壞壞的笑。
“不知秦凝月現在感受如何?跨越種族的戀愛可是比‘男男愛’更勁爆的啊!可惜現在秦凝月肯定是恨我入骨,不然我還能派人去打聽一下,有沒有哪隻畜生得逞了呢?”
“唉呀!該死的!真的很好奇啊!”
果然沈清微這是和納蘭容止呆在一起太久了,節操就這樣碎了一地。
靜園。
由吾九滄一頓捧腹大笑之後,朝著神情自在的納蘭容止豎起了大姆指。
“主子,主母威武!果真絕!陰險到天上有,地上無啊!”
納蘭容止嘴角微勾,“主母”二字讓他極是受用。
“也不看看是誰看中的女人?”
由吾九滄點頭,陰惻惻的道:“是極!只是據我目測,主子還尚未抱得美人歸。追妻之路長漫漫,主子還得多加努力。”
納蘭容止怒了,這可是他的硬傷。
“由吾九滄,你不打擊我,你會死嗎?”
由吾九滄又點頭,“會的。”
納蘭容止開始挽袖子,笑得陰氣森森。
“那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由吾九滄猛得後退了好幾步,退